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瞧他這樣,就冷著臉問瞭一句:“我的辦公室,誰讓你進來的?”
“李思恩,你別給我裝模作樣的,你就是一條狗,狗帶個帽子,也還是狗,你以為你現在坐上瞭這個位子,你就很牛逼瞭嗎?”靳青蔑視著我,說道。
我知道他現在什麼心情,一直以來,他都裝的很是‘老實’,實際上比誰都想做大潤的董事長。
隻是沒想到,他運作瞭那麼多,結果被我給坐收漁翁之利瞭。
他不氣急敗壞就怪瞭。
我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向後靠瞭一下,瞧著他,瞧他那張和靳封相似的臉,想起從前的種種。
在他沒有和阿安一起設計綁架我,沒有雇傭馬東之前。不管他是如何的和我鬧,我也沒有切實的恨過他,他拆散我和靳封那麼多年,我隻覺得是我自己也有問題。那時我隻是覺得他惡心。
可是現在呢,我就覺得。這人真無藥可救的讓我厭惡痛恨。
他見我不說話,就滿嘴譏諷的話,“你當你是誰啊?你以為老不死的,真的能讓你一直在這個位子上面?她不過是利用你,利用你對二哥的感情,想操控你為她做事,給二哥回來做準備,先穩定局面。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小時候就是靳傢養大的一條狗,不,連狗都不如。你自己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嗎?你真是好瞭傷疤忘瞭疼,你忘瞭誰把你害成這樣,你還幫她辦事。我告訴你,她打心底裡就沒有瞧得起你過……”
我安靜的聽著他說,然後我就看著他,“你知道我喜歡二哥啊?你知道他喜歡我?你知道我們倆有感情啊?那你當年幹嘛還對他說謊,你是他親弟弟,他那個時候不可能懷疑你。你不覺得你作孽嗎?”
我說完,這人頓時就噎瞭一下,後來又冷笑說:“你活該,李思恩,你活該倒黴,活該你就得不到愛情。”
“誰說我得不到愛情啊,”我也笑瞭,根本不想和他吵架,“我就把話放在這裡,我的愛情真摯著呢,你呢?你說你也愛的真切,可你的愛情裡面全是面目全非。”
“你和我不一樣?你跟瞭二哥生瞭兩個孩子,又跟瞭徐東清,你沒有面目全非?你自己說這種話,你不覺得難堪?”
他說完,我就捋瞭捋頭發,打開電腦,“我對他的感情,起碼是幹凈的。”
“我忘瞭,你不要臉天下無敵。”
“好瞭,你說說,你大早上就來到我的辦公室裡面,是有什麼事呢?”我看著電腦屏幕。隨口問他。
“我來慰問你一下,”這人一聽我這麼說,蔑視的看著我,“以你的能力,你最多待三天,三天後,我保證你卷鋪蓋卷走人!”
這人給我下戰書瞭?還是來恐嚇我呢?
“嗯。”我嗯瞭一聲,就打內線電話給張墨青,問他內部網怎麼進入。
張墨青在電話裡告訴我,隨即電話就掛斷瞭。
我抬眼瞧瞧靳青,見這人就坐在沙發上面不動,我就蹙眉,不過,我懶得和這種人說話,又拿起電話來,給張墨青打瞭過去,淡淡的說:“張秘書,叫保安來,把靳青給我送出我的辦公室。”
“好嘞,董事長。”不知是不是我聽錯瞭。竟然聽到張墨青聲音裡面還帶這一點笑聲。
我掛斷電話,靳青就火冒三丈的看著我,“當初二哥在的時候,也沒像你這樣猖狂。”
“關鍵是,你不願意他在。”我笑瞭一下。
隨即。張墨青和一群保安第一時間就到瞭辦公室,一群人扯著靳青,想把他帶離,結果這人後來就破口大罵的,結果就被一群保安像拎隻雞一樣。從辦公室裡面拎出去。
這人在辦公室外面,破罐子破摔的說:“李思恩,你要爛死瞭,那天你和馬東玩的挺嗨啊!我聽說你教的很瘋狂呢。”
我一聽,就挑眉。對外面說:“等一會。”
張墨青看著我,問:“董事長?”
這群保安又把靳青給拎瞭回來,我瞧著他,上下看瞭一遍,笑著說:“靳青。你被開除瞭!”
在場的人都愣瞭一下,靳青居然狂笑起來,說:“李思恩,你有病吧?”
“我沒病,你不是說。我在這裡三天都待不下去嗎?”我揉瞭揉腦子,“我能待三天,你一天都待不瞭。”
“我手裡還有百分之4股份呢,你有什麼資格開除我?”他吼道。
“別總問我有什麼資格,我就是有資格!你有多少股份。和我都沒關系,關鍵是,你在大潤的工作,就到現在為止。”我盯著他看,“到這裡為止。以後你就是個股東,但,這需要你能握住股份。”
“當初二哥在的時候,也沒這麼對我!”這人現在居然還有臉提起靳封。
我就冷眼看他,“我說瞭。關鍵是,你不希望他在這裡,不希望他庇護你。現在他不在瞭,就沒人庇護你瞭,希望你能明白,能清楚。”
張墨青咧著嘴,還在我旁邊說:“董事長,要不然,您在考慮考慮?您才第一天上班,就算是做做樣子給下面的人看看唄。”
“我需要做什麼樣子啊?靳青這樣的人。沒法在大潤上班,人品太差。”我笑瞭一下,朝那些保安擺擺手,又對靳青說:“這裡沒有失業保險,失業保險去勞動保障局領。”
靳青被人一路帶著就離開瞭辦公室。我疲倦的揉揉腦子,忽然覺得特別累。
張墨青在辦公室裡,幫我登陸瞭內部網,我叫他拿最近的發展報告給我,還有靳封離開之前。準備去國外做分公司的部署文件拿來我一起看看。
張墨青嘆瞭一口氣,說:“董事長,咱們去國外發展的事情,暫時先放一放吧?畢竟現在您剛升任,大潤內部還不穩定。”
“那我做點什麼?”我就望著他。
“這些工作。需要您分配給我啊……”他嘆息著說,“一直以來,都是靳董事長帶領我的啊,我也不知道,應該從什麼地方入手。”
“那咱們現在,都有什麼業務?”我問張墨青。
“咱們在全國有連鎖商超,一切都還算穩定,還有兩個開發的樓盤,也快竣工瞭,之前已經預售一清,也不需要太操作。董事長還做瞭一些投資,是個人名義的,包括天禾九谷酒廠。”張墨青說。
“那麼,這麼說,我每天待著。就可以?”我挑眉問。
靳封給我留下的局面,也太好操作瞭吧?
“不然,您考慮一下之前董事長的一個想法?”張墨青忽然想到瞭什麼似得。
“什麼想法?”我問。
我剛問他,還沒等他說話,我手機就傳來一道短信的聲音。我低頭看,見是靳青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