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萌萌這話問得太直白瞭,若是平日裡歐萌萌這麼直接針對沈初,季黎一定已經開口制止瞭,可偏偏歐萌萌問的這個問題他也有幾分感興趣,所以他單手搭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抬眸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女人。
挑眉,等答案!
沈初眉開眼笑的上前摟著拉住季黎的手臂,小鳥依人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說:“我不愛他嫁給他做什麼?”
歐萌萌雙眼瞪大目不轉睛的盯著季黎:“黎哥哥,你不是說沈初是你娶回來給你看病的嗎?”
旁邊的季城都看不下去瞭,上前就像兄弟一樣勾搭著歐萌萌的肩膀,笑意盎然的說:“歐萌萌,你是真傻啊!你見過誰治病還能治到床上去的?”
是啊,她是真傻,傻到這麼多年來明知道季黎從來都把自己當妹妹看待,可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他。傻到明知道治病隻是個幌子,可她卻依舊自我催眠去相信這個傻子都不會信的理由。
可是,自欺欺人會讓自己覺得不那麼難受,可以自己給自己一個死皮賴臉待在他身邊的理由啊!
黎哥哥結婚瞭,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站在什麼立場上去反對,他拼瞭命的阻止所有季黎身邊的女人靠近,最後卻被沈初撿瞭漏。
如果沈初也是和沈沛菲那樣的女人,她倒是可以義無反顧的想辦法弄死她,可是沈初這女人,她討厭不起來啊!
歐萌萌負氣走瞭出去,季羽剛好走到門口,歐萌萌二話沒說一把推開季羽跑瞭出去,就連車都沒開。
“什麼情況?”季羽看瞭季黎一眼:“你又欺負歐萌萌瞭?”
季四爺表示很冤枉,因為從進門開始,他可是一個字都沒說。
季城摸瞭摸自己的下巴,悠悠的說:“這次可能是我惹到她瞭。”
目睹一切的簡安皺瞭皺眉,看向季城:“老大,你出去看看,可別出瞭什麼事兒!”
“我出去有什麼用,雖然是我惹瞭她,但是根源在這兒!”季城說完拿腳踢瞭季黎一腳。
觸不及防的挨踢,季黎整個人散發出一股與生俱來的霸氣,一腳踢瞭回去,波瀾不驚的說:“不是你未婚妻嗎?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歐景城找你拼命我可不幫。”
“別張嘴閉嘴未婚妻,老子也是有清白的好嗎!”雖然季老大嘴上還在罵罵咧咧的捍衛自己的清白,但歐萌萌畢竟認識瞭那麼多年,總歸不願真的看她有個三長兩短。而季黎的性格季城是瞭解的,他是決然不會現在起身丟下沈初去追歐萌萌的,所以悲苦的大哥最後還是走瞭出去。
季羽目光隨著門前的方向,笑著玩味兒的說瞭一句:“老大這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
就在沈初差點笑出聲來的時候,季羽就回過頭來漫不經心的問瞭句:“小初初,你和路熙然那個姿勢很完美,我給好評。”
沈初:“……”
季傢三兄弟,沒一個好對付的!
就在沈初尷尬的時候,黑土突然從樓上走瞭下來。
沈初笑著對季羽點瞭一下頭,然後就朝著黑土的方向跑過去。
季羽這才在季黎身邊坐下,收起瞭剛剛玩世不恭的樣子,湊近季黎身邊輕聲問他:“路熙然幹的?”
“在查。”季黎看著沈初跑到黑土身邊蹲下,一把將兒子擁入懷裡的畫面,唇角蘊著一抹淡淡的弧度。看得很享受。
季城趁著吃飯前,很快將歐萌萌帶瞭回來。那速度快得讓人有些訝異。
畢竟歐萌萌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會配合對方的人。
沈初覺得剛剛歐萌萌之所以跑出去,畢竟還有自己的原因在裡面,所以才拉著季城看著歐萌萌的背影小聲問瞭一句:“萌萌沒事瞭嗎?”
