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青川神情微怒，扯著腰間的衣帶……

站在仙殿中，望著背對他的縱青川，語氣算不上好，還有點沙啞，

兩人的情緒都互通，所以縱青川此時的不自然他也都能感覺到。

別扭死瞭，青川更喜歡直來直往，甚至勇於直面心中的期盼，想要什麼會直截瞭當地去做，而不是像縱青川，理智永遠戰勝感性。

“以後……不得有超過擁抱的親密行為。”縱青川深吸一口氣，卻還是壓不下那些洶湧的浪潮，筆直地站著，可他這一刻忘瞭青川也是他，能完全感知他的情緒，甚至共享是想法記憶。

青川從他鎮定的心思中察覺到絲絲糾結，嘲笑道：“你知道我們都是一個人，所以你此刻復雜的心情我能感受到！”

縱青川本清淺的眸色逐漸暗沉，幽幽凝望在一處，不語。

青川單手懶散地籠著身上的黑衣，似笑非笑：“承認吧，你就是對師祖早已有私心，不然我在凡間會見她一面就被吸引註意力嗎？”

縱青川聯想到瞭當初因一壇酒而時不時想起她的場景，才會提前下凡，唇抿的很緊，死死壓制住那些想法。

青川繼續說：“你拿到混沌鏡，證明你早已知道我在凡間發生的所有的事情。”

“你記得師祖說的一句話嗎？我問她有沒有喜歡的人，她說的就是你！”

“在別的世界裡，我和師祖明明有很多世緣分，就因為你修個無情道，所以就想從這一世將緣分斬斷嗎？”

縱青川背脊一顫，不，他不想，竟然會很難過，像被人用錘子敲著心臟處，裂開瞭。

是青川給他的情緒還是別的，縱青川一時分不清。

青川將自己心中想的話都挑明，冷哼一聲：

“就算你同意，我也不同意！”

“我接下來還要很多世的！”

“我和師祖前世一直就有的緣分，你還不承認嗎？”

縱青川從他分出來的你、我、師祖，聽的輕微皺眉，沉穩清寂的五官一點點有瞭絲絲人氣。

“我們都是一樣的，不要想太多。”

“明天我要去新世界，你……保護好她吧。”

因為青川說的話，縱青川開頭要求的那句話明顯說不出來瞭。

“放心，我一定會和師祖在一起保護好她的，還有保護好兩個小傢夥，他們不知多可愛，小傢夥臨睡前還親瞭一下我的側臉，一人一邊，想必你是知道的吧？”

縱青川當然感受到瞭，小孩子單純又歡喜的親親讓他心軟，那一刻很想去看看的，但他沒有立場。

青川的存在就像是重新讓他擁有感知七情六欲的能力……

“嗯。”他現在有點迷茫，還有不知如何處理的糾結。

不再回答青川的問題，閃身消失在仙殿中。

本想就此離開，但縱青川回神時已經禦著仙雲來到林慕清的小仙院中。

*

而林慕清那邊在青川消失之後，並沒有露出慌張。

隻是坐著的位置換瞭一下，她淡定地披好衣服。

看來她剛剛並沒有猜錯，從青川說出，他們是同一個人的時候，她就猜到青川或許是縱青川的分身。

加上剛剛突然消失的男人，基本確定瞭。

那他們剛剛的一舉一動都……

她靜靜地閉上眼，察覺陣法外有一道身影。

好像知道她發現瞭，於是縱青川離開瞭。

明明沒有交流，但林慕清在突然亂碼的好感度中知道他並不平靜。

時而高時而低。

沒過多久，青川重新回來瞭。

“師祖，對不起。”青川將她抱在身上，摟的纏綿緊密。

他一遍一遍地輕柔吻她的唇。

“他糾結就讓他糾結去，別管他。”

林慕清按住他的動作，忍不住問出心中想法：“仙帝修成不是會沒有七情六欲嗎？”

她一直以為他們都不會再有機會瞭。

青川也不隱瞞，對師祖他除瞭當初那件囚禁的事做的不好，其他從不說謊。

“我就是他的七情六欲，怎麼可能完全分離消失，仙帝可以掌控萬物，也可以掌控自己，封印起來是為瞭心無旁焉順利晉級，升級之後是有一次選擇的機會的。”

“他選擇留下我，選擇將我留在你身邊，何嘗不是選擇師祖，何嘗不是選擇將他自己的私心留在你身邊，隻不過他嘴硬罷瞭。”

林慕清心中起瞭絲絲漣漪，是為縱青川的理智和控制不住的靠近，他們是一個人，從某種程度青川確實是他。

青川捧著她的臉，低頭急切地落下一吻，眼裡是逐漸火熱的情緒，“不說他瞭，煩。”

林慕清露出一抹笑容，眼眸瞇著似在迷離，猜不透她心裡想的什麼，“好呀。”

青川心中一緊，閃過刺痛，是縱青川的共感，是主體聽到這句話而起的波瀾。

以為她真的不在意。

青川唾棄，縱青川全身上下嘴最硬，口是心非，真不想承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