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的尿不臭,是蜂蜜做的?”黑死徒笑瞭一聲,晃晃悠悠的向前走去。[燃^文^書庫][]
沙漠不存在廁所的概念,這裡一望無際,黃沙漫漫,任何一個地方都足以容納黑死徒的排泄物瞭。
這個黑死徒本來打算去東側的固定點方便,但突然感覺到風從東側向西吹,擔心下半夜自己在尿臭味中度過,又折返向西。
吹著口哨,走路搖搖晃晃,黑死徒甚至連眼睛都沒有完全睜開。
也許是晚上吃的東西不衛生的緣故,黑死徒撒瞭一泡尿之後,居然又感覺肚子難受,於是解開瞭褲腰帶。
“滾,能不能走遠點?”檢查站的黑死徒剛點燃一根煙,突然看到這個黑死徒居然露出瞭白花花的屁股,氣的端起槍,喝道:“你要是敢把屎拉在這裡,信不信我讓你一輩子不能拉屎瞭?”
“至於嗎,風在向西邊吹。”黑死徒罵瞭一句,提著褲子一溜小跑。
還好,這裡有棵沙棗樹,正好可以遮蔽一下,這個黑死徒立刻就走瞭過去,身子一頓,一陣稀裡嘩啦。
怎麼有點涼?
黑死徒突然感覺到不對頭,怎麼身邊的沙子突然動瞭起來?
還沒等黑死徒反應過來,一把冰涼的匕首已經抵住他的咽喉。
“別出聲,否則割斷你的喉嚨!”田思思用標準的阿拉伯語喝道:“吹口哨,像剛才那樣,繼續吹!”
黑死徒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本能的說道:“吹……吹不起來瞭!”
此刻的田思思已經快要被憤怒摧毀瞭,她好好地趴在沙地上,卻驟然遭遇無妄之災,不但看到瞭一個惡心的大屁+股,還險些被一股黃白之物噴在身上。
簡直是豈有此理!
田思思不再羅嗦瞭,匕首閃電一般切入黑死徒的咽喉,一股血雨噴瞭出來。
沒有任何聲音,那個黑死徒渾身劇烈的抽搐瞭幾下,就軟綿綿的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瞭。
彎腰,轉身,一支弩箭已經進入卡槽。
人算不如天算,一個黑死徒跑來撒瞭一泡尿,卻不得不逼著田思思提前動手瞭。
這個黑死徒雖然被殺死瞭,而且悄無聲息,但是剛回去的那四個黑死徒應該還沒有進入夢鄉,而檢查站的三個黑死徒也還保持著相對的清醒。
更重要的是,那個抽煙的黑死徒居然始終站立著。
怎麼辦,現在如果發動攻擊,殺死外面的三個黑死徒應該不成問題,但是肯定會驚動裡面的八個黑死徒。
在空曠的沙漠中,以一敵八,田思思自認赤手空拳還有一線機會,可問題是黑死徒肯定不會空著手出來。
那個黑死徒顯得有些悠閑,煙頭的光亮一明一滅,偶爾還會向這邊望兩眼。
“噓噓噓……”田思思靈機一動,立刻模仿剛才那個黑死徒的樣子吹起瞭口哨。
口哨悠揚,是阿拉伯世界廣為流傳的一首思鄉曲,在田思思的演繹下惟妙惟肖。
很快,口哨聲引起那個站立的黑死徒的註意,他看瞭兩眼,笑罵道:“你小子有進步,什麼時候會這首歌瞭?”
田思思不回答,繼續吹著口哨。
“你傢是特克裡特吧?回不去瞭,伊拉克和美國人正在向提克裡特發動攻擊,大伊瑪目可能會撤退到摩蘇爾。”大伊瑪目指的是巴格達迪,是聖戰軍的國王,深受黑死徒的愛戴。
等瞭幾秒鐘,發現並沒有得到回答,口哨聲反倒更加流暢瞭。
黑死徒笑瞭笑,邁步向沙棗樹方向走瞭過去:“拉稀還吹的這麼開心,難道說你老婆給你生瞭個胖兒子?哈哈,老子也在這裡尿一泡,你回來可別踩上。”
這個黑死徒並沒有走多遠,在距離沙棗樹還有三十米的地方停瞭下來。
褲子解開,一條水龍開始滋潤幹涸的大地。
黑死徒很暢快,甚至想借助夜色用尿在沙地上畫一幅地圖。
突然,黑死徒聽到瞭一聲奇怪的聲音,就好像是弓弦舒張,強弩出擊一樣。
旋即,黑死徒感覺到自己的咽喉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瞭似的,一股強大的力量撞擊在脖子上,他仰面朝天倒瞭下去。
沒有疼痛,就在他即將失去知覺得那一刻,他看到瞭一個土黃色的身影突然從沙棗樹後面飛瞭出來,閃電一般掠過他的身體,向著檢查站方向撲瞭過去。
“奇怪,他怎麼變成女人瞭呢?”想到這裡,黑死徒的大腦永遠停止瞭思維。
擊殺瞭第二個黑死徒,田思思一秒鐘都不敢耽擱,立刻撲向檢查站西側。
在奔跑的過程中,又有一隻弩箭進入駑槽。
近瞭,西側那個黑死徒居然已經發出瞭細微的鼾聲,嘴角還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仿佛他真的又把睡夢中的那個美女給夢回來瞭,此刻兩人正在做著某些心曠神怡的事情。
真是太好瞭!
