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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並沒有想像中的後續爆炸。
向天亮和邵三河坐瞭起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奇怪那鐵罐為什麼不是炸彈。
驀地,兩個幾乎同時想到瞭什麼,連滾帶派地逃向暗道深處。
是毒氣彈。
兩個人一口氣爬到暗道盡頭,這才坐瞭起來,靠著墻壁喘息不已。
現在的走私犯太瘋狂瞭,什麼都敢買,要是有原子彈,出售,估計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收購。
《清河日報》上就有篇報道,一個小孩在海邊撿瞭個鐵罐,拿回傢玩,不小心爆開瞭,一傢五口人全部被鐵罐裡的毒氣薰死瞭。
喘息過後,向天亮在黑暗中伸手,拍瞭拍邵三河的肩,邵三河會意,拍拍向天亮的手以示回答。
兩個人沖出瞭暗道,兵分兩路,開始搜索起來。
什麼也沒有,半個小時候,二人失望地蹲坐在弄堂的墻邊。
邵三河點上兩支煙,遞瞭一支給向天亮,“這兒不能待瞭!”
“嘿嘿……”向天亮神秘的笑起來。
“向兄弟,莫非你早有瞭安排!”
“有句成語怎麼說的來著!”
“狡兔三窟!”
“對,狡兔三窟!”
“我說麼,你一定留瞭一手。”邵三河笑道。
“唉,懸乎,當警察不好玩啊!”
“就是麼,你既然不想當警察瞭,以後還是一心一意的當官!”
“說得是,說得是,高是有時候,手有點癢麼!”
“那說明你還是放不下!”
“下定決心瞭,幹完這樁買賣,我也來個金盆洗手,刀槍入庫!”
正說著,弄堂裡傳來瞭腳步聲。
邵三河拿起瞭地上的槍。
是任勇。
“咦,你們怎麼在這裡。”任勇奇怪的問道。
邵三河道:“我們被襲擊瞭!”
“啊。”任勇也伸手去腰間掏槍。
邵三河又道:“我們搜過瞭,已經跑瞭!”
任勇松瞭一口氣,“會是誰幹的!”
邵三河搖瞭搖頭,“不知道!”
“你們,你們沒事吧。”任勇小心的問道。
“先不管這事瞭。”向天亮擺瞭擺手,看著任勇道,“任勇,你們餘局長都吩咐過你瞭吧!”
任勇叭的來瞭個立正,“餘局吩咐過瞭,在特別小組工作期間,要象邵所長一樣,一切聽向組長的吩咐!”
“言重瞭,大傢互相學習嘛。”向天亮淡淡的說道,收回瞭投在任勇身上的目光。
任勇道:“請向組長吩咐吧!”
“嗯,你是搞刑偵工作的,這方面比邵所長在行,我要你用三到五天的時間,徹底的查清這四個地方,第一,精神病院,第二,人民醫院,這兩個地方事關肖劍南和方瑋的活動情況,第三,市公安局清河分局,查一查肖劍南失蹤前一周的情況,第四,方傢大院,裡裡外外的給我再查一遍!”
任勇點著頭,“向組長,據我所知,方傢大院已經被警備區派兵占領瞭!”
“哦,他們也插一腳啊。”向天亮故作驚訝,其實心裡直樂,方司令下手真夠快的,“這事你讓餘局長出面協調一下,軍隊和警察可不能有沖突啊!”
“我馬上去。”任勇略作猶豫,“我完成任務後,去哪裡和你們匯合!”
向天亮站瞭起來,“這裡暫時不能回來瞭,我們也要分頭行動,你完成任務後,就在這裡的巷子口等我,記住,第三天到第五天下午的三點到五點,匯合之後,我會帶你們去新的辦公地點!”
三個人分頭出瞭弄堂。
向天亮並沒有走遠,他沿著海濤路步行幾分鐘後,又折進瞭一條小巷。
又是七轉八轉,還是在三十八弄附近轉悠,直到進入一個院子內。
院子裡,停著一輛桑塔納轎車,也是沒牌的。
這裡的院門是經過改建的,正好可以容納一轎車的進口。
向天亮開著車出瞭院子,院子外還是海濤路。
車速不快,開瞭不到一百米,邵三河打開車門,閃身而上。
“向兄弟,我真服瞭你瞭!”
“沒辦法,咱們可輸不起,不得不小心為上啊!”
邵三河道:“按你的吩咐,我給郭局打瞭電話,他約我們在河濱公園見面,他在第三個八角亭等我們!”
“好,我們馬上去見他!”
轎車加快瞭速度,離開海濤路,駛上瞭大街。
“三河兄,你分析一下,會是誰襲擊我們!”
“呵呵,考我嗎!”
“是探討!”
“要說能襲擊我們的,最大的可能是我們的對手,或者,是其他企圖找到那筆巨款的人!”
“說得好,你的這個或者,包括瞭不該包括的人!”
