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清抿起唇，糾結瞭一會：“也沒什麼，就是王爺說想小女。”

席沉暮氣息忽而變得深沉，沒說是誤會，也沒問她什麼答案。

“替本王更衣。”

“是。”林慕清拿過一旁的朝服，很自然地給他穿上。

隻是萬萬沒想到……

那一刻她怔住瞭，為席沉暮穿衣的手抖瞭些許。

林慕清抬起頭，僵硬的繞著他穿衣，裝作沒看見。

與他半闔著眼，依舊平靜淡漠的臉色對上。

她顯得有些慌張，猶豫半晌，她顫著聲說。

“王爺，您要不一會再穿？”

席沉暮沒忍住心裡的沖動，握著胸前為他穿衣的手，反手將她抵在墻上。

“本王問你一句，你平日會想本王麼？”

他的嗓音沙啞低沉也不平靜。

林慕清剛為他勾好肩上的領口，腰帶還沒系，松垮垮地掛在身上，慵懶又強勢。

那一瞬隱隱跳動暗火的黑眸落在她身上，她感覺像被野獸盯上瞭。

她隻敢輕輕點點頭，咬著唇，眼眸小心翼翼地透出一絲愛慕。

“很好。”席沉暮低頭的角度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

心底有種多日迷霧散開的感覺。

她幽幽地問，“王爺，可是小女能愛慕你嗎？”

這個位置能看到被她用力咬住的唇瓣，透著一股不自知的嫵媚。

黑眸數次掠過身形單薄臉頰酡紅的少女，又移開。

忍瞭這麼多年他克制的很好，卻敗在瞭她身上。

林慕清說完視線飄忽不定，等待一個答案。

她承認這一刻的席沉暮性張力拉滿，像極瞭優雅矜貴的上位者禁欲不再，破欲沉淪。

“本王給你以下犯上的機會。”

席沉暮拉著她一轉，跌倒在附近的軟榻上。

男人轉身坐在軟榻上，朝服寬松的搭在身上，慵懶且隨意，長腿交疊，修長的手指置於溫涼的紅木小方桌，微微收緊。

她跌坐在他身上，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王爺，你很好，小女喜歡上你是情不自禁，可王爺真的不介意……”

坐著的大腿溫度極高，她連忙下去，。

席沉暮闔上眼，清雋深刻的五官緊繃著壓抑著。

“本王喜歡你。”他面對她總有種壓在靈魂深處的感覺控制不住要脫籠而出。

對她，從見面那一刻就是和別人不同的。

他會為她破例做很多自己想不到的事情。

可此刻見她糾結的模樣，心一揪。

“抱歉，是本王不對，你走吧。”

林慕清轉身就挪步，席沉暮聽著她的腳步聲。

還聽到落鎖的聲音。

卻獨獨沒有開門的聲音。

不知何時，有輕盈的步伐正在靠近他。

她又走回來瞭。

席沉暮睜開眼，深邃的眼眸如漩渦將她吸進去。

“又反悔瞭？”那他不會再給她退縮的機會瞭。

“因為王爺不想小女離開。”

林慕清顫抖的指尖拂過他搭在桌面的手。

席沉暮想縮，卻被她微微用力，扣住瞭。

他的手掌十分寬大，手指很漂亮，因為白，手背青筋凸顯，但看著又極其有力量感，蓄滿爆發力。

林慕清不經意間劃瞭一下他的無名指。

“小女也想放縱一次，從心一次。”

席沉暮喉嚨輕滾，心尖顫粟，徹底不平靜，亂瞭。

亂套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