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那不正和自己相鄰而居?至於女朋友,已經有瞭楊若蘭瞭。
“老王,有機會去看嫂子和侄子,女朋友嘛,就不用瞭,我都已經找瞭一個你們江南的女朋友瞭。”海天的發跡之地就是江南,徐子陵說楊若蘭是江南的也沒說錯。
“哈哈,是嘛?沒看出來,你小子就有女朋友瞭嘛。行,隻要有時間就到我傢玩。我和你嫂子一定掃榻相迎。”
前往貝赫蘇德並不是很遠,也就才三、四百公裡的距離,米17的速度也就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一路上和老王聊著,心裡面暫時也把楊凱明他們的事情放在瞭一邊,也就不覺得時間有多麼的難過,很快就到瞭貝赫蘇德市西郊的礦藏探測公司分部。
這次負責送他的是一個當地的居民,用老王的話來說,這個叫阿佈的中年阿富汗人就是他們的禦用向導。每次公司裡面接待像徐子陵這樣的客人都是最後由他當向導。
他告訴徐子陵,這個阿佈對天朝很向往,年輕時就在天朝留過學,也正是那時候,被天朝某部門發展成現在這樣的向導,在天朝的期間,他也找瞭一個天朝的老婆,現在已經有瞭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所以也一直死心塌地的為公司工作著。
和老王分別時,老王把他傢裡的電話和詳細地址告訴瞭徐子陵,一再叮囑瞭等回瞭國之後,一定要去找他。
“我們這樣的緊急線路,無緊急的大事根本就不會啟用。從我們這裡經過的,都不會從這裡回頭,所以我們隻能回國見瞭。小兄弟,保重!”
“好的嘞,老王你也保重。江南見。”
道別過後,徐子陵就上瞭阿佈開著的一輛在阿富汗街道上很常見的面包車。
阿佈的駕駛技術很好,出瞭公司的大門,上瞭公路,就開始狂飆起來,看似破破爛爛的車子,在他手上竟然一下就上瞭百邁以上的速度。盡管車速漆黑的夜色,也絲毫沒有影響他的發揮。
“阿佈,我們什麼時候到目的地?”
“我們從這裡直接到馬利斯坦,再北上送你進山區。大概一個半小時的樣子。”阿佈的天朝話相當的流利,如果不看他的面孔,光聽聲音隻會覺得他是個地道的天朝人。聽瞭徐子陵的提問,他雙手緊握方向盤,目視前方,頭也不會的就回答瞭坐在後面的徐子陵。
徐子陵第一次見到為天朝辦事的外國人,難免有些好奇,於是就問道:“阿佈,你怎麼會為公司辦事的?”
“呵呵……每個我接待的人都有這個疑問。小時候有個叔叔,就在天朝做點小生意,回來的時候就和我們這些小輩,說起天朝的好,你也知道我們這個國傢的情況,所以聽得越多,心裡就越向往。年輕時在叔叔的贊助下就跑去你們哪裡留學瞭,後來公司裡面的人找上瞭我,正好那時候我正和你們那裡的一個女孩子談戀愛,所以就答應瞭。”
“也是不是我不愛國,相反我很喜歡我們的國傢,隻不過看到國傢的情況,想為自己的國傢做點事情而已。你也知道我們這裡很窮,特別是山區,沒什麼收入,大傢隻好種罌粟,這東西的壞處,就不要我講瞭,公司來瞭以後,探查各種礦產,然後開礦,這讓很多人就有瞭謀生的手段,手裡有瞭錢,也就不用再去種罌粟瞭,而且,像你這樣的客人,我一年也接待不瞭幾次,我也知道,你們從沒有傷害過我的同胞。而且講直白瞭,我的同胞裡面並不是每一個都是好人,就算你殺瞭,我也高興。”
“我為公司工作,對我們的國傢的好處太多瞭,所以,帶你們來做一些小事我當然願意。我相信,為瞭你們國傢的利益,你們也不可能做出傷害我們同胞的事情。”
聽瞭阿佈的話,徐子陵感慨萬千。
普通民眾裡面,隨處可見的是大公無私的人。可是到瞭一定的高度,隨處可見的是腐敗和貪婪。想到這樣,徐子陵心裡就有些堵得慌,隨意和阿佈聊瞭幾句,就借口休息,安靜瞭下來。
要不是有楊海生、李立田、黃建成、老校長……這樣的一些人的存在,他現在真會懷疑楊凱明和李成他們現在這樣的生死未卜到底有沒有意義。進入部隊以來,徐子陵接觸到的大多數都是軍方的人,而軍隊裡面的人大多數都是正直、無私的,雖然以前在電視新聞、網絡上面見到各種的醜陋現象,他的心裡也沒有太多的想法。
可是聽瞭阿佈的話,又想起曾經自己在網上認識的一個同是軍事愛好者的話,“我就是國企造船人,我們這裡普通的一隻價值幾塊錢筆,到瞭上面就報價一百多……”這算什麼?幾塊錢的東西,到瞭報賬到國傢的時候就變成瞭上百。這就是在赤裸裸的搶、劫國傢和人民啊。
這些錢大概就是進瞭企業領導的私人腰包瞭吧?!想象到這樣的情況,徐子陵心裡憤慨萬分:這樣的人可以說應該罪該萬死啊。
想到現在的國情就是如此,又讓他倍感無力。無聲的妥協?那是不可能的。
腦海中浮現的種種不堪,激起瞭他一直埋藏在心裡的偏執。“以後手裡的技術再也不無償或者白菜價處理給那些國企瞭。與其讓他們拿去成為國傢的蛀蟲,還不如自己弄出來直接買給國傢。”
“海天再怎麼說也是世界五百強,完成可以支持自己的這個計劃。無論什麼產品,直接和國傢對話,這樣海天可以繼續壯大,而國傢也可以得到比原來更加直接的好處。”
這樣對大傢都好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自己的技術,海天的財力,楊趙兩傢在政治上的支持,完全不怕實現不瞭。
想到這些,徐子陵當即就決定,這次一回星海,就馬上和楊海生、趙雪琴說起自己的計劃。隻要他們同意瞭,立馬籌建屬於自己的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