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傢畢竟是財大氣粗,季黎腎不好這事兒,很快就被壓瞭下去。
沈初壓根沒把季黎說的話放在心上,第二天還是照常去瞭醫院,也沒再去季黎的公寓。
生活終於恢復瞭正常,沈初一大早就在辦公室坐診,可是坐瞭一上午,連個掛診的人都沒有,這倒是沈初工作這麼多年以來難得的清閑。
中午,她帶瞭自己的飯盒去醫院的食堂打飯,買瞭飯剛剛坐下,一票小護士瞬間就圍瞭過來。
“初初姐,聽說前兩天四爺去你科室看診瞭,真的假的?”一個小護士興奮的拿著叉子問沈初。
沈初一邊吃東西一邊慢半拍的問:“四爺是誰?”
“世紀集團的季總啊!”
“不是季黎嗎?為什麼要叫四爺?”沈初問。
王小琴興奮的說:“因為傢裡排行老四啊!而且還是世紀集團的總裁。季總做事雷厲風行,純爺們兒的帝王風范,所以大傢都習慣叫他四爺瞭。”
“哦。”沈初一臉與我無關的表情淡然的進食,可急壞瞭一群八卦的小護士。
“初初姐,四爺到底是不是你看的診啊?”
“對呀對呀,初初姐,四爺真的腎虛嗎?”
“隻是腎虛嗎?其他方面沒毛病吧?”
“不知道,沒睡過。”沈初淡定的丟下一句話,端起瞭自己的盒飯,皮笑肉不笑的拍瞭拍王小琴的肩膀:“不如等我睡瞭他再告訴你們他的腎到底虛不虛?”
王小琴尷尬的扯瞭扯唇角,然後目送沈初離開食堂。
忽然發現自從季黎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裡,吃個飯都吃不清凈瞭。
沈初端著盒飯回瞭辦公室,坐下剛剛準備動筷子,門口卻忽然傳來一道男聲:“請問您是沈初沈醫生嗎?”
沈初以為是病人,立刻放下筷子點瞭點頭:“請進。”
男人扭頭,對著旁邊道:“是沈醫生。”
男人話音剛落,沈初就看到另外一個男人抱著一大束包裝精致的玫瑰花走瞭進來,然後將花放在瞭自己的辦公桌上,禮貌的遞瞭張單子給她:“請簽收一下。”
門口已經圍瞭好幾個好奇的護士和醫生。
沈初指瞭指自己的鼻子:“我的?”
送貨員點頭,指瞭指單子:“麻煩您在這裡簽個字。”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花是誰送的,沈初直說:“不簽,這花哪兒來的拿回哪兒去!”
沈初不是有意要為難送貨員,隻是不想和季黎有過多的牽扯。然而人傢送貨員真是一點也不為難,竟然高冷的轉身就走瞭!!
“等等!”沈初叫住送貨員:“我還沒簽字呢!”
送貨員實誠的說:“老板說瞭,沈醫生不簽就算瞭。”
“……”沈初無語的看著霸占瞭自己整張辦公桌的玫瑰花:“我說,你們做生意的怎麼可以這麼隨意呢?!”
“沈醫生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送貨員禮貌的問。
沈初拿出玫瑰花裡的卡片,上面隻瀟灑的寫瞭一個‘黎’字。
沈初看著送貨員便丟瞭一句氣話:“你讓他下次別送花瞭,有本事送人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