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你辦案子還是我辦案子?要不要我把頭上的帽子交給你,你來幹這個工作?”辦案民警笑著調侃。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東西就丟在他們傢門口,他們傢有重大嫌疑……”小紅緊張的拽著衣角。
“哦,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是你故意扔的嗎?”
“不,不是……”
“那就得瞭,跟我去派出所吧,說說你們丟瞭什麼。”
民警同志不容分辨,小紅和幾個壯漢面面相覷,隻得跟著走瞭。
街坊鄰居們趕緊圍上來,“到底怎麼回事兒啊?這些人瞅著就不像好人。”
雖然有些街坊不地道,但好人還是占大多數,姥姥也沒有撂冷臉子,耐心的把事情的經過說瞭一遍,“也不知道他們丟的是啥,非得訛上我們傢,要進院裡搜。”
“想要自己搜,那可不成?你們報警是對的。”
“唉喲,小保姆是個禍害,湯老頭不就是找瞭個小保姆?結果鬧的喲……”
給大傢提供瞭好長時間的娛樂素材。
“別這麼說,傢有餘錢的人才能找得起小保姆,我倒是想找一個,可惜找不起啊。”
看完瞭熱鬧,大傢夥三三兩兩的議論著散開瞭。
“幸虧妮兒聰明,一眼就看穿瞭他們的鬼把戲。”姥姥又摩挲著胸口。
“小紅必定說她丟瞭印章,那東西就在派出所,到時候直接把假貨還給她們就成瞭。
隻是這事不能就這麼善罷甘休,小紅盯上瞭咱們,估摸著還會來找茬。”元妮有點發愁,打發瞭這回還有下回,誰有耐心跟他們周旋啊?
傢裡人也沒什麼更好的主意,說小紅這一夥人壞吧,他們隻是準備使壞,又不能把他們提前抓起來。
“現在人怎麼都不想點好的呢?凈出些坑蒙拐騙的歪招。”姥爺感慨。
“坑蒙拐騙來錢快啊。”
“我覺著踏踏實實掙錢最好。”八一老老實實的說道,雖然他是臨時工,但每月大幾十塊錢到手,完全是夠花瞭。
且這錢是自己的勞動所得,拿的坦然,花的也坦然。
老百姓傢的孩子大多是這麼想的,像小紅申淑英這樣的歪瓜裂棗,不知是喝什麼水長大的,才能養成那樣。
顧超笑著拍瞭拍八一的肩膀,“你這麼想就對瞭,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廠?是正式工。”
八一立刻興奮起來,恨不得把顧超叫哥,“咱到旁邊細說。”
大舅母高興壞瞭,“瞧把小顧給麻煩的。”
“都是一傢人,千萬別跟我見外。”顧超回頭說瞭一句,就跟八一到一旁商量去瞭。
當晚小紅一夥人沒再來鬧事,估摸著是被民警同志教育過瞭。
但凡明眼人,都能看出小紅一夥人的意圖,更別提警察瞭,人傢辦案無數,火眼金睛,哪能看不穿這些人的貓膩?
這夥人呀,就是盯上瞭元妮傢,不是想上門盜竊,就是想詐騙。
元妮也沒顧上打聽處理結果,第二天就往博物館趕。
她去的已經夠早瞭,結果趕到現場,卻發現盧老范教授幾人早就來瞭。
“小元同學,吃早飯瞭沒有?要不要一起吃個饅頭咸菜?”范教授笑呵呵的打招呼。
實地考古是個很辛苦的工作,風餐露宿,趕上什麼吃什麼,有時候甚至沒得吃,這都是常態,博物館能提供清粥饅頭小菜,已經是很好的瞭。
“我吃過瞭,需要做什麼準備工作嗎?”
四面青銅鼎已經運進瞭博物館,考慮到光照風力等因素,寶物被放到瞭庫房裡,清洗工作將在庫房進行。
現在庫房門大敞著,冷風呼呼的往裡灌。
“你先把裝備穿上吧。”
給青銅鼎洗澡可是個辛苦活,肯定是又臟又累。
元妮答應著穿上瞭工作服,又戴上手套和帽子。
她正要跟大傢一起準備特制藥水,就被盧老叫到瞭一旁,“小元同學,國寶能順利的回來,你立瞭大功。”
“這不算什麼,我隻是做瞭自己該做的事情。”
“別這麼說,功勞全是你的,現在卻被記到瞭我頭上,恐怕以後我不能再清閑的教書瞭。”盧老竟有幾分惆悵。
元妮被嚇瞭一跳,“好好的,這事怎麼說呢?”
不管功勞記在誰頭上,立瞭功就該得到獎勵,為什麼盧老這副表情?
“上邊呀,已經決定把我調到管理部門去瞭,以後我負責文物開發保護這一塊。”
元妮聽瞭,簡直是啼笑皆非,從技術人員轉成管理人員,這是要當官啊。
別人拼瞭命鉆營都弄不到的好事,落到盧老頭上,他老人傢卻是憂愁不已,似乎不知該拿這個官位怎麼辦。
對於如何當官,元妮兒也沒有什麼更好的建議,“那您以後就不在學校瞭嗎?”
“不在瞭,得到機關去工作,辦公室也換到那邊去。”所以盧老才會發愁。
跟學校的學生老師打交道挺輕松的,他就不耐煩應付官場上那些事。
其實盧老之所以會高升,跟劉處長有很大關系。
據盧老得到的消息,劉志強勾結小本子的事實基本調查清楚,他已經被停職控制起來瞭,目前正在交代犯罪事實。
據劉志強自己說,四面青銅鼎的消息是他泄露給小本子的,目的就是想為閨女劉穎,換取一個出國留學的指標。
這跟元妮猜的差不多,沒有內鬼,引不來外賊。
這件事如今是鬧黃瞭,四面青銅鼎也保住瞭,卻把上邊的人給驚的不輕。
四面青銅鼎事件給他們敲響瞭警鐘,經過開會研究,他們才會把盧老調到機關去工作。
事實證明,考古這件事絕不能讓外行指揮內行,必須得有盧老這樣的人把關才行。
師徒二人又聊瞭幾句,把元妮也給整不會瞭,別人升官都是歡天喜地,血壓飆升,隻有盧老愁眉苦臉,都不知該從何處下手安慰。
“對瞭,我要說什麼呢?雖然發現四面青銅鼎的功勞記在瞭我頭上,但也不能讓你吃虧。
你知道考古協會吧?考古愛好者基本上都加入瞭這個協會,你去考古協會擔任副會長吧。”
“什麼?”元妮被嚇瞭一跳。
為什麼說他師徒二人是命定緣分呢?盧老不喜當官,元妮兒也不喜。
考古協會一聽就很麻煩,按照元妮的本意,她都不想加入協會,更別說去擔任什麼副會長瞭。
“放心吧,考古協會是個民間組織,沒有太多約束。你不是喜歡搞收藏嗎?有瞭這個職位很方便,可以跟更多志同道合的藏友交流。”盧老淡然說道。
元妮不知說什麼是好,隻能在心裡叫苦,師傅啊,你不喜歡當官,難道徒弟我就喜歡嗎?
她絞盡腦汁想著,希望盧老能把職位收回去,場地那邊已經在叫他們瞭,“盧老,準備工作做好,這就開始幹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