田思思一聲冷笑,左手的匕首悄無聲息的從那個黑死徒的脖子上一掠而過。
“砰!”手+弩也在同一時刻擊發瞭,一隻一尺多長的弩箭閃電般刺入瞭東側那個黑死徒的胸膛。
“啊……”因為光線的緣故,田思思的弩箭稍微偏出瞭幾厘米,並沒有按照預想的那樣刺入黑死徒的心臟,那個黑死徒在睡夢中突然醒來,伸手摸著胸口的弩箭,看著撲過來的黑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瞭什麼。
“噗!”沒有任何猶豫,田思思的匕首準確的切斷瞭黑死徒的喉管。
有驚無險,田思思長舒一口氣,立刻快速向東側那三間木板房撲過去。
田思思先趴在中間那間木板房的門後聽瞭聽,剛才換崗的四個黑死徒就是進入這間房屋的,顯然他們還沒有徹底睡踏實,有人在小聲的說話,內容竟然是關於馬赫迪和懷特的。
聽得出來,這幾個人很是不甘心,認為這是一躺肥差。
都一天時間瞭,馬赫迪居然還沒回來,很顯然是得到大錢瞭,兩人一定在歡樂營裡面快活呢。
更有甚者,居然猜測馬赫迪會不會帶一個十三歲的小美女回來,回來之後會不會和檢查站的弟兄們分享。
說道污穢之處,幾個人會放聲大笑,似乎第二天醒來,就會有美女和美食瞭。
“做夢去吧,你們的同伴早就被雷東給宰瞭!”田思思心中冷笑一聲,又悄無聲息的潛到最左側那間房屋門口。
鼾聲如雷,這裡的四個人睡得跟死豬似的。
幾秒鐘之後,田思思確定瞭四個黑死徒睡覺的方位,然後田思思輕輕推瞭一下房門,和預先的一樣,黑死徒們根本就沒有想到過會被襲擊,竟然真的沒有關門。
田思思心中暗喜,如同一條蛇一般鉆瞭進去。
房間內的光線更暗,隱隱約約看到地上鋪著幾塊毯子,四個赤膊上身的黑死徒仰面朝天躺在上面,其中兩個竟然還相互摟抱在一起,樣子令人作嘔。
“你們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田思思暗嘆一聲,握著匕首撲瞭過去。
“刷刷刷刷!”隻用瞭四刀,輕輕松松的就切開瞭四個人的喉嚨。
四個人立刻就醒瞭,但是喉嚨和脖子上的肌肉已經被切斷,根本就抬不起頭來,隻能是徒勞的掙紮幾下,很快就沒瞭聲息。
又是一次完美的出擊,十二個黑死徒如今隻剩下瞭四個,田思思的心終於安定瞭下來。
四個人,無論是面對面的搏鬥,還是采取突襲暗殺,田思思都有把握將他們一舉消滅。
房間裡有濃重的血腥味,田思思很不喜歡,幹脆再次潛瞭出去,坐在中間那間木板房的門口,一邊平復殺人之後的激動心情,一邊傾聽裡面的動靜。
外面已經沒有敵人瞭,田思思有的是時間和耐心。
十幾分鐘之後,這間屋子裡的黑死徒終於不再說話瞭,開始傳出雷鳴般的鼾聲。
田思思冷笑一聲,再次握緊瞭染血的匕首。
突然,一道車燈的光柱出現在遠處的沙丘之後,有一輛車正在快速靠近檢查站。
不好,檢查站內還有幾具屍體沒有處理,汽車開到立刻就會被發現!
來不及猶豫,田思思立刻推開身後的房門,匕首寒光一閃,切斷瞭第一個黑死徒的咽喉。
“怎麼又回來瞭?”一個黑死徒以為是同伴偷懶,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大聲呵斥道:“滾回去,一波四個小時,誰也不能偷懶……啊!”
當他終於因為疼痛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到瞭一幅絕美的面龐。
同伴怎麼變成瞭女人,而且還這麼美?
“成功瞭!”田思思按耐不住喜悅,握瞭一下拳頭,然後轉身沖出房間。
那輛汽車快到瞭,必須趕在他們到來之前撤離這裡,否則的話很可能導致一次槍戰。
然而,田思思剛跑出去沒有十米,正好處在兵營院落中央的時候,一聲冰冷的呼喝卻突然傳瞭出來:“站住!”
另外一間房間的門打開瞭,一個黑死徒端著ak47,目不轉睛的盯著田思思。
一股寒意席卷田思思的全身,這間房間怎麼會有人,剛才不是用紅外夜視儀檢查過瞭嗎,難道是墻太厚?
田思思帶著槍,但是此刻手裡卻隻握著匕首,將近二十米的距離,她很清楚自己翻盤的機會幾乎不存在瞭。
然而下一秒,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瞭,空氣中傳來一聲尖銳的呼嘯,旋即那個黑死徒的額頭就出現瞭一個噴血的窟窿。
回過頭,田思思看到五十米開外,在一座小沙丘後面,一個美麗的身影正驕傲的沖她擺手。
“該死,你竟敢違反命令!”田思思如同虛脫瞭一般,冷汗已經濕透瞭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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