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結果還是齊樹根回傢騎瞭部很迷你的電瓶車過來,趙甲第騎黃鶯的山地車,黃鶯坐後座,三人頂著驕陽不太愜意地來到一傢離省府路不遠的餐館,解決完午飯,齊樹根下午說是要去見一位國外回來的朋友,就那麼騎著電瓶車很拉風地殺過去瞭,黃鶯扛不住太陽,讓趙甲第騎自行車回省委大院,她打瞭一輛的士,經過齊樹根的一頓打岔,下午黃鶯收斂瞭一些千金小姐的脾氣,熬著性子坐在客廳聽趙甲第補習講題,但她還是對這個石頭裡蹦出來的傢夥抱有很大成見,氣氛僵硬,但總算能讓趙甲第跟黃伯伯那邊交差。
趙甲第也不樂意熱臉貼冷屁股,將近三個鐘頭的補習完畢,就拿上電腦包離開,對黃鶯的感官不好不壞,之前聽大媽王竹韻和黃伯伯的閑聊,知道這個女孩成績不錯,以她的成績,即便不靠特長加分進最好的杭二中,其餘的重點高中都不難,關鍵是她比較全能,書畫,古箏,小提琴,演講,都拿得出手,其中幾幅油畫都拿過不小的獎,古箏也是師從大傢,這樣的閨女,加上她的傢世,想必以後不愁找不到門當戶對的才俊,趙甲第這次傢教,心平氣和,沒想太多,一開始本就沒猜到黃伯伯是位叱吒江浙政壇的老人,正所謂無欲則剛,不怕黃鶯耍橫。
回到世貿麗晶,馬小跳帶著趙硯哥和張許褚去龍井那邊的餐館,據說是一個叫綠茶的地兒,排瞭一個多鐘頭的隊,剛吃上飯。趙甲第獨自對付瞭一份泡面,專門上網查瞭一下左思和《白發賦》,在黑板上記下瞭“三都賦”,“靡不追榮,貴華賤枯”。
那位依舊是不拾掇不舒坦的***脾性。最近開展優惠活動,價格減半哦。
再騷擾我老公,我報警瞭!
我穿女警制服上門服務,行不行?
裴洛神,你敢再賤一點嗎?
相公,你好壞。
別扯淡瞭,現在大爺沒空理你。
杭州,你的根據地。
別騙娘子。
不騙你,不過是在杭州幹正事,你就別湊過來瞭,現在賣包子行業競爭太慘烈,改行給人打雜瞭,付不起嫖資。
那我嫖你唄。
那行,來吧,不過不給友情價。
地址?
你真來?
嗯。
現在杭州嚴打,我怕一起蹲局子去,你有人撈,我可人生地不熟的。
地址!
小姐,我看就木有咋鍋必要瞭吧?
不給是吧,我有你孩子瞭,這就跳錢塘江去,一屍兩命,相公你看著吧。
趙甲第:……給不給?不給我真跳去瞭,反正在ts也跳過那條引龍河瞭,娘子有經驗。
趙甲第隻得給瞭世貿麗晶的地址。不過接下來她就沒動靜,想必不至於喪心病狂到真沖過來,趙甲第就放下手機,安心去看boci和四大國有銀行總行從事投資的相關部門的資料,這些傢夥都是跟中金一個位面的龐然大物。
半個鐘頭後,門鈴響起,正在客廳看一部八點檔肥皂劇的馬小跳同志慢騰騰去開門,結果瞠目結舌,呆立當場,一位放在職場上足以位列女神級數的ol妝扮娘們站在門外,微笑道趙甲第先生在嗎,他打電話喊瞭上門服務。
膽大包天馳騁情場的馬小跳就跟雛鳥一般,半分鐘都沒說出一個字,而那位自稱上門服務從事特殊行業的娘們,卻是一身比立牌坊的婦女還要典雅的高貴氣質,平靜微笑著。
騎虎難下的趙甲第無奈笑道你還真來啊。趙硯哥張牙舞爪,卻不得近身,被張許褚單臂環住脖子往後一扯,死死拉住。少婦裴面冷瞭幾分道什麼時候誆過你,怎麼,水也不給喝一口。趙甲第不擅長優柔寡斷自尋煩惱,就將少婦裴在杭州的根基拋之腦後,帶她進瞭房子,倒瞭杯水,坐在她對面,輕笑道別板著一張臉瞭,都不美瞭,沒你這麼上門服務的,來,給爺笑一個。裴洛神冷哼一聲,卻終於還是嫵媚一笑,似乎她自己都覺得有趣,笑意更濃。
馬小跳和趙硯哥兩位難兄難弟蹲在墻角交頭接耳。
“鴿子,誰啊?你傢親戚?”
“狗屁親戚。隻聽我媽說過前年寒假裡,有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南方女人去我們傢,就住在我哥房間裡,不過隻呆兩天時間。對瞭,小馬哥,她就是你說的那位娘們?開輛阿爾法羅密歐,逛愛馬仕瓷器店的?”
“對頭。當初咋一看,都不敢有非分之想,現在近一看,就更不敢瞭,乖乖,這娘們簡直漂亮得不讓別人活瞭。”
“嘿嘿,我哥猛不猛?”
“別啊。”
“沒的商量。”
“那我不帶你打副本瞭。”
“這個……”
“本來說等你去瞭ts,請你雙飛的,現在黃瞭。”
“好兄弟,明天哥就帶你看黑絲去,咱們去個新地方,中國美院,還有浙江傳媒,一般人哥不告訴他們。”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好哥們!”
“好兄弟!”
張許褚蹲在旁邊,直翻白眼。新學的一個成語怎麼說來著,世風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