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范毅通完電話之後，徐子陵去瞭食堂，在食堂吃過早餐，就到瞭上班的時間，例行去謝教授那邊看瞭看，瞭解瞭一下項目進度之後，他又去前面行政樓和楊若蘭說瞭一下沒回去的原因，這才回瞭實驗室轉瞭一圈，和張老聊瞭聊實驗室裡面幾個項目的進展。

“飛鷹”項目並不是單單隻有一款機型，而是有普通起降方式的FY-B型、垂直起降的FY-A型以及海軍版FY-C型，之前的原型機是屬於A型，A型已經面世，接下來就是開始開發另外兩個型號。

兩種型號都有成熟的方案，而且在動力、機身等方面和A型沒有太多差別，這兩款型號要弄出來並不難，投入上千人手，項目進展的很快。

“鷹眼怎麼樣瞭？”

有瞭范毅的同意後，“太空鷹眼”馬上就成立瞭項目部，由於這個隻是小距離鷹眼的加強版，在技術方面並沒有太多新鮮的，所以在人手上投入的不是很多，也就不到一百人。

這些都是在張老看過項目方案後決定的，徐子陵有覺得是不是人手少瞭點，但想著張老既然這樣安排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況且這個也不必要太急，也就沒多管。

“前期大部分的人手都在合成材料。”張老原來就是研究所的負責人，到瞭軍工廠之後，更是得心應手，對一切事務都安排得井井有條，徐子陵一問，他馬上就答瞭出來，“就材料麻煩一點，相關芯片都是向上面訂購的，不是太難的事情。”

“嗯。註意保密。”

京城，中南海，一號首長辦公廳！

范毅走進房間裡面，就見到瞭老百姓每天能夠在新聞聯播上面見到的那張面孔——現任國傢最高領導人一號首長。

與電視裡面相比，這時候的一號首長完全沒有那樣嚴肅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滿臉平和，聽到范毅的腳步聲，他抬頭往門口看來，當兩人的目光對視，沒有等范毅開口，他就輕輕的笑道：

“老范你今天是怎麼瞭？可不像你平時穩重的性子！”

瞭解一號首長和范毅的人都知道，他們兩個的傢裡是有淵源的，范毅能夠以四十多歲的年紀領導總裝這麼重要的一個部分，除瞭他自身有過硬的能力之外，和一號首長對他的支持也是分不開的。

兩傢到底有什麼關系，外人不得而知，反正像吳宏和一號首長的機要秘書這些人都知道，在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兩人無論是談工作還是閑聊，各自的稱呼都很隨便。

“出大事瞭！”要是平時，范毅對一號首長這樣的問題還會解釋一下或者配合著開兩句玩笑，可是今天，他卻沒有這樣的心思，一邊說著，一邊走到瞭寬大的辦公桌前，把手上的電腦放在上面並打開來。

一號首長見他這麼認真，很是奇怪能有什麼重要的大事，總裝既然不是負責情報，又不是關心時事政治的部門，能有什麼事情比自己還先知道的？不過從范毅的表情看來，這絕對不是開玩笑的，於是他也嚴肅瞭起來。

“什麼事？”

“說也說不清楚，我這裡有一份資料，你先看看再說！”范毅也不管自己的動作有點出格瞭，打開電腦裡面徐子陵傳過來的掃描圖像，然後把電腦的屏幕轉向瞭一號首長。

“總裝委托紅星軍工廠研發瞭一架超遠距離隱身偵察機，昨天白天經過首飛，晚上就提出遠航試飛，本來是準備圍繞著北緯36°環繞地球一周，但在經過島國飛躍北太平洋到達米國的51區附近，卻被對方發現，負責研發偵察機的總工程師對偵察機的隱形技術很有信心，覺得這裡面有問題，於是在返航之前，用偵查設備對51區進行瞭掃描，結果得到瞭這些圖片。”

“宇宙飛船？”一號首長聽瞭范毅的話，看著電腦屏幕上的圖片，表情甚是怪異，自言自語般的說瞭一句之後就沉默瞭，隻是不停的翻動著那些掃描圖，也不知道心裡在想著什麼。

范毅之前在自己的辦公室也沒仔細看，就拿著電腦往中南海跑瞭，這時候站在一號首長旁邊再次看到，他心中還是在震撼著，也沒關註到一號首長臉上那怪異的表情。

該解釋的他解釋瞭，而一號首長也沒問他什麼，隻是一個勁的在翻著圖像，兩人都不說話，一時間房間裡面變得鴉雀無聲。

“你說的總工程師是那個小傢夥？”良久之後，一號首長停下瞭手上的動作，抬頭對著站在自己旁邊的范毅問到。

范毅見他這麼問，心中有些奇怪，按道理來說見到這飛船，應該不會是這樣的反應啊，不過他又想著這有可能是對圖像的來源保持著懷疑，才這麼問的。於是連忙解釋到：

“不錯，就是他，圖像絕對是真實的，我見過他一次，小事上不拘小節，平時也不怎麼循規蹈矩，但這種事情上面，他絕對不會開玩笑。”

