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宋幼眠,好久不見

作者:顧情 字數:2150

那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嘉義探身一看,通過那老舊的小區大門正好能看見一棟破破爛爛的小樓。

紀雅楠傢住的是一樓,此刻樓棟外她氣得臉鐵青,手裡抄起根拖把,分明長相是淡雅的,但那脾氣可潑辣得很,眸子裡怒火熊熊。

而一個禿頭啤酒肚的男人正臉色鐵青:“你瞎鬧騰什麼?當年那事兒是意外……”

“你還敢說意外?當初你看上那筆撫恤金,為瞭搶走趁著我媽住院來找我要,我不說,你就踹我,最後踹斷瞭一條腿,還差點砸爛瞭我們傢。你無恥不無恥?”

“要不是老太太當年枯寂鳥嚎偏要保你,拿長輩身份壓人,拿親戚名義說事,你以為當年那事會就那麼算瞭?”

“你走不走?你再不滾我就新仇舊賬一起算!”

她跛著腳卻上前一步,手裡的拖把要往紀二叔的身上抽。

嘉義看見這一幕,微微瞪大眼。

怎麼說呢,就……挺巧??

而紀雅楠著實發瞭好大一頓脾氣,等終於將不要臉的紀傢二叔轟走後,她深深地吸瞭一口氣,越想越不痛快。

什麼親戚啊?都多少年沒聯系瞭,當年她爸死瞭,她媽哭瞎一雙眼,人也住院瞭,當時大病一場,甚至就連她爸葬禮都沒能參加。

而葬禮上她被紀二叔打斷瞭腿,雖說因為她那個奶奶出手幹預最終沒告紀二叔,但打那之後也是老死不相往來,全當沒這麼個親戚。

可如今她那個堂哥要結婚,竟然想賣瞭她們母女住的房子給她堂哥添新居?

呸!!真是臭不要臉的,太不要臉瞭。

又生氣瞭一陣兒,突然察覺有人在看她。她兇巴巴地一瞪,然後一僵,隔著半降的車窗看見瞭宋嘉義那這張臉。

“啊這……”

兩次瞭,每次都尷尬,這人是生來克她的嗎?

一想自己剛才像個潑婦似的,也不知那人坐在車裡看多久瞭,她這臉上突然燒得慌。

立即灰溜溜地抓著拖把桿子回傢瞭。

“噗!”

而嘉義一笑,很快這低沉笑聲變成瞭哈哈大笑。

這人怎麼這麼有意思。

脾氣可真辣,他已經很久沒見過這種場面瞭。

記憶中這種撕逼還得是小時候,當他們宋傢很窮的時候,誰還沒幾個極品的親戚鄰居呢。

好比他媽葛慶霞,以及葛傢那邊,這麼一想倒是有點憶童年瞭。

宋嘉義第三次見到紀雅楠,是在一個午後。

北方還在大雪紛飛,而這邊卻看不見半片雪花,反而是一場暴雨突如其來。

曹正輝入住市中心的酒店,而嘉義則是帶著一些人在附近一傢賓館,隔著窗簾監視著曹正輝那邊。

但某一刻擺弄望遠鏡時,突然掃過一條小箱子。

外頭大雨滂沱,一個男人一腳把紀雅楠踹在瞭地上,她抱著肚子忍痛呻~吟,疼得臉都有些白瞭,而那個男人似乎在罵什麼難聽話。

宋嘉義濃眉一皺。

“宋少校,您去哪兒?”

他撈起一件衣服往外走。

聽人這麼問,頭也沒回地拋下一句,“見義勇為!”

但等嘉義匆匆走出賓館趕到這條巷子時,頓時又一愣。

之前隔著望遠鏡看見紀雅楠被踹倒在地,明明一副被人欺凌模樣,結果這會兒她竟然把那個人按在瞭地上,呼瞭一大頓電炮。

“欺負誰呢?罵誰賠錢貨呢?你不賠錢,你想娶媳婦自己娶,憑啥拾掇你爸賣我傢房子?真是慣得你!”

說著她又狠狠呼瞭她那個堂哥一巴掌。

她臉上掛瞭彩,但她那個堂哥比她更慘。

沒爸的孩子,媽又是個盲人,而且因為瘸瞭一條腿,小時候挨的欺負受的嘲笑還少嗎?

她們傢裡隻有兩口人,她要是不剛強起來,那豈不是得叫人欺負死,所以她自認還是挺兇的,主要是被這狗屁倒灶的生活磨煉出來的。

惡狠狠地吐出一口氣,她越想越生氣:“你給我等著,這事兒咱沒完!”

起身一瘸一拐本想往外走,可這時她那個堂哥突然抄起磚頭撲過來,“紀雅楠我去你媽!……”

那人罵著。

察覺不好紀雅楠立即轉身,但隻覺得眼前一花,接著就看見一個高大而結實的背影,同時見到堂哥被反剪一條手臂,被按在墻上發出瞭慘叫。

紀雅楠一懵,“是你??”

宋嘉義回頭笑得有點痞,“這雜種怎麼處理?”

雜種?

罵得好!!

深以為然,紀雅楠用力點頭。

她原本就打算去附近的派出所報警,而有瞭宋嘉義的幫忙那更省事瞭,倆人直接頂著這場大暴雨壓著她那個雜種堂哥去瞭派出所。

簡單交代瞭一下情況,她那個堂哥被拘留瞭。

她也才緩過勁來,“那個……謝謝你瞭。”

“不客氣,應該的。”

“啊?”

這怎麼就成應該瞭?

嘉義一本正經地說:“為人民服務!!”

“你是警察?”

“不,我是當兵的。”

“啊……”紀雅楠怔後,接著笑瞭開來,“怪不得,正義感十足。”

或許因為紀雅楠的父親是警察,她對於那些穿制服的先天上帶著厚厚的濾鏡,像是軍人、警務人員、消防員等等,往往一聽就肅然起敬。

“今天你幫瞭我大忙,方便的話請你吃個飯?”

嘉義不缺這頓飯,可看著她臉上那個令人炫目的笑容,不知怎的竟然鬼使神差地點瞭頭。

長相淡雅,瘸瞭一條腿,但脾氣怪兇的,有點潑辣,可笑起來的時候又挺甜。

這就是初相識時,嘉義對紀雅楠的印象。

而另一邊,遠在荔城這邊,幼幼也碰上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

這事兒還得從賈向斌說起。

那天劉傢姐弟幹瞭那種事,真是把賈向斌給惡心到瞭,他甚至覺得往後很長一段時間他興許會對女人有陰影。

而就在那時幼幼遇見瞭一個人。

一個男人。

當時幼幼正好坐在一傢餐廳裡,她正在盤點自己名下的那些產業和存款。

雖說傢裡那些人信誓旦旦,但幼幼覺著所謂“保障”還是多點比較好。

等確定自己的小金庫足夠養活一大傢子幾百年之後,她頓時心滿意足。

而那個男人也在這時朝幼幼走來。

“宋幼眠?”

“好久不見。”

那人這麼說,而後不請自來坐在瞭她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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