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程傢三夫人來瞭,程皇後瞬間沒瞭修建綠植的興致。
她知道,自己眼前這位三嫂嫂來找自己,那絕對是沒有好事的。
不用多想,絕對是程慶洲又在外面熱出瞭什麼禍端,需要來找她去擦屁股擺平。
於是,還沒有等程傢三夫人開口,程皇後便冷聲問她。
“程慶洲這次又惹出瞭什麼禍端來?”
這話一出,程傢三夫人頓時有些尷尬。
她其實也真的不太想再來找皇後解決自己兒子的事情瞭,畢竟每次來她都要看皇後的臉色。
不僅要看皇後的臉色,還要忍受她對自己的冷嘲熱諷和對自己兒子的諸多控訴與不滿。
人都是有自尊心的,她自然也是有的。
每次被程皇後一陣數落,她這心裡就跟堵瞭塊石頭一樣難受。
可她那個不爭氣的兒子這次惹到的人,不是她能夠處理的。
所以就算再怎麼不情願,她還是厚著臉皮來找程皇後瞭。
“皇後娘娘……”
程傢三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直接被程皇後冷言打斷瞭。
“其他話本宮不想聽,你就直接回答本宮的問題。”
“你那個好兒子可是又在外面招惹是非瞭?”
程傢三夫人嚅瞭嚅嘴唇,硬著頭皮點瞭點頭。
“是……”
“呵!”程皇後面露冷笑。
“所以本宮存在的意義,就是給程慶洲擦各種屁股的,是嗎?”
一聽程皇後這話,程傢三夫人直接嚇的誠惶誠恐的跪在瞭地上。
程皇後剛剛這句話說的……其實比較嚴重瞭。
她作為南蕭國母儀天下的正宮皇後,怎麼可能存在的意義是給她的兒子擦屁股呢?
她可是這南蕭國最尊貴的女人,是統領六宮的主人,是要協助皇上管理好他的後宮的人。
而她剛剛卻說自己存在的意義是給程慶洲擦屁股。
她既然能這麼說,肯定是十分的生氣瞭。
所以程傢三夫人立刻將自己的姿態放到瞭最低,向程皇後跪下。
“皇後娘娘言重瞭,您是這六宮的女主人,是咱們南蕭國最尊貴的皇後。”
“您存在的意義怎麼會是給州兒處理麻煩擦屁股呢?州兒不敢。”
而程皇後根本依舊冷著臉對程傢三夫人冷聲問:“他有什麼不敢的?”
程傢三夫人不敢回話,將腦袋垂的很低。
皇後這個問題,要讓她如何回答?
她的兒子惹是生非也不是一次兩次瞭。
能擺憑的她都讓傢裡的老爺為他擺平瞭。
擺不平的,這才進宮尋找皇後幫忙。
單單是為瞭自己兒子的事情,她都已經找過皇後不下五次瞭。
所以也不怪皇後會這麼的生氣,實在是她那個兒子真的是不爭氣。
程皇後冷冷的瞥瞭一眼程傢三夫人,說:
“回去告訴程慶洲,這次本宮說什麼都不會幫他瞭。”
一聽程皇後這話,程傢三夫人立刻就急瞭。“皇後娘娘……”
“你走吧。”程皇後實在是對程傢三夫人感到有些厭惡瞭。“本宮實在是不想再看到你進宮來。”
說完,程皇後轉身便要走。
見狀,程傢三夫人立刻抱住瞭程皇後的腿。
“皇後娘娘,州兒怎麼說都是您的侄子……”
“那又如何?”程皇後不耐煩的甩來瞭程傢三夫人,冷聲說:“本宮的侄子又不止他一個。”
“何況有這麼一個不爭氣的敗傢侄子,是本宮的恥辱,懂嗎?”
竟然還好意思在她面前強調程慶洲是她的侄子,真是愚蠢。
她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程慶洲三個字,會令她原本好好的心情瞬間轉為陰雨。
程傢三夫人剛想為自己的兒子說兩句好話,隻聽程皇後又冷哼瞭一聲。
“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仗著本宮不想讓皇上知道本宮娘傢的人有多麼的不爭氣,一次一次的在外面惹是生非。”
“本宮的太子殿下楓兒,榮王瑞兒還有公主宣和都沒有他那麼囂張會惹事。”
“仗著本宮在外面胡作非為,全然沒有為本宮著想過。”
程皇後所說的,程傢三夫人又何嘗不知道呢?
可那有什麼辦法呀?她那個兒子就是這麼的令她頭疼啊。
每次惹瞭事她都會將他給罵一頓,可罵完之後……還是得想辦法替他善後呀。
怎麼說這都是她十月懷胎生出來的,她不可能坐視不管的呀。
於是,程傢三夫人說:
“州兒一直在外面惹是生非,的確是他的不對,妾身今後一定好好的教訓他。”
“若他再犯……妾身就將他交給皇後娘娘您來處罰他。”
“屆時隨便你怎麼懲罰他,妾身都不會有半句怨言。”
“行瞭吧。”程皇後冷笑瞭一聲。“你這個兒子本宮看是徹底的無可救藥瞭。”
“你快走吧,念在你是本宮嫂嫂的份上,本宮不想讓人將你攆出去。”
見程皇後這麼的生氣,程傢三夫人知道自己若是哀求她替自己的兒子善後,那必定是不可能的。
不過她隨後想到,程皇後對雲楚伊似乎一直都有敵意。
而今天她兒子招惹的人恰好就是雲楚伊,且雲楚伊還當眾打瞭她兒子。
所以,她現在隻能拿雲楚伊來激程皇後幫這個忙瞭。
蕭北宸那個人心狠手辣,冷血無情,向來橫行霸道慣瞭。
若是他真的因為今天的事情,要對她的洲兒出手……
那後果……可不隻是挨一頓打那麼簡單的。
雖說即便有皇後的幫忙,蕭北宸和雲楚伊也不一定會善罷甘休。
可若是沒有程皇後的幫忙,那蕭北宸和雲楚伊肯定是毫無顧忌的。
這麼想著,程傢三夫人便開口說:
“可是皇後娘娘,那個寧親王妃當眾打州兒,不就是在打程傢的臉嗎?”
“打程傢的臉,那也就是沒有將您這位皇後放在眼中呀。”
一聽著話,程皇後瞇瞭瞇眼。
“你剛剛說什麼?寧親王妃當眾打瞭程慶洲?”
程傢三夫人點瞭點頭。“沒錯。”
“原本州兒今日去她開的醫館是要看病的,誰知病沒有給他看,卻當眾將他給打瞭一頓。”
聞言,程皇後頓時又來氣瞭。
雖說她對程慶洲實在是厭惡到瞭極點,可那也是她程傢的人。
她程傢的人,什麼時候輪到雲楚伊這個賤人來打瞭?
就像她這個嫂子說的異樣,她當眾打瞭程慶洲,那就是在打程傢的臉。
打程傢的臉,那就是沒有將她這個皇後徹底放在眼中。
這個雲楚伊……竟然放肆猖狂到瞭這個地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