季城聳瞭聳肩,說:“沒事,我就告訴她,至少她愛的人還活著,然後她就回來瞭。”
季城說完就跟著歐萌萌到餐桌前坐下瞭。
雖然季城這話說得雲淡風輕,但是沈初知道在這句漫不經心的規勸下,藏著季城最不願意被人掀開的傷口。
所以最後這件事誰也沒有再提。
沈初剛坐下,歐萌萌就拉著她壓低聲音說瞭一句:“路熙然也挺好的,你當真不考慮一下?”
“……”剛剛是誰說路熙然是那種貨色的?這變臉變得是不是也太快瞭?
索性歐萌萌壓根沒想過要得到沈初的回答,所以轉身就在沈初旁邊的位置上坐下。
黑土難得如此乖巧的伸手拉瞭拉歐萌萌的袖子,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意露出兩顆小虎牙看著歐萌萌:“大伯母,我能坐你坐的這個位置嗎?”
歐萌萌還是很喜歡黑土的,對於黑土的要求幾乎也是能答應的就一定不會拒絕,所以立馬就站起瞭身來,然後將黑土抱在瞭凳子上。
正要轉身在旁邊的位置上坐下的時候,才猛然反應過來看著黑土:“你小子剛剛叫我什麼?”
“大伯母。”黑土又乖巧的叫瞭一聲。
歐萌萌氣得肺都炸瞭,捧著黑土可愛的小臉蛋便吩咐:“誰是你大伯母?不許叫我大伯母,要叫我萌萌阿姨!”
“哦。”黑土伸手掰開歐萌萌放在自己臉上的手,然後說瞭句:“大伯母你勁兒好大!”
歐萌萌:“……”
對面的季城很沒良心的笑瞭,將剝好的蝦肉放到瞭黑土的碗裡,說:“黑土,你大伯我喜歡比較溫柔的伯母,不喜歡這種兇巴巴的,你別叫她大伯母瞭,叫她萌萌姐姐吧!”
“對呀,我不是你大伯的菜!”歐萌萌說。
黑土想瞭想,答:“我叫你萌萌姐姐,那你就要叫我老爸叫叔叔瞭,那你是想我叫你萌萌姐姐還是叫你大伯母呢?”
“叫萌萌阿姨!!”
“哦,大伯母。”黑土將蝦肉蘸瞭醬,塞進嘴裡。
簡安笑著安慰歐萌萌:“黑土才幾歲呀,萌萌你別和黑土較勁兒。”
說完,簡安又將目光落到黑土的臉上:“你們學校明天是不是要召開傢長會瞭?”
黑土將蝦肉咽下去以後,這才看著沈初和季黎問:“你們明天有時間嗎?沒時間的話,讓幹媽陪我去也可以的,幹媽說她明天有空。”
“我已經讓白橋取消瞭明日的行程。”拿著筷子的季黎淡淡的應瞭一句,姿勢優雅而矜貴。
坐在旁邊的沈初,臉上掛著一個大寫的懵。
扯瞭一下男人的袖子,湊近他小聲的問:“你怎麼不提醒我一聲?”
雖然沈初這個動作做得很隱晦,但是眼尖的簡安還是看到瞭兩人之間的互動,因此對著沈初說:“我讓老四今天提醒你瞭,他沒說嗎?”
是的,他沒說,這個傲嬌的男人今天關於傢長會的事情壓根一個字都沒提!
沈初幽怨的目光朝著男人精致的側臉掃射瞭過去。
拿著筷子的男人目光冷清的回瞭沈初一個眼神,然後說:“簡女士今天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正巧看到季太太和路少爺的新聞瞭,心情不好,就給忘瞭。”
沈初頭頂滑下三條黑線,對於季黎這個借口,她真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瞭。因此隻好委屈的低頭扒飯,季總是要公報私仇瞭,她無力招架怎麼辦?
