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被她護著

作者:顧情 字數:2540

幼幼這神來一筆叫顧涵之回不過神來。

她下意識地低下瞭頭,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幼幼正緊緊牽著她的手腕,那柔軟的手溫溫熱熱的。

這一刻顧涵之突然有點懂瞭。

難怪。

難怪宋嘉孝他們會把這個寶貝妹妹寵上天。

每當顧涵之跟嘉孝見面時,嘉孝總會提起幼幼,說她傢幼幼如何如何,小時候有多聰明,有多乖,是傢裡的小開心果,想當初才三四歲,就開始蹦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鬼點子幫傢裡掙錢。

還說幼幼志不在此,但宋傢的生意能做到這麼大,少不瞭幼幼出主意,往往偶爾冷不丁蹦出來的一句話,總能叫人茅塞頓開,令人面前耳目一新。

這些全是生活中不經意的小事兒,可她偶爾的某句話總能化作大傢的靈感,也使得宋傢的傢產在不斷壯大,甚至嘉孝還說,至少在他看來,宋傢能發展到如今這步田地,與幼幼脫不瞭關系。

而那時候顧涵之聽著,心裡也難免有些羨慕,她羨慕幼幼能有這麼好的哥哥,凡事為她出頭,凡事以她為先,也羨慕幼幼能在幸福窩窩裡長大。

不過以前曾聽人說,如果小姑子在傢太受寵,那當嫂子的嫁過去沒準得吃苦,男人要麼偏心老父母,要麼就是偏心這個小姑子,總之嫂子難做,媳婦難做。

那時候看著嘉孝那副寵妹狂魔的態度,不知怎的顧涵之就突然想起瞭這些。

但這會兒瞧著緊緊握住她的手,同時一步擋在她前方,還笑著回頭對她說“別怕”的幼幼。

顧涵之:“……”

“呵?”

怕?她哪有怕?

她早就已經過瞭會因這種事情而感到害怕的年紀。

隻是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刻心裡的一些傷痕好似被治愈的幾分,畢竟外人管她喊一聲顧姐,認識她的那些人也總覺得她很颯,很堅強,凡事都能自己解決。

再大的難關都不算難關,人生除死無大事兒,這些話曾是被她掛在嘴邊上的,哪怕窮途末路也能樂觀面對。

但其實她隻是在安慰她自己而已,說給人聽,別人也就那麼信瞭。

什麼強大,哪來的強大,還不是吃虧吃多瞭,挨打挨多瞭,才一點點練出來的。

可此刻卻有人護著她,哪怕她已經表示過要自己解決,可那個人還是想當她的靠山,還是想要給她撐腰,並且還為此付出瞭行動……

蘭茵一回頭正好看見瞭這一幕。

“???”

先是納悶瞭一下,旋即心照不宣。

看吧,幼幼就是這麼招人稀罕的!!

蘭茵跟幼幼關系好並不僅僅隻是因為從小念宋傢的免費學校,享受宋傢開設的醫院提供的免費醫療等等,也是很多年前正好趕上宋晴嵐休假,一傢人來瞭場自駕遊,順便視察瞭一下開設在外地的那些醫院和學校。

正好趕上蘭茵當時跟人起沖突,那時候幼幼甚至還不認識蘭茵,卻喊瞭人來把蘭茵送進醫院,途中遇見對方再次找蘭茵麻煩,小姑娘臉一兇,也曾發生過類似的一幕……

所以,也是打那之後,蘭茵就把幼幼放在瞭心上。

說起來有件事甚至就連自以為蘭茵愛他至深的宋嘉禮都不知道。

最開始蘭茵隻是想跟幼幼一起玩兒,想貼近幼幼一點而已,年少時隨口開瞭個玩笑,“你傢哥哥那麼多,我又比你大幾歲,要不以後我給你當嫂嫂吧!!”

“好呀,那你看你相中誰?”

兩個小丫頭當時童言稚語,可誰知一語中的瞭。等長大之後蘭茵看上瞭宋嘉禮,嘉禮是幼幼的哥哥,這在蘭茵看來那可是一個超加分的重要成分!!