“還有,凡是知道我們藏身所在的人!”
“你是說,餘中豪和任勇!”
“還有郭局長!”
“他,可能嗎!”
“那天我們帶郭局長進去,雖然是蒙住瞭他的眼睛,但我看出來瞭,他一邊走,一邊在默記方位!”
“三河兄,你真是好樣的!”
“餘局長也應該受到懷疑,他是知道我們確切位置的人!”
“說得是,***,這種把戲他玩過,先派人喬裝打扮襲擊你,然後他乘機公開進入,你別以為餘中豪是個善茬,真幹起壞事來,他比肖劍南還壞!”
“我認為,那個任勇更應該受到懷疑!”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他剛知道瞭地點,我們就馬上受到瞭襲擊,我們剛脫險,他就冒出來瞭!”
“呵呵,是有些巧合,不過,我剛才仔細的觀察過,暫時找不出他身上的疑點!”
兩個人點上香煙,一邊開著車,一邊抽著煙。
“向兄弟,我是個基層人,沒想到上面勾心鬥角,這麼的復雜啊!”
向天亮微微一笑,“我猜,餘中豪在找你時,一定給你許下什麼諾言瞭!”
邵三河笑瞭起來,“嘿嘿,你又猜對瞭!”
“當領導的,一般都這樣,你說說,他許下什麼承諾瞭!”
邵三河道:“升我一級,調到他的市局刑警支隊來,當然,還解決我老婆孩子的戶口!”
向天亮淡淡的笑瞭。
“那麼,三河兄你是怎麼想的!”
“我的資歷擺在那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這次任務,升我一級也是遲早的事!”
“嗯,繼續!”
“我老婆是濱海城關鎮人,當初可算是下嫁於我,老實說,調到城關是我想的事,為瞭老婆,為瞭孩子的讀書麼,但調到清河來,我壓根就不想!”
“呵呵,為什麼!”
“太復雜,我怕我來瞭以後,連腳跟都站不穩,謝自橫是個人物,調過來混瞭三四年還屁股不穩,要不是他老領導幫忙,他肯定進不瞭市常委會,他都那樣瞭,我這樣的小物恐怕一來就會石陳大海嘍!”
向天亮笑道:“三河兄,我敬佩你,因為你是個明白人,我知道,要不是沖著我,你壓根就不會接這種活!”
“誰讓咱們兄弟呢!”
“對,兄弟,咱們是兄弟。”向天亮大聲的喊道。
車到河濱公園。
向天亮下車,邵三河留在瞭車上。
這是清河江在市區的一條支流,名叫五清河,是市區眾多河流中較大的一條,在河的東岸,建有一個沿河長三百米的開放式公園。
和郭啟軍見面,向天亮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郭局長,我們剛受到瞭襲擊!”
郭啟軍點著頭,“不受到襲擊才怪!”
“就在我給您打電話的同時!”
“你不會懷疑我吧!”
“為什麼不呢!”
郭啟軍微笑道:“我可以接受你的調查!”
向天亮大大咧咧的揮著手,“我哪敢啊!”
郭啟軍苦笑道:“隨你的便,我現在連電話都被監聽瞭,剛才你打我電話時,我是在告訴你,電話裡不安全!”
“哦,是餘中豪幹的!”
“他沒那麼大的膽子和權力。”郭啟軍搖著頭。
向天亮倒吸一口涼氣,“謝自橫!”
“對!”
“為什麼!”
郭啟軍道:“謝自橫向市委主要領導作瞭匯報,先以那三張銀行存折為依據,把肖劍南定性為走私集團的保護傘,繼而把他確定為綁架方瑋的人,這麼一來,我不但被剝奪瞭參與此案的權力,還被懷疑為肖劍南的保護傘!”
“於是呢!”
“於是,謝自橫親自上陣主抓此案,我靠邊站,還得被監視,餘中豪負瞭傷,暫時不能工作,這麼一來,謝自橫高一手遮天瞭!”
向天亮道:“那麼,您受到瞭襲擊,他對此作何解釋!”
郭啟軍又是苦苦的一笑,“苦肉計,連你們這兩個救人的人都不露面嘛!”
向天亮冷笑起來。
“哼,這麼說,我還真得亮狠招瞭!”
郭啟軍兩眼一亮,“小向,你有眉目瞭!”
“是的,差不多瞭。”向天亮點瞭點頭。
“我明白瞭,你找我有事!”
向天亮微笑著問:“冒味的問一句,您現在還有權力嗎!”
“哈哈,當然,除瞭不能參與此案,我郭啟軍還是清河公安局日常工作的主持人!”
“那就好辦瞭!”
“你讓我怎麼做!”
向天亮道:“今明兩個晚上,您調動所有能調動的力量,給全市來個大掃蕩,註意,是連續兩個晚上!”
“打草驚蛇,逼蛇出洞!”
向天亮點著頭笑道:
“我有瞭一個速戰速決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