好在季國正季老爺子瞪瞭季黎一眼,幫著沈初說話:“明眼的都看得出來是路傢那混小子欺負我們初丫頭,老四你不出去揍一頓陸傢小子人,還就知道蹬鼻子上臉的欺負自傢丫頭!”
沈初是真恨不得直接放下筷子對著爺爺拍手叫好,可是旁邊男人的氣息實在是太玄寒瞭。
隻聽他寵辱不驚的淡聲回瞭季老爺子一句:“我要是不欺負自傢丫頭,出去欺負別傢丫頭,我怕自傢丫頭不答應。”
說完,男人回頭,淡靜如水的問沈初:“你答應嗎?”
沈初搖頭,繼續扒飯,她保持沉默還不行嗎?
於是,沈初就這樣安靜的吃完瞭這頓飯。
飯後,沈初抱著黑土問他:“今晚跟媽咪回傢好不?”
黑土搖頭:“大伯說今晚初初和老爸要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小孩子聽不懂,不要參與。”
說完,黑土對著季黎和沈初就做瞭一個再見的姿勢,擺瞭擺自己肉呼呼的小手。
沈初跟在季黎身後走瞭出去。
一個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的夜晚,註定不怎麼平靜。以至於從季傢到世紀金宸的這段路上,季黎一直保持著沉默。
沈初心裡頭有些忐忑,腦子裡突然就響起瞭雲錦的那句話:睡他!睡服他!!在床上告訴他你和那個男人是清白的。然後讓他幫你出氣,事半功倍。
想到這裡,沈初果斷的搖頭,自己是被雲大小姐洗腦瞭嗎?居然有種想要實踐一下的沖動……
車子已經在世紀金宸門口停下瞭,季黎下瞭車正幫她按著電梯。
沈初快步跟瞭過去,走進瞭電梯裡。
她有些心虛的抬眸瞥瞭季黎一眼,兩眼,三眼……
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目光收瞭回去,旁邊的男人就好似雕塑似的站在邊上,看起來漫不經心的在盯著電梯樓層數字的上升。
而實際上卻在觀察著身邊的小女人那忐忑不安的小表情,真是每個眼神都是戲。
尋思瞭半天,沈初好不容易深吸瞭一口氣,正欲對季黎開口,結果……電梯到瞭!
男人長腿一邁,邁瞭出去。
沈初悲苦的跟在男人的身後,看著他輸入房間密碼走瞭進去。
就跟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似的,沈初也跟瞭進去。
季黎脫瞭外套,沈初立馬很狗腿的接過,然後終於抓住機會看著季黎開口:“季黎……”
季總高冷的給瞭女人一記玄寒的眼神。
女人很識時務,甜甜的叫瞭一句:“老公~~”
這還差不多!
季總換瞭鞋,走到沙發邊上坐下,動瞭動脖子,看起來一臉疲倦的模樣。
沈初將衣服掛在瞭旁邊的架子上,然後立刻狗腿的跑過去幫男人捏肩。
這男人倒是享受,也沒伸手推開她。
沈初謹小慎微的問瞭句:“老公,舒服嗎?”
“還行。”男人悠揚的聲音漸漸低沉,卻是風輕雲淡的給瞭她這麼一句評論。
她都快把看傢的本事拿出來瞭,居然就換來男人這麼一句還行!
小媳婦兒惱瞭,一屁股坐在男人身邊。
可是男人那叫一個淡定,竟頭也沒回一下,就那麼淡定的盯著電視屏幕。
存在感啊!沈初覺得自己的存在感徹底不復存在瞭。
於是學著男人平日裡那霸道的姿勢,直接伸手捏住瞭男人的下巴,然後朝著自己的方向掰。
然而男人就跟磐石似的一動不動,沈初才發現原來男人這霸道的姿勢隻對自己有用,換瞭對象那是不成立的!!
