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瞭,不說這個事瞭。”楊凱明苦笑著搖瞭搖頭,示意幾人往外面走,“我的事辦完,就應該要論到你瞭,你有這個想法沒有?”
徐子陵一時沒反應過來,愣瞭愣才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
笑瞭笑,“前些天聽到你的事情之後我自己就好好的想瞭想,正如你說的,平淡的生活也是一種享受,能和相愛的人走進婚姻的殿堂,那是一種幸福。我已經準備好瞭,現在就等著那麼一天的到來。”
楊凱明和李成相視一笑。
三人是關系最鐵的人,而楊若蘭和楊凱明是兄妹,有些復雜的關系使得楊凱明從未動問過徐子陵這方面的想法,而徐子陵在感情方面有些靦腆,也不曾在他們面前吐露過,他到底什麼心思,外人也是不知道的。
現在見他如此表態,兩人自是歡喜。
不管從哪方面來看,他們是希望徐子陵和楊若蘭早日跨過這麼一步的。
回到別墅,才知道唐靜和柳依依也過來瞭,幾個大男人看著一群女人在那裡嘰嘰喳喳如幾千隻鴨子,就知道她們一下子是完不瞭事的,一時無聊,幹脆弄來幾根釣竿,跑到湖邊釣魚去瞭。
……
幾天之後,楊凱明的婚期被定下來瞭:十月十六號,也就是一個月零五天之後。
為瞭這事,楊海生還親自從京城返回瞭星城一趟。
“明年不超過上半年,就應該是你的事瞭,你們小兩口早點做好準備。”書房裡,楊海生在對楊凱明說完之後,轉頭對徐子陵說道。
盡管心裡有所準備瞭,但徐子陵還是沒想到楊海生居然會如此直白的提出來。
點瞭點頭,他問出瞭心中的疑惑:“楊爸,這事我現在就準備好瞭,不過我有個問題,我問瞭您也別見怪啊。按道理來說,您是不會和我說這事的,難道這事還有什麼隱情?”
楊海生一直嚴肅的臉這時候才有瞭一點笑容,看瞭兒子和自己女婿一眼,緩緩的說道:“前些天一號首長召見瞭我一次,期間有問過你們兩個的人生大事,當時我還奇怪他老人傢怎麼會關心你們兩個小輩的事情,過瞭幾天上面就傳來一個消息,讓我明白瞭一些事情……”
“你們應該知道我們國傢領導人最多不會超過兩屆,不過現在由於國際局勢的緊張,上面有意讓現任首長再多任一屆……”
楊凱明和徐子陵就算不懂政治,但也瞬間就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瞭,馬上大喜瞭起來。
一號首長這些年對紅星的支持和看重,他們是心知肚明的,如果不是有他的支持,可以說紅星絕對不會是現在的紅星,之前他們還擔心即將到來的換屆,現在……哈哈。
“雖然現在老爺子不再管任何的事情瞭,但這麼大的事情,相關人員還是有來詢問他的意見,按照老爺子的猜測,應該是某些人擔心紅星將來的走向,以換屆為條件而提出瞭一些條件來,畢竟你們在寶島那邊的分公司那動靜可夠大的……”
最後楊海生頗有深意的說到。
聽著這話,徐子陵馬上明白瞭整件事情的緣由瞭。
全球混亂,但國內以及寶島在及早準備的前提下,並沒有受到經濟以外的太多影響,在這種環境下,紅星寶島分公司的組建一直沒有停下,相反在基建建設方面加快瞭速度,而有瞭李傢和林傢的相助,場面弄得是相當的龐大。
當初李傢以紅星入駐寶島為條件來和上面協議,這其中哪怕有一號首長的支持,但持反對意見的也並不會少。
現在看到分公司那邊的動靜,就有擔心紅星會有一天搬離或者……
於是才提出讓徐子陵、楊凱明他們早日晚婚,以傢庭來牽制?
看向楊凱明,發現他也是一臉復雜的表情,有嘲諷、有哭笑不得。
“這也太杞人憂天瞭吧?隻要他們不起什麼幺蛾子,誰會有這個想法?”
看瞭看說這話的兒子,楊海生瞪瞭他一眼,“那你們當初為什麼要考慮在寶島建立分公司?”
……
楊凱明瞬間無語。
確實,他們何嘗不也是如此考慮的!
這事還真沒有什麼好責怪的,彼此不信任,也不能信任而已。
國傢利益,紅星自己的利益,哪能隨隨便便就會百分百信任的?
畢竟國傢高層總是會換的,不可能永遠都是一號首長或者范毅這樣的人。
“無可厚非吧!”徐子陵嘆瞭一口氣,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楊凱明的身份,註定他的婚事是不能由他來安排,甚至於楊海生都沒有這個權利,在正式確定婚期後的第三天,就有一個自稱國賓館工作人員的人說受領導指派全程負責楊凱明整個結婚事宜。
“國賓館?地方安排在國賓館?”當徐子陵聽到這個事情後,他很是驚訝瞭一番。
他們之前隻有考慮在星城結婚,沒想到上面直接安排在京城,看來這次婚事還真不是那麼的簡單啊。
楊凱明充滿瞭無奈,結婚這種大事,一輩子也就那麼一次,無論誰都不想被復雜化。
他也不想本來一件這麼浪漫而溫馨的事情添加別的色彩。
不過,他又能怎麼辦呢?一號首長都動問瞭的事情,他可沒那個決定權。
看到他那樣子,徐子陵嗤笑道:“你丫也是得瞭便宜還賣乖的主,國內十幾億人,有幾人能讓一號辦的人直接命令國賓館負責人給你安排婚禮的事情?”
旁邊的李成更是直言:“就是,我當初結婚怎麼就沒這待遇?賤人就是矯情。”
被兩人一數落,楊凱明怒瞭,朝兩人比劃瞭一下,發現自己絕對不是兩人的對手,隻能悻悻作罷,恨恨的說道:“你們這是幸災樂禍還是落井下石?成子我沒法說你,子陵你到時候看吧,估計比我還不堪的,你現在就一個勁的笑話我好瞭。”
徐子陵的笑容戛然而止。
想想還真是,楊凱明都這樣瞭,自己豈能逃得過?
看來自己也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