“我不是這種意思！”一號首長搖瞭搖頭，看著范毅站在自己旁邊，指瞭指旁邊的凳子，等他坐下來才又繼續說到，“隻是有些感慨，這些圖像都是地下工程裡面的吧？我記得這小傢夥從軍不過兩年，在這麼短短的時間裡，就能弄出這樣先進的技術來瞭，如果多給他一些資源，十年後，那會是一個什麼樣子？”

……

范毅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一號首長為什麼會說起這個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把話題放到飛船上面嗎？

他之前沒註意還不覺得，但現在看著一號首長的表情，完全沒有一點驚訝的模樣，他就覺得這裡面有問題瞭，米國人有瞭這飛船，代表著什麼，不用他說，一號首長也肯定知道的，不然也坐不到現在這個位置，幾人知道這個的重要性，那又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

我們也有？不過這樣的想法剛一出來，他又馬上甩瞭出去，因為他覺得自己這樣想有些可笑，要知道飛船可不是大路貨，這個地球上能有一艘也就瞭不得瞭，哪能還有？

“是不是覺得我的反應有點奇怪？”一號首長見范毅沒有說話，看瞭看他，心中像是在決定瞭什麼，也不等他的回答，從椅子上起身來，走向瞭後面一排的書架。

范毅見他的動作，更是一頭的霧水瞭，根本弄不明白他這突然說一句話又起身走開，到底是在幹什麼。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不過我給你看一份資料，你就明白瞭。”背對著他的一號首長，好像知道他想什麼一樣，也不等他問就對他說到。

而范毅聽到他說的，已經到瞭口邊的話又被他吞瞭回去，想著到底會是什麼文件會解開自己心中的疑惑，於是把目光全部放在瞭一號首長的身上。

走到書架前，也不知道一號首長做瞭什麼動作，一排書架突然從中間打開，裡面露出瞭一個保險櫃來，看到這個情景，范毅一愣，不說私人關系，就是他來這個辦公室都不知道多少次瞭，可他還真才知道這裡居然還有這麼一個機關。

“這個保險櫃，隻有每一任我這位置的人才知道，今天要不是你拿來那份資料，也許到我退下來，你也不會有機會從我這裡知道這個的存在。”一號首長沒有回頭，但話裡卻是另有意思，隻見他打開保險櫃，從裡面拿出瞭一個檔案袋出來。

“嗯，我明白瞭！”一號首長都說的這麼明白瞭，范毅自然能聽懂裡面的意思：保密！

“你看看吧，任何人都不要說！”走回桌子前，一號首長把檔案袋遞給瞭范毅，“這隻是一個簡介，要是完整的文件，沒個三五天是看不完的，所以你還是看看這個得瞭。”

檔案袋有些陳舊，看樣子是存在瞭不少的時間瞭，范毅接過，沒有說話，就迫不及待打開瞭袋口，把裡面的一份大約有十幾頁的文件拿瞭出來。

神龍架飛行器研究基地！

看著文件扉頁上面的名稱，范毅感覺到自己的雙手都有些顫抖瞭，心裡一聲“咯咚”：難道自己之前的猜測是真的？

這一刻，他感覺手上這份十幾頁的文件是那麼的沉重，好似千鈞，壓得他心頭有些喘不過氣來。

抬頭看瞭看一號首長，正好碰到他朝自己點瞭點頭，范毅深呼吸一下，鄭重翻開瞭文件的第一頁。

真是飛船！

文件第一頁是一張老舊的黑白照片，但從上面，范毅第一眼就認出瞭照片中的是一艘飛船，隻不過和徐子陵傳過來的小瞭很多。

“這是我們國傢的？”看到這個，范毅沒再往下看，急忙抬頭用顫抖的語氣朝一號首長問到。

“沒錯。我們國傢也有，隻不過比米國人的要小。”這時候的一號首長滿臉的嚴肅，“我們有，米國有也就不奇怪瞭，我們早就有這樣的猜測瞭，隻不過是現在才得到證實罷瞭，不過從這個情況看，隻怕這些東西也並不是隻有我們這兩個國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