於是沈初深深的吸瞭一口氣,起身,走到男人面前,擋住瞭電視,然後拿過遙控器就關掉瞭電視。隨後卯足勁兒,使勁兒推瞭男人一把。
季黎隨著沈初的力道,倒在瞭沙發靠椅上。
沈初一鼓作氣的直接跨.坐在男人雙腿上,然後才再度勾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抬頭望著她的眼睛。
總算正視自己瞭!
沈初深吸一口氣看著自己身下的男人,說:“今天我給雲錦打電話瞭,我問她該怎樣跟你解釋關於路熙然的事情。她說……”
話還沒說出口,沈初的臉倒是先紅瞭。醞釀瞭一下,剛要開口……
男人溫情的臉,突然帶著一抹邪氣的笑,犀利的黑眸染上一些邪肆和性感,然後輕舔瞭一下自己薄涼的唇,輕輕的將女人捏著自己下巴的手拿瞭下來。
稍稍用瞭點力氣,然後就將她一下拉到瞭自己面前。
沈初身體失控的朝著男人倒去。他不過微微側瞭一下腦袋,於是她熱情的吻,就直接印親在瞭沙發上。
男人溫熱的唇貼近她的耳畔,悠然的聲音驟然變得有些低沉的問沈初:“然後呢,她說什麼瞭?”
沈初的小臉蛋,再次羞澀的映上瞭一層淺紅的血色:“她說……讓我睡你,睡服你你就會幫我出氣瞭。那個……,我要是真的睡你瞭,你還會生我的氣嗎?”
女人軟糯的聲音聽起來霧蒙蒙的,沒什麼真實感,卻像羽毛撓過瞭他的汗毛似的,讓人覺得心癢癢的。
他修長的手指在她雪白的頸項上摩擦瞭兩下,曖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那就要看你打算用什麼姿勢睡我瞭。”
女人‘呵呵’的笑瞭兩聲,然後抓住瞭男人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你就當我剛剛什麼都沒說!”
“那不行,我都聽到瞭。”季總正式開啟不要臉模式。沒等某女人開口反駁,就已經將她從沙發上抱瞭起來。
打橫抱著也好啊!可是現在這是什麼姿勢?
她的腿正環著他的腰,為瞭防止摔倒,她還主動的勾住瞭他的脖子。現在自己的姿勢簡直就像一個萌萌噠的樹袋熊,正掛在季黎的身上。
而他幹燥溫暖的大手正托在她的臀上,那熱切的溫度透過薄薄的佈料直接傳到瞭她的身上,像是著瞭火一樣燒灼著她的皮膚。
如果早知道事情會按照這個方向發展,那她真是打死也不該相信雲錦的……
她溫柔有耐心,循序漸進的哄著他說:“要不你先放我下來,然後繼續生悶氣吧?我保證不來打擾你!”
“看在季太太剛剛這麼主動的份上,我已經不生氣瞭。”他將她溫柔的放在瞭柔軟的大床上,挑眉,邪氣的問:“季太太打算用什麼方式睡服我?”
沈初仔細的想瞭想,最後鼓起勇氣紅著臉看著男人,退而求其次的問瞭句:“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當然來不及瞭,因為季黎已經劫走瞭她所有的呼吸。將她沒說完的話都堵在瞭喉嚨裡。
分明說好是她睡他的,可是到最後沈初卻覺得自己被碾壓瞭。
抵死纏綿精疲力竭之後,男人饜足的在她漂亮的鎖骨上留下瞭最後一絲印記……
沈初已經無力推開他,隻好任他為所欲為。軟軟的身體因為長期練武的原因,柔韌度極好,男人帶著至死方休的誠意反過來把她睡得服瞭氣。
最後她匍匐在他的胸膛上,一個字也蹦不出來。就連看著男人的目光也帶上瞭幽怨。
男人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深邃,漆黑的眸子像是染過上好的墨,看著女人還滲著汗珠的小臉,彎腰落下一個吻,翻身下床,伸手去抱她。
剛剛還像被人抽瞭骨頭似的小女人,一瞬間像是吃瞭興奮劑一樣翻瞭身:“我自己洗!”
