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前她依舊選擇神級的生子丹和一把槍帶到下一個世界。
「第二個世界完。」
【恭喜宿主完美完成任務,獎勵這個世界的屬性疊加到下一個世界。再獎勵多帶一樣物品帶到下一個的世界,系統補貼購買,不用錢。】
林慕清想瞭想:“那我再買一個修復藥劑帶走。”
【好的。】
【男主好感度滿瞭,為你申請瞭新的福利,可換成你本體世界的貨幣。1%好感度等於一萬塊。加上前一個滿分的世界,兩百萬軟妹幣已存入你的帳戶。】
這錢之前沒有的,現在就像撿來的一樣。
林慕清:“你真為我申請到福利瞭?系統你也太耐斯瞭!”
【嘿嘿,宿主做任務認真努力,系統不能拖後腿。】
【宿主需要回現代世界嗎?】
林慕清沉思一會,心中還有些對上個世界的不舍,算瞭,總要往前走。
“不回瞭,我要去掙錢,快去下一個世界。”
……
【第三個世界——權勢滔天攝政王v柔弱替身庶女】
……
雲國。
梅雨季節,整個京城都陰雨綿綿,透明的雨絲斜斜撇下。
天元寺的牌匾往下看,是一眼看不到頭的青石臺階。
天元寺藏在巍巍峨峨奇峰聳峙的山中,是京城最有名最靈驗的寺廟。
一個雄壯的禦林軍穿盔帶甲,冒著細雨一身狼狽沖上石階,闖入寺廟,踏入前殿,僧人不敢阻攔。
禦林軍看向正在佛像前跪地祈禱的十個妃子的背影,冷聲說:
“袁帝午時駕崩瞭,為先帝祈福的妃子們即刻回宮!”
妃子們緊捏手帕,全都哀嚎一聲,像是懸在頭頂的大刀終於砍下,無力跌坐在地上,忍不住哭泣。
回宮!
和死有什麼區別。
以先帝的旨意,宮妃隻有陪葬的下場,除非傢族重視才有機會保下,但能在先帝重病還入宮的妃子,本來就是傢族的棄子。
很快,剩下兩隊的帶刀侍衛也到瞭,是專門護送她們回宮的,或者說是押解防止她們逃跑。
領頭的不是統領,隻是普通的禦林軍,他看見隻有十個面色灰白的嬪妃,質問:“還差一人,是誰?”
“是舒嬪!”
“她說不舒服,去茅廁瞭。”
禦林軍吩咐一個侍衛,“去,把人帶過來。”
*
寺廟的茅廁門口。
剛從原主身體醒來的林慕清全身輕松,卻差點被熏暈瞭!
回頭看是茅房,她一邊接受原主的記憶,一邊腳步遠離,這時系統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
【宿主,你現在就是什麼都不要管,往山下跑,皇帝駕崩瞭,你不逃就是皇帝的陪葬嬪妃瞭,男主……男主在山腳附近,先躲過官兵的搜查再說。】
她此時的位置在天元寺的後山,左邊有小路回寺廟,右邊是沒有路的山坡,但也能走。
“你不會是想讓我走這個山坡吧?”
【前面現在都是禦前帶刀侍衛,隻有那條路沒有人。】
她猶豫幾下,就往右邊跑瞭,上個世界君元溟後來教她學過武,還是能下去的。
眼前是雲遮霧繞的大山,下坡路蜿蜒盤繞,連臺階都沒有,隻能磨著腳下栽著雜草的泥路,扶著樹幹一步步往下奔,根本沒有剎車的機會。
刺激的她腿腳越發利索瞭。
但是過程中會被樹枝刮傷,刺痛讓她拿出一支修復藥劑喝瞭。
她一往無前地往下沖,衣服被割破兩層,腳腕也被樹枝刮傷流血,還下著細雨。
真的上一秒還在享受生活,下一秒就開始絕地逃生瞭。
跑瞭很久,身上的傷口好瞭又愈合,愈合又刮傷,來來回回,衣服上都有細密的血跡。
不知跑瞭多久。
她往下看,瞥見山腳下有一輛寬敞華麗還帶遮雨棚的馬車在雨幕中行走,後面跟著兩排撐傘的帶刀侍衛。
【宿主,那個就是男主,席沉暮。】
林慕清聞言,心裡有瞭主意,跑到遠一點在旁邊站著,她可不敢沖出中間,被當成刺客殺瞭就不劃算瞭。
“這位大人留步。”她氣喘籲籲,小心地探出頭。
林慕清素凈的衣裙上全是血,馬夫是個年輕的侍衛,很快就在官路邊緣看見她瞭。
“籲”
“王爺,這有個人。”侍衛恭敬地隔著簾子看瞭一眼馬車。
“有何事?”馬車內傳出一聲清冽低啞的聲音,沒什麼情緒。
“大人請留步。”
這回,席沉暮清晰地聽見是一個少女的聲音,明明她的聲音幹涸,不算好聽,可心中有種一探究竟的感覺。
馬車的車簾被如白玉的兩指掀開,露出弧度線條流暢的輪廓,眸似深潭,疏離而遙遠的淡漠感。
隔著雨幕,山林間。
他對上一雙通紅的眼眸。
少女一身狼狽,墨發濡濕,血衣披身,揚起的臉蛋混著雨水的濕意,毫無血色的唇瓣,赤著腳,身姿玲瓏。
五官柔弱、無辜,像脆弱易碎的泡沫,她漂亮的眼眸裡露出的破碎感讓素來靜謐無波的眸子動瞭動。
雨越下越大,先砸在樹枝上,再倒在她身上,狼狽又脆弱,席沉暮凝著眉。
“大人,求您帶我回城……”
“求您,帶我回城,就回城……”
她上前兩步,想過去,看瞭眼後面的侍衛又退縮瞭。
席沉暮看瞭眼逐漸緊密的雨,又看瞭她一眼,淡聲說:“坐馬夫身邊吧。”
說完他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平生少有的憐惜今日倒是突然冒出來瞭?
林慕清:“謝謝大人。”
那雙脆弱的眸子仿佛瞬間有瞭靈動的生氣,席沉暮放下簾子,剛才雨中那一幕卻在腦海裡久久不散。
雲逸不是真正的馬夫,而是席沉暮的近身侍衛,王爺發話,便讓出一邊給她坐,繼續趕路。
雲逸餘光見她狼狽,目光微閃,荒郊野外的,山頂就是天元寺,因替先帝祈福,一個月前已拒接外人,寺裡隻有來祈福的嬪妃,試探問:“姑娘是從山上下來的?”
林慕清已經得到原主的記憶和這個世界的劇情,侍衛想到的她也想到瞭,此刻肯定懷疑她瞭,斬釘截鐵地搖搖頭,否認:“不是,小女被歹徒扔在這兒的。”
她的嗓音輕輕的,有點忐忑落寞,又有些綿軟顫抖,似乎很冷。
席沉暮喝茶的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