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悶悶地埋頭笑瞭聲，還以為以他性子會說‘又沒說你拖後腿’。

“那我們這次的主要任務也是收集變異人的屍體嗎？”

俞京樾目視前方，“嗯，陳列的研究需要級別更強的變異人才能進行下一步的研究。”

她有些訝異：“更強？俞先生的意思是在那個地方有更多更高級的變異人嗎？再強已經是九級以上瞭，沒聽哪裡有九級以上的變異人。”

“他們不會輕易出現在人前，隻會命令低級的變異人為其所用。”

“要出海是哪個小縣城啊？”

“國外小縣城。”

俞京樾倏然扭頭看瞭她一眼，再轉正看前面時，有意無意地說：“也是我從小生活的地方。”

林慕清眼皮一跳，接下瞭他的橄欖枝，“路途遙遠，那俞先生願意跟我說說嗎？”

“嗯。”俞京樾神情輕松起來，慢條斯理地說，“那是變異人第一個爆發的地方，一號實驗室聽過麼？”

林慕清沒想到他真的想說，代表的含義可不一樣：“聽過一些，好幾次大規模病毒就是他們研究出來的。”

“這些變異人就是他們一開始研究的，當病毒和疫苗還有覺醒異能的變異人逃瞭出去之後，這個世界才慢慢變化，可惜罪魁禍首都死瞭。”

俞京樾說到這裡是真的惋惜，真想讓他們成為變異人的玩具，好好享受一下自己的勞動成果。

“那俞先生呢？不是變異人不是研究員，那是……”

“嗯，研究體，你很聰明。”俞京樾坦然說出，在斜放的後視鏡悄悄瞥瞭眼她的反應。

副駕駛的女孩隻是又吃瞭一顆巧克力，沒有任何太大的反應，眼神有些意味不明，莫名蠱惑人。

“俞先生能猜到也很聰明啊，那聰明人喜歡聰明人是不是很正常？”

別有深意的一句話，眉眼帶著自信的少女說的委婉，又含著小心試探。

話裡的兩個聰明人前與後不知道代表的是誰和誰。

是她知道瞭自己有心思，還是表達她對他有心思，故而以此問出來。

外加她說他猜中瞭，也就是她之前就懷疑他不是一般人，甚至精準的猜到瞭他是實驗體。

俞京樾右腳不受控制的踩瞭剎車。

很有標志性的越野車停在廢墟城市之都，嚇的四周的人群逃離。

他視若無睹，隻轉身，不由分說的強勢靠近，越過操作桿劃開的分界線。

“什麼意思？”

俞京樾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仿佛要把她看穿，極具侵略感。

她的心撲通撲通像受驚一樣，不受控制地狂跳，往後挪瞭挪，拉開距離，望著他說：

“俞先生說什麼，哪有什麼意思，隻是問你正常不呀？”

“正常，當然正常。”俞京樾氣笑瞭，第一次跳進陷阱又被甩出來。

兩人打啞謎，一語相關。

無論是哪一種意思，都能讓人細想回味她的意思。

這種暗戳戳的隱喻讓俞京樾心不能像以往平靜，但是不可否認，他吃這套。

·······

女孩微顫的睫毛下，那雙漂亮迷惑人的桃花眼近距離觀察，仿佛春風揉碎瞭陽光撒在湖面，映著他的倒影。

而他的神情，薄唇上揚，清冷寡淡的神色揉開，眼眸含絲絲情。

俞京樾覺得挺陌生的，有些咬牙切齒，“你很好。”

“嗯呢。”林慕清伸出手指點著他的肩膀，推瞭推，推不動，差點彎瞭自己的手指，收回手，示意他看後面。

車門的敲響聲下一刻響起，俞京樾被她戳過的肩膀也不疼，慢慢往後退回原來的位置，降下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