說完,裹著被子就拖著依舊火辣辣的身子,一瘸一拐的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跑去瞭。
之前他也幫她洗過兩次,但那都是在她迷迷糊糊的情況下完成的。如今她這麼清醒,要是和他共浴的話,怕是今晚一晚上都不用睡覺瞭!
季黎坐在床頭看著女人飛奔的背影,唇角蘊著一抹寵溺的淺笑,其實如果他稍微堅持一下,就可以直接扛著小女人去浴室洗個鴛鴦浴瞭。
隻不過有時間坐在床頭好好回味一下剛剛的細節,似乎也是個不錯的享受。
女人姣好的身影投在磨砂的浴室玻璃門上,曼妙的身姿美不勝收。
如果不是手機鈴聲突然的響起,估計季總就直接朝著浴室推門而入瞭。不過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季黎懶懶的愜意目光,立刻斂瞭下去。
他不滿的凝眉,看著路熙然的電話號碼,按下接聽鍵。
“我說兩件正事兒。第一,昨天我出現在電影院門口是偶然。第二,我去瞭一趟娛樂新聞社,今天新聞社要刊登的消息原本應該是一個好萊塢女演員要來中國的消息,不過……被黑瞭,換成瞭我和你老婆的照片。”雖然這件事路熙然在沈初面前沒有解釋,但是他路熙然是個敢作敢當的人,這點季黎很清楚。
既然事情不是巧合,那就證明瞭一定有個幕後主使。他路熙然雖然可以在沈初面前背黑鍋,但是卻並沒有要在季黎面前背黑鍋的意思。他路熙然不是冤大頭,自然沒這個義務。
季黎聽著電話那頭的路熙然把話說完,然後才走到陽臺邊上,壓低聲音說瞭一句:“路熙然,知道你為什麼活到現在都安然無恙嗎?”
季黎微擰著眉頭,雙眸微微瞇起。即便電話那頭的路熙然看不到季黎的表情,也不難想象季黎現在正帶著危險又玄寒的氣息。
之所以季黎沒對自己下手的原因,路熙然很清楚,沒有過多的考慮,他便對著季黎回答:“因為你怕我死在你手裡,畢竟最想弄死我的是季城。你們不是兄弟情深嗎?想把我留給他?”
季黎冷哼一聲,笑瞭:“我是怕我下手太狠,直接把你弄死瞭,與其直接弄死你,不如看著季城把你弄得生不如死。你欠的債,你自己去還。”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季城豁然開朗的笑聲,毫不介意的說:“我欠的債多瞭去瞭,任誰的都要還,豈不是要把我累死?”
季黎不再多說,而是直接掛瞭電話。
沈初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季黎拿著手機站在陽臺邊上。
窗外更深露重,季黎下半身隻圍著一條浴巾。鑒於剛剛差點被他睡死的情況下,沈初是真不想管他死活,而是腦子裡想著不要理會他,身上卻很誠實的拿瞭一件厚實的睡袍走瞭出去。
季黎正在發呆的時候,肩頭上卻罩上瞭一件溫暖的睡袍。
他微微側目的時候,就看到剛剛沐浴過的嬌小女人站在他背後,給他披上瞭浴袍就正準備轉身回房。
季黎伸手突然拉住女人的小手,然後把她一把攥瞭回來,和他一起站在瞭陽臺上。
沈初錯愕的抬頭,不滿的看瞭男人一眼:“幹嘛呢?大晚上的不睡,要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瞭嗎?”
季黎笑,伸手將女人拉瞭過來,然後將她的身子禁錮在他和欄桿之間,從背後擁住瞭小女人盈盈一握的腰。
彎腰,沉重的下巴就擱在瞭她羸弱的肩膀上,青澀的胡渣微微劃過女人細嫩的皮膚,帶著性感的語氣,沉沉的說:“詩詞歌賦和人生哲學就不談瞭,我們談談你的初戀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