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纖語看著雲楚伊胸有成竹的模樣,本就隱隱不安的心,又往下沉瞭半分。
她根本不敢去看雲楚伊的眼神,更不敢與蕭北宸那凌厲冷冽的目光對視。
她隻能垂眸掩飾自己的震驚與心虛,心裡還存著一絲絲的僥幸。
反正那藥是無色無味又無形的,誰也看不到她的指甲縫裡是藏瞭藥的。
屆時,她就說是雲楚伊在剛剛刺她的時候動瞭手腳,試圖來誣陷她。
畢竟她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瞭,隻有這樣說不定才能為自己求得一線的生機。
這麼想著,上官纖語慢悠悠的抬眸看向瞭雲楚伊。
“好,既然雲姑娘你知道我的血為什麼會變成綠色,那纖語願聞其詳。”
死不悔改,雲楚伊在心裡罵瞭上官纖語一句。
事到如今還想抵賴,還在厚顏無恥的狡辯,那她自然不會讓她失望的。
“你的血之所以會變成綠色,那是因為你的指甲縫中藏瞭毒藥。”
“當你暗藏的毒藥與鮮血相融時,因毒藥的緣故,紅色的血便會變成綠色。”
“而你暗藏的這毒藥呢,一般人是看不到的,因為它無色無味又無形。”
“可是很遺憾,誰叫我雲楚伊不是一般人呢?”
一聽這話,上官纖語又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瞭眼睛。
雲楚伊她居然……居然知道她的指甲縫裡藏瞭毒藥。
並且,她還知道這毒藥與血相融會令紅色的血變成綠色。
若非是東海族的人,根本是察覺不到那毒藥的存在的。
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誰告訴她這些的?
縱然上官纖語對此充滿瞭疑問,內心也無比的震驚。
可她還是依舊保持著鎮定,似乎對此根本毫不知情一樣。
她一臉慍色的瞪著雲楚伊,冷呵瞭一聲,道。
“雲楚伊,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瞭,什麼我暗藏毒藥?你簡直就是在栽贓陷害我。”
“呵!”
“我看我的血之所以會變成綠色,是因為你剛剛對我動瞭手腳。”
一聽這話,雲楚伊微微一笑,笑容帶著自信,亦的含著七分的嘲笑。
“上官纖語,我竟不知你如此的冥頑不靈,厚顏無恥。”
“今日,我就讓你輸個明明白白,徹徹底底。”
“你的血之所以會變成綠色,那是因為你在藏毒的時候,那毒藥與你的肌膚有過觸碰。”
“那毒藥會通過你肌膚的毛孔滲入到皮膚的肌底層,最後滲入到你的血液之中。”
“而你藏毒的那一處的血,便會在短時間裡變成綠色。”
聽到雲楚伊的話後,上官纖語終究還是繃不住瞭。
她不假思索的脫口問雲楚伊。“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問題一出,上官纖語想要收回已經來不及瞭。
她雖然沒有直接承認,可這個問題不就代表她知道這毒藥的一些特性嗎?
而雲楚伊不答,隻笑瞇瞇的反問她:“上官纖語,你這是承認你在指甲縫裡藏毒瞭,是嗎?”
“我……”上官纖語現在真的是後悔莫及。
想要狡辯,卻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說辭。
雲楚伊知道她還想抵賴狡辯,可是她卻不想再聽她說那些沒用的廢話瞭。
“你不用再狡辯瞭,就你這小小的伎倆也敢在本王妃的面前班門弄斧,簡直不自量力。”
上官纖語知道,自己的計劃徹底失敗瞭。
可她明明就做的那麼天衣無縫,她明明可以成功的。
她的計劃是這麼的完美,尋常人是根本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破綻的。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她最後還是失敗瞭?
“你到底是什麼人?”上官纖語問。“為什麼你會知道這東海族特制的毒藥?”
“上官纖語,你是糊塗瞭嗎?”雲楚伊說。“本王妃乃是南蕭國恒國公府的嫡女雲楚伊。”
話雖然這麼說,可雲楚伊其實也不知道原主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南蕭國恒國公府的嫡女?”上官纖語冷笑瞭一聲。“呵,你根本就不是南蕭國的人。”
雲楚伊沒有說話,眼神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上官纖語捕捉到瞭她的這一異常,冷笑著問。“你是東海族的人,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東海族。”
雲楚伊是確實不知道,她都沒有聽過有關於東海族的事情。
先前去到西成國的時候,她看到瞭西成國皇後的畫像。
那畫中人與她現在這容貌不說有十分相似吧,至少也有九分相似。
本以為這原主可能是西成國的公主,可如今這上官纖語又在這裡說什麼東海族……
“呵!”上官纖語冷笑瞭一聲。“東海族人特制的毒,外人是根本不可能察覺出來的。”
“你若不是東海族的血脈,又怎會一眼看出我指甲縫裡暗藏的毒藥?”
雲楚伊說:“你們隻知我醫術高明,可救血崩難纏的貞敏郡主,也可將那斷瞭的骨頭給重新接回去。”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尹……雲楚伊最擅長的,乃是毒術。”
“我悉心專研毒術多年,你這毒雖然是什麼東海族特制的,可在我面前根本就不夠瞧。”
而上官纖語根本不相信雲楚伊的說辭,堅持自己的觀點。
“即便你悉心專研毒術多年,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察覺到我指甲縫裡暗藏的毒藥。”
“隻有東海族人才能一眼看到自己族人特制的毒藥,這是東海族天生的本領。”
“我懶得跟你扯這些東海族不東海族的,我現在隻問你,為什麼要對矜矜動手?”
“矜矜她是親侄女兒,她那麼信任你,那麼的依賴你,那麼的喜歡你……”
“可是你,為什麼要對她動手?你怎麼這麼狠?你怎麼就對她下的瞭手?”
既然已經失敗瞭,計劃已經徹底落空瞭,上官纖語也不想再多做狡辯瞭。
她終於還是承認瞭自己對小郡主動手,以此來陷害雲楚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