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雲歌急急忙忙瞪大瞭眼,滿臉寫滿瞭慌張:“你方才,不是這樣說的。你說的啊,如果我幫你去對付瞭陳月茹,讓陳月茹知道瞭,她肯定會無比痛苦的啊。”
“她真的會十分痛苦的啊,我可以幫你的。”
檀清酒嘴角高高翹起:“對,這樣的確是可以讓陳月茹痛苦,可是啊,我卻不是隻有這一種辦法啊。即便是我先弄死瞭你,我依然可以這樣做啊,我不否認,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啊。”
“等你死瞭,我可以易容成你的模樣,去騙取陳月茹的信任啊。”
“最後效果,也還是一樣的,但是明顯,這樣的辦法,更安全,更方便啊。”
檀雲歌瞪大著眼看向檀清酒,易容成她的模樣?
是瞭,檀清酒還可以這樣做。
可是,難道她真的就要這樣……死瞭嗎?
檀雲歌搖瞭搖頭,低聲喃喃著:“不,不要。”
檀清酒卻是壓根不理會她痛苦的驚呼聲,隻徑直笑瞭起來:“姐姐,說起來,我得要謝謝你啊,謝謝你當年做過的那些惡事,如果不是因為你,也不會有今天的檀清酒。”
“所以,這一切惡果,的確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
“一切,不過是你咎由自取罷瞭。”
“姐姐,這一世,我們來世再見瞭啊。”
檀清酒說著,隻朝著檀雲歌抬起瞭手來。
衣袖中驟然射出瞭無數的銀針,那些銀針俱都刺進瞭檀雲歌的身體。
檀雲歌愕然瞪大瞭眼,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你……”
檀雲歌的臉驟然扭曲,神情變得痛苦起來,猙獰的厲害。
“痛嗎?”
檀清酒笑瞭起來:“這是我專門為姐姐配置的毒藥呢,中瞭這種毒,必死無疑,而且死得會比較快。但是雖然死得比較快,卻並不會讓你覺得解脫。”
“這種毒藥是十分痛的,非常非常痛的。姐姐,你感受到瞭嗎?”
“這和我六年前承受的痛相比,姐姐覺得,是哪一種更疼一些呢?”
“啊……”檀清酒就眉眼彎彎:“姐姐沒有生過孩子,應該不會懂,生孩子的痛是什麼樣的痛。”
“但是姐姐這個毒,和生孩子的痛相比,其實也差不多。姐姐好好的享受享受,然後,好好的去吧。”
“希望姐姐投胎之後,可千萬莫要再做這麼多壞事瞭。”
“畢竟,姐姐做瞭那麼多的壞事,可都是要遭報應的啊。”
檀雲歌痛得倒在瞭地上,整個人蜷縮在瞭一起。
檀清酒隻看瞭一眼,就轉身打開瞭門。
沈應絕就在院子裡等著,聽見開門的聲音才轉過瞭頭來,朝著這邊看瞭一眼。
“好瞭?”
沈應絕看見檀清酒站在門口,卻似乎並沒有出來的打算,隻快步朝著檀清酒這邊走瞭過來。
檀清酒稍稍讓開瞭一些,讓沈應絕看到瞭屋中的情形。
沈應絕的目光落在屋中地上抱著身子痛得打滾的檀雲歌身上,卻很快轉開瞭目光:“怎麼樣瞭?她這是怎麼瞭?”
檀清酒揚瞭揚眉,隻看瞭沈應絕一眼:“沒事,隻是中瞭我給她下的毒而已。”
“中瞭那個毒,會比較痛苦。”
沈應絕隻微微頓瞭頓,便點瞭點頭:“都處理好瞭?”
檀清酒搖瞭搖頭:“再等等。”
“等?”
沈應絕看瞭一眼檀雲歌,又看向檀清酒,檀雲歌都已經這副模樣瞭,檀清酒應該,也沒有什麼能夠跟檀雲歌說的話瞭吧?
還等什麼?
檀清酒勾瞭勾嘴角:“等她咽氣,然後確定她死瞭之後,再找人給她收屍。”
這倒是有些出乎沈應絕的預料瞭。
沈應絕忍不住地揚瞭揚眉:“你給她下的毒,會毒死她?”
“自然。”檀清酒笑瞭起來:“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我殺她三遍五遍,也不夠我泄氣的。”
“怎麼?端王爺心疼瞭?”
沈應絕笑瞭一聲:“你說的什麼胡話?我心疼她做什麼?”
“要心疼,也是心疼你啊。畢竟你之前,被她欺負瞭那麼多年。”
檀清酒隻瞥瞭沈應絕一眼,沒有作聲。
她其實早應該想到的,星祈和星佑和沈瀟長得那麼像,卻不是沈瀟的孩子。
那麼,和沈瀟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沈應絕,都十分可疑瞭啊。
可是她之前,卻竟然,完全沒有懷疑過沈應絕。
也是她疏忽瞭。
不過好在,現在知道,也還不晚。
隻是……
沈應絕也從檀雲歌那裡知道瞭事情的真相,她倒實在是有些好奇。
好奇沈應絕知道瞭星祈星佑還有沈子驕都是他的孩子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他會怎麼樣對待他們呢?
沈應絕被檀清酒這樣的眼神看得有些奇怪:“王妃為何這樣看著我?”
檀清酒搖瞭搖頭:“沒什麼。”
檀雲歌在地上不停地打著滾,最後嘔出瞭一口血,不動瞭。
檀清酒瞇著眼看向檀雲歌,看瞭良久,才走到瞭檀雲歌身前,伸出手去,輕輕地探瞭探檀雲歌的鼻息。
已經沒有瞭鼻息。
檀清酒抬起手來翻看瞭檀雲歌的眼睛,檢查瞭檀雲歌的脈搏,才站起瞭身來。
“好瞭,死瞭。”
沈應絕點瞭點頭,臉上俱是縱容:“那我現在,可以將她的屍體帶下去處置瞭嗎?”
“好啊,那就有勞端王爺瞭。這件事情也隻能夠端王爺的人來做瞭,畢竟……端王爺應該也不希望讓人發現,這密道的秘密,對吧?”
沈應絕煞有介事地點瞭點頭:“是。但是歸根結底,這也依然是端王妃你的事情……”
“所以,這一次是不是也算?”
檀清酒笑瞭起來,怪不得之前沈應絕還要專程問一問,以後是不是還能夠替她做事情,兌換好處。
卻原來,為的是這個?
可是之前他不是已經在她這裡兌換瞭一次豁免權瞭?
他還想要什麼?
檀清酒瞥瞭沈應絕一眼:“好啊。”
她倒是想要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沈應絕轉身便喚瞭侍衛進來:“來人,將這裡處置瞭。”
“是。”
檀清酒這才又轉頭看向沈應絕:“你是如何將她接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