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利用青樓妓館頻繁交換信息?”
青黛點瞭點頭:“五師尊也是這麼懷疑的,隻是,五師尊說,她暫時還未掌握明確的證據,也單單隻是懷疑而已。”
檀清酒應瞭一聲:“就讓五師父盯著,也不打草驚蛇,就將最近這段時間去她那邊去的比較多的官員清單。”
“其中,曾經點過同一位花娘的,單獨記下來。”
青黛低低應瞭一聲:“是,奴婢這就去。”
檀清酒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瞭敲,心裡暗自想著,這半個月以來,城中平靜得過分。
但是沈應絕既然同她說瞭那句話,便定然不是空穴來風。
所以,那些勢力,隻怕是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暗潮湧動著。
她還得查得更深一些才行。
檀清酒正想著,就聽見外面傳來說話的聲音,是子驕他們三人來瞭。
子驕認下星祈和星佑兩個弟弟已經半個月,三人的感情倒是好瞭不少。
雖然也總是打打鬧鬧,星佑性子活潑,格外喜歡算計子驕,但是子驕性子單純,不像星祈和星佑在妙手谷摸爬滾打成長起來的鬼精靈模樣,倒是竟然,一點也沒有發現。
星祈比較早熟,話不多,但是在三人之中說的話,卻格外有信服力。
三人性子互補,關系倒是越來越好瞭。
“娘親,娘親!”
星佑快步走瞭進來,沈子驕跟在後面,手裡還提著一個木桶。
最後進來的是星祈,星祈一進屋,就在椅子上坐瞭下來。
“這是什麼?”
檀清酒看著那木桶,木桶裡面似乎有東西的模樣:“是水?”
她聽見瞭沈子驕走動的時候,桶中水搖晃的聲音。
“嘿嘿。”星佑嘿嘿笑瞭起來:“裡面的確有水,但是我們想要給娘親看的,可並不隻是水。”
“我們剛才去湖邊釣魚瞭,我們釣瞭三條魚,等會兒就讓小廚房做瞭吃吧?”
沈子驕已經將那木桶提到瞭檀清酒面前,檀清酒低頭一看,桶中倒是果真有三條魚,三條魚的大小品種都還不一樣。
檀清酒笑瞭起來:“行啊,小的鯽魚熬豆腐湯,草魚紅燒,桂魚清蒸。”
“這三條魚是誰釣的?”
“嘿嘿。”星佑看瞭一眼星祈:“是哥哥釣的。”
“全都是?”檀清酒揚瞭揚眉,眉眼彎彎。
星祈點瞭點頭,抬起眼來看向檀清酒,眼中帶著笑:“大哥和弟弟才沒有耐心,在那兒坐瞭一會兒就坐不住瞭。”
星佑挑瞭挑眉:“可是我挖蚯蚓瞭啊?”
星佑說完,就又連忙道:“娘親你是不知道,大哥竟然連蚯蚓都沒有見過,哈哈哈!先前我去挖蚯蚓,大哥被嚇得跳瞭起來。”
沈子驕翻瞭個白眼:“後來我也挖瞭一些。”
檀清酒忍不住地笑瞭起來:“你們吶。”
話剛剛說完,門外就傳來瞭稟報的聲音:“王妃,檀大人來瞭。”
今天的天氣有些熱,檀清酒有些懶,不想頂著大太陽穿過大半個端王府去見檀允,便揚聲道:“帶過來吧。”
沈子驕抬眸看瞭檀清酒一眼,才又低下瞭頭,將手指放在水桶中逗弄著水桶裡的魚。
檀清酒看瞭看沈子驕:“檀允之前對你,應該還不錯吧?”
“嗯。”沈子驕點瞭點頭,抿著唇:“一直不錯的。”
檀清酒低低應瞭一聲:“嗯,想來也是這樣,你之前是定王世子的孩子,他自然會對你好。”
沈子驕嗯瞭一聲,在檀清酒身邊這段時間,他幾乎每日都要跟著檀清酒一起去出診,加上星祈星佑有時候也會跟他講一些事情,所以很多事情他也不似以前那樣懵懂瞭。
不一會兒,檀允就來瞭。
檀清酒見檀允的模樣,知道檀允有話要說,便打發著三個孩子將魚送到小廚房。
檀允就站在門口,看著三個孩子快步走瞭出去,去瞭小廚房。
“王妃是打算,一直將沈子驕留在身邊?”
檀允一進門,第一句話這樣說著。
檀清酒隻揚瞭揚眉:“自然,子驕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孩子,我自然是想要一直將他留在身邊的。”
“我與他分離六年,我也想要好好的彌補這段時間我的缺失。”
檀清酒回答完,才抬頭看向瞭檀允:“父親為什麼這樣問?”
檀允抿瞭抿唇:“你現在是端王妃啊,端王爺昏迷不醒著,你是這端王府唯一的女主人,可是你帶個不是端王的孩子住在這裡,像什麼話啊?”
檀清酒睫毛輕輕顫抖著:“可是,端王爺之前同意瞭的。而且之前端王爺說過的,他會對我的孩子視如己出的。”
“胡言亂語什麼?我是男人,更瞭解男人,他之前那樣說,不過是因為喜歡你,所以願意哄著你。但是你不能夠這麼不懂事,尤其現在,端王已經昏迷瞭,你這樣做,隻會被天下人詬病,被人在背後議論,別人會戳著你的脊梁骨罵的。”
檀清酒咬瞭咬唇:“可是,即便是我不把子驕帶在身邊,天下人也知道,子驕是我的孩子啊。”
“我過去那些事情,早已經沸沸揚揚人盡皆知瞭,我現在再將子驕送走,倒是顯得有些欲蓋彌彰。”
“而且,我也不會將子驕送走的。”
“還是我之前那句話,子驕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我不可能將他送走的。”
檀允皺瞭皺眉:“我也是為瞭你好,你怎麼就這麼犟呢?”
檀允搖瞭搖頭,又嘆瞭口氣:“算瞭算瞭,你不願意就算瞭吧。”
說完,檀允目光才又落在瞭檀清酒的肚子上:“你此前說,如果你懷有身孕,端王爺昏迷半個月之後應該就能發現。”
“現在端王爺昏迷都已經快一個月瞭,你肚子可有動靜?”
檀允不提,檀清酒倒是險些將這件事情給忘瞭。
檀清酒一臉茫然:“我……忘瞭。”
“最近忙著看診,有點太忙瞭,也就沒有在意。”
“不過算起來,我的小日子,好似的確還沒有來。”
“早就應該來的。”
檀允聽檀清酒這麼一說,眼睛頓時亮瞭起來,一拍膝蓋:“這就是有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