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化妝的那一刻起,雷東就進入瞭戰鬥狀態,身上的每一件裝備都是狼組特制的。
手機是特制的,錢包是特制的,甚至裡面的每一張鈔\。
門頭和窗戶上面還安裝瞭兩個攝像頭,房間內的一切一覽無餘。
設計這座房子的人應該是專業級的,考慮到瞭幾乎所有的情況,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從這裡跑出去。
然而真的無法離開嗎?
雷東可不這樣認為,早在趙國平走之前雷東就已經想好瞭好幾套逃生方案。
不過此刻,雷東還不打算走。
雖然雷東極度瞧不起趙國平,但他畢竟是狼組的成員,畢竟是最接近琳通施的人,而且身邊還有一隻鳳凰做策應,機會還是應該給人傢一次的。
畢竟自己已經退役瞭,就不要和現役爭功,免得影響人傢的仕途。
當然,如果上級另有安排,或者自己也能通過某種方式潛入那個神秘的所在,雷東倒也願意嘗試一下。
因此雷東現在隻能等,等德魯做出反應,等夜幕降臨。
然而整整一個下午,這裡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進出這套房間。
這讓雷東有些擔心,該不會是德魯不在定位器的發射范圍之內,根本就聯系不上吧?
如果那樣的話,就隻能靠自己瞭。
不過一個下午,雷東貌似破罐破摔瞭,始終躺在冰涼的地板上睡大覺。
但事實上,雷東已經通過耳朵貼近地板,對周圍的看守進行瞭一次全面偵查。
一共六個看守,隔壁房間內兩個,走廊兩側分別有兩個。
這六個人顯然經過嚴格的訓練,紀律性極高,在如此枯燥的環境下居然始終堅守崗位,就連上廁所也采取輪換制。
晚上八點,看守準時打開鐵門上的小窗戶,把晚飯送瞭進來。
晚飯很豐盛,有魚有肉,另外還有兩瓶礦泉水。
在接取飯菜的那一瞬間,雷東猶豫瞭一下,因為那個看守在向裡面探頭探腦。
這是一個機會,雷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把他的腦袋從小窗戶中拽進來。
那樣的話,完全可以逼迫看守打開房門瞭。
不過雷東還是放棄瞭,因為這樣做不能在第一時間將六個看守全部打到,反倒會讓琳通施首先得到消息,從而讓她對自己的身份產生懷疑,逼迫她再次變更計劃,甚至有可能棄用趙國平和艾艾。
機會稍縱即逝,看守很快就關閉瞭小窗戶。
晚上十點,外面已經一片漆黑,看守們也開始打哈欠,甚至隔壁房間內還傳來輕微的鼾聲。
雷東決定不再等瞭,於是突然走到門口用力敲門,大聲喊道:“開門,我要上廁所!”
“早就知道你需要這個!”雖然聽不懂漢語,但小窗戶卻很快就打開瞭,看守塞進來一個塑料桶,並比劃瞭一個讓雷東方便的動作,表情更是幸災樂禍。
“開門,我不用這個!”雷東把塑料桶摔在地上,繼續用力敲門。
“老實點,再敲門小心我我揍你!”那個看守用言語威脅。
看守叫喊瞭一陣子,發現根本就震懾不住雷東,幹脆把小窗戶關閉瞭,吹著口哨晃晃悠悠的回到原來的位置。
雷東卻不會給他們休息的機會,繼續用力踹門,三分鐘之後裝作怒不可遏,突然舉房間內唯一的桌子狂砸門口的攝像頭。
“咣咣!”兩下,門口的攝像頭就被砸碎瞭。
雷東一不做二不休,轉身沖到窗口,同樣是兩下,將另外一個攝像頭也砸碎瞭,桌子也四分五裂,雷東手中握著一條桌子腿大聲咆哮。
“混蛋!”隔壁就是監控室,那兩個人突然發現監控畫面沒有瞭,頓時火冒三丈,沖出來打開小窗戶對著裡面的雷東就是一陣咆哮。
發生嚴重狀況,其他四個看守也過來瞭,這是第一次六個看守全部匯集在鐵門之外。
“來打我啊!”雷東裝作瘋瞭一樣,沖著小窗戶外面的人豎起中指。
趁著其中一個看守靠的太近的機會,雷東+突然一桌子腿戳出去,瞬間擊中他的鼻子。
“哇!”那個看守瞬間鼻血直流,掏出鑰匙就要沖進來和雷東拼命。
“老板吩咐過,任何時候都不能開門!”然而卻還是有人能沉得住氣,一把就把那個人推開瞭。
“放開我,我要把他的鼻子砸爛瞭!”那個人快要氣瘋瞭。
“混蛋,你看不出來嗎,他就是要激怒你。隻要你開門,他肯定會拼命往外跑!”另外一個看守也拒絕開門:“他拿著棍子,萬一傷到誰都很麻煩!”
“怕什麼,咱們六個人,還能讓他給跑瞭?”受傷的看守不肯放棄,喊道:“攝像頭被他砸壞瞭,怎麼也得重新安裝一個吧?”
“安裝瞭新的他還會砸,再說這裡也沒有備用的,明天再說!”為首的看守發話瞭:“讓他折騰去吧,一會兒就沒力氣瞭。我警告你們,誰要是再說開門的事情,獎金全部扣除!”
金錢的威力是巨大的,兩個主張開門修理雷東一頓的人立刻就閉瞭嘴。
自此以後,任憑雷東大喊大叫,或者用東西砸門,這些看守都不搭理瞭
愛鬧就鬧,別以為我們沒法子治你,等明天不給你送吃喝,看你還老實不老實?
十一點左右,雷東終於停止鬧騰瞭,躺在靠門的墻角裝睡。
又過瞭十多分鐘,一個看守過來看瞭一眼,發現雷東已經睡瞭,幸災樂禍的罵瞭幾句,也打著哈欠回去睡覺瞭。
十一點半,雷東確信在門外負責看守的人隻剩下兩個,走廊兩側各一個的時候,悄悄站瞭起來,三下五除二脫掉襯衫和褲子,然後用沒有喝的兩瓶礦泉水打濕,捆在窗戶上的兩根鐵條上。
返回門口側耳傾聽瞭一會兒,然後返回窗臺,將早就拆接下來的那根桌子腿插在衣服中間,開始順時針旋轉。
一圈,兩圈,有大量清水從衣服的纖維中溢出,鐵條發出輕微的吱嘎聲。
兩圈半,那兩根鐵條向中央彎曲,空出來的縫隙已經足夠一個人的頭部鉆出去瞭。
“咔!”不到三圈,其中一根埋藏較淺的鐵條就從水泥墻中彈瞭出來。
雷東抓住那根鐵條用力一拉,身子借力輕巧的從窗戶中鉆瞭出去。
整個過程不到三分鐘,隻穿著一條短褲的雷東就來到左側走廊盡頭,輕輕拍瞭一下那個正在打盹的看守,用馬來語說道:“兄弟,借個火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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