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嘉謙曾問,“怎麼,被人拿下瞭?”
蘭茵跟幼幼關系好,以前在外地上學,沒進京時,每當幼幼過生日,或者幼幼參加一些演出比賽時,蘭茵準要到場聲援,宋傢這些人也跟她比較熟悉。
她是真挺喜歡嘉禮的,宋傢這邊也早就有一些人看出來瞭,對此是心知肚明。
但嘉禮此前覺得蘭茵歲數小瞭他好幾歲,總是一副十拿九穩的模樣,提起蘭茵也是一派清淡,看不出有多喜歡,仿佛對方隻是一個相對熟悉的小妹妹。
結果……
當時是在醫院樓下,嘉禮點瞭一支煙,旋即苦惱地皺皺眉,接著又一臉沒轍地笑瞭笑。
“她整天勾我,就算我真是柳下惠,也架不住她那麼起勁兒。”
總之這算是女追男隔層紗,蘭茵那些小引誘到底還是把嘉禮給弄到手瞭,以至於那天嘉禮忍無可忍,兩人針對男女兩性之間的差異,就著生物學說基因遺傳等進行瞭一場深刻的探討。
奈何這場探討沒等做到最後一步,就被嘉謙給強行打斷瞭,還被嘉謙堵在瞭辦公室裡。
嘉謙:“……”
當時心裡想,呵呵,得,這又是一個緣分到位的。
“準備結婚吧,你要是敢玩完就甩,爸媽能弄死你。”
宋傢這些兄弟,老大老二是大房生的,嘉禮嘉智嘉謙嘉孝,這幾人是二房的,一個爹一個媽的,嘉信則是三房的。
嘉禮則是笑出幾分溫情模樣,卻斜睨嘉謙一眼,“用你說??”
他並非那種沖動的人,既然敢做到這一步,就證明已提前想明白瞭,想清楚瞭。
當然不得不說,主要是前陣子蘭茵一個老鄉拎著水果過來看她,那人還磕磕巴巴地跟蘭茵表白,結果嘉禮還正好撞見瞭,多少也是因為受瞭幾分“外力”的幫助。
至於四哥嘉智那邊,則是前幾天宋老太織好瞭一條毛褲,讓嘉謙給嘉智送去,當時嘉智並未住在紅科所,而是人在外頭,他這陣子正在參加一場有關科研方面的會議,所下榻的是一傢酒店。
嘉謙驅車抵達時,走進酒店電梯,按下瞭樓層數字。等“叮”地一聲電梯大門向兩側打開,嘉謙就看見嘉智披著個白大褂,將他那個國傢給分配的貼身女保鏢按在瞭墻上。
當時嘉智背對著他這邊,握緊瞭人傢的手,對人傢說:“除非有天物理化學不存在瞭,對我而言你就是地心引力,就是化學元素表,是我人生中很重要並不可或缺的存在。”
“……宋博士,您自重。”
“不行,自重不起來。一年零八個月二十三天前你曾趁我睡覺偷親我,一年零四個月二十一天前你曾為我當過一槍,九個月零四天前你因為我在實驗室疲勞過度休克被送進醫務室而抽瞭一整盒煙,這些我都知道。”
“冷若雲,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所以我們應該在一起!”
嘉謙:“……”
就這麼歪打正著撞在嘉智捅破兩人之間的那張窗戶紙,他當時心裡想不愧是他四哥瞭,就連跟心愛姑娘告白都這麼別開生面,什麼叫地心引力化學元素表?
服瞭服瞭。
總之兜兜轉轉,嘉謙發現自己轉過一圈兒後,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內,接二連三地迎來瞭許多暴擊。
如今人在外地執政的大哥嘉仁,在部隊當兵的二哥嘉義,以及遠在南方拍戲的嘉信,這幾人什麼情況他並不是很清楚。
但單說留在京城這幾個,到頭來就他一個孤傢寡人,就他一個鉆石王老五,別人都已經談婚論嫁瞭,就他還在打光棍兒。
竟然就這麼被迫塞瞭一口又一口的狗糧,你就說他這到底算什麼運氣?
“呵呵,”
想著那些事,嘉謙又雙臂環胸,他往座椅中一靠。懶洋洋又好像嘲諷似地瞥瞭一眼在場那些人。
突然又一撇嘴,戀愛??傻子才談!!
智者不入愛河!!他宋嘉謙選擇當一名智者!!又不是工作不香瞭,又不是工作不忙瞭,女人什麼的,哪有他那些訴訟公文跟人上庭打官司來得爽。
“對不起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來晚瞭!!”
正好這時餐廳樓梯轉角處傳來孫萍萍那著急忙慌的聲音,嘉謙冷不丁一看,就見孫萍萍風風火火地牽著喬洋的手。
他唇角一抽,得,這又是一對兒!!但這倆人的感情又是怎麼發展起來的?
正好這時,冒冒失失的孫萍萍不小心撞在瞭一個人身上,“抱歉抱歉,你沒事吧?”
孫萍萍趕緊先道歉,而對方的模樣溫柔而美麗,好似一朵人間富貴花,在這深冬時節披散著滿頭烏黑柔亮的長發,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輕柔雅致,歲月靜好,滿身恬靜而又閑適的氛圍。
她輕笑一聲,旋即伸出那纖纖玉手扶瞭孫萍萍一把,“我沒事,不必道歉。”
說完她又輕輕一點頭,然後轉身走向瞭樓梯,身後還有幾名秘書和老總一路恭維,戰戰兢兢地送著那人遠去。
嘉謙:“……??”
最先註意的是那人的氣質,猶若水中空谷幽蘭,不知怎的在他心底刻下瞭深深的痕跡。
而此刻嘉謙還不知,鐵齒如他,也即將迎來打臉時刻。
……
這場聚會之後,幼幼去霍斯僑的公司找霍斯僑,小嘴兒喋喋不休嘖嘖稱奇,“真是沒想到哇!!”
可不正是沒想到,傢裡幾個哥哥蔫兒瞭吧唧的就把他們自己的人生大事給解決瞭。
其中她四哥嘉智一門心思想盡快領紅本本,盡快領證結婚,想讓那位冰山禦姐似的冷艷女保鏢做他的合法配偶,散場時還聽四哥皺著眉念叨人傢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才肯嫁給他。
三哥嘉禮則是一派清閑,似乎是打算先享受婚前的二人世界,估計得先跟蘭茵談個一兩年再說。
五哥嘉孝的話,雖說有那方面的苗頭,但看起來像是友達以上戀愛未滿的曖昧期,雙方尚未徹底挑明。
但幼幼看嘉孝那模樣,估計也是遲早的事兒,那人在感情上向來是個急躁的性子,可忍不瞭多久,本就是熱情如火的。如今這把火找準瞭對象,那肯定是得往死裡轟轟烈烈地燃燒的。
霍斯僑正好忙完公事,此刻已華燈初上。
他從老板椅前起身,解開瞭脖子上的領帶,旋即優雅地走向瞭幼幼。
雙手一伸,便圈住瞭幼幼的腰,他低頭問:“怎麼,羨慕嗎?”
“才不!!”
幼幼兩手搭在他肩上,沖他扮瞭個鬼臉兒,“我有你呀,我才不羨慕任何人。”
於是霍斯僑笑瞭,幼幼也笑瞭,笑得一對兒大眼睛亮亮晶晶的。
但與此同時。
“老板,查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