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清直接來到他們身邊，故作輕松的口吻，“原先還想煉二階丹藥，既然五長老教他，那就加上我吧。”

五長老當然萬分願意，師祖沒有架子，相處溫和，美若天仙，多少人求不來。

縱青川直到將靈草挖出，才站起來。

與她視線交匯中，少女微微一笑，傾城絕色，在藥草間來回看瞭幾眼，像是露出瞭表揚贊賞的眼神，他耳根發燙，不知是何原因瞭。

“不錯，完整保留藥效，青川煉丹一定很有天賦，還差一味月仙草，一品補靈丹的靈草就集齊瞭。”五長老贊揚是因為他一點就通，第一次就能做好不用花費太多心思去教，這樣省心的誰不喜歡。

“在那，我去挖。”縱青川認得月仙草的模樣，看見不遠處有，直接拿著鏟子邁步過去。

五長老滿意地望著縱青川的背影，話裡話外都是對他的欣賞，“本來還以為很難教，他居然在這一個月看完瞭基礎的藥草圖鑒，靈田裡大半的靈草都認完瞭。”

林慕清心想，縱青川隻會越來越讓他們驚訝震驚，不由再提點一句，“他會比我還有前途，若我不在，一定要細心教導。”

五長老隻以為她說此人有天賦，前路一片坦蕩，“徒孫明白。”

縱青川采到藥草回來，三人就回到煉丹室。

五長老拿出一個低級丹爐遞給縱青川，說道：“煉丹，爐火最重要，青川，你先試試將火靈根的火凝聚出來。”

“好。”縱青川看瞭一個月的書，終於能實驗瞭，莫名又沒有緊張。

林慕清在一旁專心自己煉自己的，三炷香過去，一爐圓潤還有金紋的丹藥出現。

縱青川很認真跟五長老學，餘光看到她煉的一爐爐散發清香的丹藥，勝負欲更是隨之而來。

先凝聚一束火苗在丹爐底，根據順序，掐著時間一步步放藥草。

淬煉、提純，對精準大中小火候的步驟收放自如。

五長老疑惑：“你的火靈根有些不一樣。”

縱青川低頭認真時，暖陽在他五官分明的臉上分割出一半陰影一半白皙，眉宇的清冷淡泊：“可能第一次凝聚的原因？”

他一板一眼地根據書上的指示，五長老在一旁糾正，四炷香之後，第一次他就煉成瞭。

縱青川沒什麼成就感，才一品。

可五長老激動地眉開眼笑，“師祖也是一次成功，這一個月師祖煉瞭上千爐一品丹藥，說要煉到百分之百的頂級品質。”

他餘光悄悄瞧瞭眼少女安靜的模樣，隻是靜靜地已經吸引人的目光瞭。

“青川覺得林姑娘的做法甚好。”

五長老驚詫：“林姑娘？”

果然她抬起頭來，看過他這邊，縱青川表現的漫不經心，卻又豎起耳朵聽。

少女一邊手上裝著煉出的丹藥，一邊解釋：“我們在凡間時認識，我讓他叫的，五長老過來教教我二品丹藥的步驟？”

“好嘞。”五長老在他們旁邊來回走，越看，越覺得他們都是天賦頂尖的煉丹師。

一直煉到晚上。

縱青川沒有失敗，隻是品質掌控的不夠穩定，一品低級、中級、高級，在三個品質來回折騰，三個時辰之後，已經不會再煉出低級瞭。

林慕清今天學到瞭二品的築基丹。

一煉，就出金紋，代表金品的品質。

五長老已經見怪不怪，金紋起碼要有渡劫期實力的八級煉丹師才有的，但是師祖卻能顆顆煉出金紋來。

窗外彎月如鉤，繁星點點，空氣中蘊含的靈氣暗元素開始變得濃鬱。

“這些丹藥我要一些，剩下的留給需要的弟子，我回去瞭。”林慕清站瞭大半天，雖然不累，也倦瞭，該回去修煉瞭。

五長老：“好，師祖慢走。”

“青川，再見。”

少女嗓音輕靈，第一次喚他名，如同珠玉相叩般好聽。

“再見。”縱青川見她一瞬就消失不見的背影，下意識呢喃二字。

他從未問過她全名，她也不說，隻知姓林。

“五長老，金紋丹藥可否讓我看看？”

五長老望著一堆還未裝起的丹藥，如糖豆顆顆壘在碗中。

“拿一瓶回去慢慢看，要是你也能煉出來，那才是我們宗門老祖宗冒青煙瞭。”

“林姑娘不算？”

五長老奇怪地看瞭眼眼前風度翩翩的男子，不知他為何能不叫師祖，自豪道：“師祖會，那是必然，師祖都不會，這世間還有誰能會？”

縱青川眼眸幽深，低頭時，沒有在別人謙虛溫潤的模樣，輕輕崇拜道：“她修為高深莫測，渡劫期真的令人望塵莫及。”

五長老神神秘秘地低聲說，“不是！師祖是修煉狂魔，一閉關就升級，她和你一樣，曾經也是紫級天賦，現在的等級啊……你我都不可言說。”

原來不是渡劫期……

那是什麼？

縱青川聽話裝走一瓶丹藥，隻不過塞滿瞭，連塞子都塞不進去，嗯，剛剛好一瓶，這才裝到儲物袋裡。

五長老沉迷煉丹，鮮少出谷，心思會比別的長老耿直單純很多，根本不是一個玩帝王之術的男人對手，此時也沒反應過來自己進瞭語言圈套。

……

接下來十天。

縱青川的時間分佈忙碌，早上六點到八點集體練劍、吐息、吸納靈氣，八點十分到十點十分上煉丹課，十點半到十二點半上煉器課程。

一點半到三點半學畫符，四點到六點學禦獸，晚上的私人時間也被宗主占據，學習戰鬥靈術。

玄火訣、幽影步、碎空斬等等，一本本珍藏的修仙秘笈直接擺在他眼前讓他學瞭，縱青川也不負宗主厚望，一點就通，一學就會。

宗主越來越驚喜。

差點以為是哪個大能轉世瞭。

但顯然，縱青川不是，隻是一個渡情劫的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