言歸正傳。

總之,此刻,沈巍派來的那些人被打得落花流水丟盔卸甲。

之前那個帶頭的中年人則是臉色鐵青,他頭發亂瞭,嘴角破瞭,西裝發皺,身上印著個大腳印子,就連領帶都歪瞭,真是罕少會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他陰沉道:“涵之,你這是幹什麼!!你別忘瞭,我們可是沈爺派來的!!”

顧涵之剛要開口,但幼幼卻反手一扯,將她拉得更緊瞭一些,同時向來愛笑的小姑娘,此刻神色淡瞭淡。

“沈爺??”

“那麻煩你給你們沈爺帶個話,按時交稅瞭嗎?有漏稅情況嗎?手底下那些歌舞廳酒店酒吧等等幹凈嗎,手上見過血嗎,手裡有人命嗎?”

“如果有,那就讓他老老實實的等著,天道好輪回,且看饒過誰。”

“他要是想問我是誰,你就說,是我京城宋傢!”

說完,又冷淡一瞟,幼幼長發一甩,直接牽著顧涵之又喊上瞭冷若雲和蘭茵一起走瞭。

她爸謝戾當年曾是老來子,謝爺爺謝奶奶的歲數已經很大瞭,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過世瞭。

說起來自從謝爺爺他們過世後,幼幼還真就沒見過誰敢那麼大的臉在她面前自稱什麼什麼爺。

哪兒來的爺?

她爸謝戾號稱謝九爺,誰敢在謝九爺的閨女面前自稱是爺??

話說回來,提起這個幼幼不得不再度感嘆,她爸那名頭真真是國內天花板級別的,就算以前出席一些場合時,遇見那些七八十歲的老爺子,對方都不敢放肆,反而得客客氣氣地稱上一聲宋小姐或者謝傢小姐。

但,圈子裡的人在她面前不敢放肆,可圈子外的,大概就是無知者無畏吧!!

與此同時。

“……斌子,你這小女朋友厲害啊?她到底什麼來頭啊??”

賈向斌自打從賈傢逃出來後,就一直沒死心。

曾在荔城酒店遇過宋幼眠一回,奈何當時因為霍斯僑在場,怕霍斯僑再次請出他老爹鎮壓他,以至於他當場就灰溜溜地逃瞭。

後續曾有幾回依然想見縫插針地接近宋幼眠,但奈何那時候幼幼跟霍斯僑形影不離。

直至最近他跟著一個朋友重新回到瞭京城,今兒見宋幼眠沒跟那霍斯僑黏在一塊兒,他還以為自己總算是來機會瞭。

可誰成想??

此刻坐在車裡,賈向斌心驚肉跳地點瞭一支煙,旋即又撇瞭撇長街盡頭被幼幼那些便衣保鏢打得鼻青臉腫骨斷筋折的沈傢眾人。

賈向斌:“………”

這一刻,真不知該說是扼腕才好,還是該說慶幸才好。

懊惱的是自己趕來的太晚,白打扮成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慶幸的是這多虧瞭他沒有下車,不然還不得叫人腿打折?

“這……咱還跟不跟??”他那個哥們兒一臉遲疑猶豫地問。

賈向斌想瞭想,突然一咬牙,“跟!!怎麼不跟??”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不都說烈女怕纏郎嗎?他還真就不信瞭,怎麼可能會追不到手,以前他在女人這方面向來是無往不利的……

而與此同時,幼幼等人已經上瞭車,但期間冷若雲突然眉心輕擰,隱晦地瞥瞭眼車子的後視鏡,面上不動聲色,但那神色裡已帶上瞭幾分凜冽寒意……

少頃。

“鈴鈴鈴,鈴鈴鈴!!!”

沈巍這邊正一臉陰沉地坐在一間書房內,他打開瞭保險櫃,從裡面拿出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照片裡的女人溫柔而甜美,樸素又恬靜,背景是一片夏日的樹林,而她穿著那個年代正流行的確良襯衫沖著鏡頭笑出一副溫婉模樣。

沈巍薄唇一抿,說不清心裡到底是什麼情緒,也正好這時他接到瞭手下打回復命的電話。

“喂。”

他低沉地應瞭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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