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楚三看嫂子的眼神,有點……”
李俊彥有些欲言又止。
蕭北宸問:“有點什麼?”
李俊彥想瞭想,最後隻能說;“帶著一點愛慕的情愫吧。”
他其實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楚羲澤看雲楚伊的眼神。
但是他卻很肯定,他看她的眼神裡帶著柔情與愛意。
對此,他的心裡卻十分的詫異。
他詫異的是,楚三竟然會對雲楚伊產生男女之情。
他難道不知道雲楚伊是他的表嫂嗎?
她已經跟阿宸成親瞭,可他卻敢對她生出這種想法。
他難道不知道阿宸是什麼樣的個性嗎?
敢覬覦他心愛的女人,隻怕楚三以後的日子會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瞭。
果然……
當聽到他說楚羲澤看雲楚伊的眼神中帶著愛慕時,蕭北宸那張臉瞬間冷的像萬年冰山。
尤其是他看楚羲澤的眼神,鋒利的像一把淬著寒冰的利劍,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幾個洞來。
也不怪蕭北宸會用這種眼神看楚羲澤。
覬覦自己表嫂這件事,的確是楚羲澤做的不對。
都說朋友妻不可欺,這都是自己的表嫂瞭,他竟然還會動那種心思。
就算說他沒有對雲楚伊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可他根本就不該動那份心思,動瞭那份心思都是不對的。
隻求楚羲澤能夠趁早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
雲楚伊很快就將手術的準備工作全部做好瞭。
隻等楚羲澤學會她教他的那些註意事項和基本操作,換血手術便可以開始瞭。
而雲楚伊不知道為什麼,楚羲澤這次學的很慢。
明明她都已經教的很詳細瞭,也很耐心的給他指導瞭。
可是有些手術上的操作和註意事項,他總是會出一些錯。
他可是學醫的呀,就算是中醫,那也是有點醫學方面的天賦在的。
既然有學醫的天賦,為什麼她教的這麼簡單的操作他都會記不住呢?
雲楚伊心裡有些著急,卻又不能給楚羲澤壓力。
她怕他壓力越大,學的越慢,到時候隻會拖延手術的時間。
又一天過去瞭,楚羲澤距離可以上臺操作的基本要求,還差瞭一些。
而雲楚伊也實在是累瞭,心也累。
兩人分開之前,楚羲澤十分愧疚的對雲楚伊說:
“對不起,我是不是很笨?”
“沒有。”雲楚伊笑的很勉強,很吃力,很無奈。
不是笨。
她突然感覺他的心思,似乎根本就沒有在學習手術上面。
“你不要安慰我。”楚羲澤一副歉然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變得這麼笨,學瞭好幾天都學不會。”
“我說瞭,你不笨。”雲楚伊說。
“你隻是沒有將全部的身心放在學習手術上面。”
“以你的智商和天賦,我教你的這些基本操作和註意事項,根本不在你的話下。”
“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總是記不住一些概要。”
“以你現在這樣的情況,根本無法上手術臺。”
“因為這關乎到生命,假如你一個失誤,說不定我會死在病床上。”
見雲楚伊小臉一直垮著,滿臉無奈的樣子,楚羲澤於心不忍。
其實她教的這些,他早在第二天的時候就已經學會瞭。
之所以一直故意讓自己失誤,讓她以為自己還沒有學會。
是因為他不想這麼快就為那個東秦國的冒牌貨做手術。
最主要的是,他想要借著這個機會,與她多相處一些時間。
相處的過程中,感情也會逐漸培養起來。
隻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樣的舉動反而讓她對自己感到失望瞭。
一旦對某個人失望,那麼想要與他培養出感情,就比以前還要困難瞭。
楚羲澤現在有些苦惱,沒想到事情的發展與他背道而馳。
這算不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想到這裡,楚羲澤十分無奈的嘆瞭口氣。
然後他朝雲楚伊說:“抱歉,我讓你失望瞭。”
“許是離開盛京城太久,有些顧念傢中的親人,所以才會思緒不寧。”
“不過我現在就可以向你保證,明天一定熟悉你所教的所有操作和事項。”
“我會將你所教授的東西練到滾瓜爛熟,一定不會出一點錯。”
聽她這麼說,雲楚伊也不好再責備什麼。
甚至她覺得自己好像有些過分瞭。
明明是她將人傢喊著一起來的,為的就是能夠在關鍵時刻能夠幫上一點忙。
而他這一出來就離傢那麼遠,也出來瞭這麼多天瞭。
這期間,他想念傢人和心愛的女子,也是十分正常的。
想到這裡,雲楚伊一臉歉然的說。“抱歉,我剛剛對你語氣有些重瞭,你別介意。”
“沒事。”楚羲澤扯瞭扯嘴角。“我知道你也是關心表兄的身體。”
“那我明天再來看看你的操作吧。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就盡快手術。”
“好,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雲楚伊朝他點瞭點頭後,便離開瞭她專門弄的一間實驗室。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楚羲澤心中十分的矛盾和復雜。
他的內心深處,有一股沖動在叫囂著。
那顧沖動,便是想要徹底將她搶回來的沖動。
每一次與雲楚伊的接觸與交流,都會加深這股沖動。
她原本就是屬於他的。
蕭延昌的賜婚聖旨寫的就是蕭北宸與雲楚伊的名字。
憑什麼她要為瞭另一個男人而如此的盡心盡力?
而他本應該才是她真正的夫君。。
可現在卻要幫那個搶走瞭她的男人換血做手術。
楚羲澤每每想到這些,內心就極度的不平衡。
當他看到雲楚伊與蕭北宸濃情蜜意的時候,他嫉妒的發狂。
他恨不得立刻戳穿那個冒牌貨的真實身份。
讓她知道,這個人從頭到尾就是個騙子。
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他這麼做,很多事情牽一發而動全身。
現在他還不能與這個冒牌貨撕破臉皮為敵。
否則他的敵人就不止蕭延昌一個瞭。
所以他現在隻能忍著,等待時機成熟。
該是屬於他的東西,他通通都要搶回來,一個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