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瞭這個時候,李衛東兩父子也站出來做證,人就是周後天用鋤頭砸死的。
這個案子很快就結案瞭。
殺人的,放火的案子都比較好辦,有證據很快就能結案。
難辦的是強奸的案子。
在鄉下極少有人被強奸會報案的,好多受害人都是默默的吞下苦果。
除非是強奸致人死亡的。
這天趙銀柱接到瞭一個很特殊的報案。
來報案的是個看去很小的女孩,看去隻有十四五歲,但是她說她十八歲瞭。
她報案說晚上有人要強奸她,她讓趙銀柱派兩個人晚上去她傢裡抓人。
趙銀柱知道瞭她的情況說要找人保護她。
可小姑娘不同意。
“長官,都說抓賊要抓贓,抓強奸就必須得當場抓,否則我受的那些苦往哪裡要回來。”
小姑娘睜著一雙空洞的大眼睛看著趙銀柱。
那是一雙毫無生氣的眼睛,能來到派出所報案已經是她的極限瞭。
趙銀柱隻能同意她的要求。
因為小姑娘說如果他不同意她就自殺。
這是一個看去弱小卻很固執的姑娘。
晚上趙銀柱帶著人,已經在規定時間還提早瞭一個小時到小姑娘傢瞭,都還是被自己所看到的事情給震驚瞭。
他一直以為是某個男人看小姑娘人小欺負瞭她,卻沒想到會是三個男人。
看到三個畜生欺負一個那麼小的女孩,趙銀柱還有他帶去的人立馬就把三個罪犯給控制住。
第一次趙銀柱對犯罪嫌疑人下瞭重手,三個男人都被趙銀柱把腿給踩斷瞭。
小姑娘的傢是吉水鎮下面一個自然村小餘村,村子裡有三十多戶人傢。
村子裡的人都很淳樸,就是真的出瞭個吧好色之徒也隻會自己一個人辦這樣的事情,這三個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的事情,這絕對不是正常人能辦出來的事情。
在秘密把三個男人抓捕以後,趙銀柱帶人連夜突擊審問。
這三個男人都是小餘村的,一個叫王二狗,一個叫張福林,還有一個叫孫來木的。
受害人叫王三妹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幾年前爺爺還在世的時候,小姑娘的日子雖然難過,至少不會受人欺負。
後來爺爺生病去世瞭就留王三妹獨自一個人住在老宅的破屋子裡。
村子裡的人經常會幫助下王三妹日子倒是不那麼難過。
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村子裡的二流子王二狗就盯上瞭這個小姑娘。
要不怎麼說這些人根本不是人,王三妹才十八歲,被二狗子他們糟蹋的時候才剛剛成年,可因為營養不良的原因,小姑娘都還沒開始發育。
二狗子在強奸瞭王三妹之後,王三妹就去報過公安的,可派出所因為人手不足,王三妹年紀小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加上二狗子的母親是個非常厲害的婆娘,硬是說王三妹冤枉的二狗子。
說沒有人看到。
王三妹在村子裡沒有親人,這個事情村長雖然出面調解過,可並沒什麼用。
王二狗見欺負瞭人,也沒人能把他怎麼樣?就更是變本加厲的欺負起這個無依無靠的小姑娘,自己欺負還不夠,還把村子裡和他玩的好的孫來木給喊上一起欺負王三妹。
世界上的人就是這樣,你越可憐,別人就越是欺負你。
這王二狗和孫來木傢也是窮的叮當響的。
後面兩個人做的事情被小餘村的會計張福林給看見瞭。
這個張福林看見瞭不幫忙王三妹不說,也加入到瞭欺負王三妹這事件當中來。
三個喪盡天良的男人就這樣欺負一個女孩達半年之久,王三妹哭過,鬧過,可村子裡的人就是不相信她被人給欺負,應該說村子裡的人相信,可他們不敢說。
王二狗子在村子裡偷雞摸狗的不是沒人去告,可告訴無門,告瞭也沒用。
趙銀柱問王二狗子怎麼會想著把孫來木喊來一起幹壞事的。
要知道這事被人知道瞭就是一個把柄。
王二狗說腦子一熱就那樣做瞭。
可趙銀柱不相信。
一般的人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除非在什麼地方見過,又或者在什麼地方看到過。
趙銀柱加大瞭對王二狗審訊的力度,輪流對三個人進行問話,最後王二狗撐不住瞭,開口說出。
他曾經聽他二叔和人說幹過這樣的事情。
王二狗的二叔王寒是個四十多的農傢漢子,年輕的時候在外面闖蕩幾年,後來掙不著錢就又回到村子。
整天遊手好閑的確不知道哪裡來的錢買酒喝,一喝酒就喜歡吹牛逼,喜歡和村裡的人說他在外面曾經幹過的事情。
趙銀柱從王二狗手裡拿到瞭王寒的一些信息,於是就找人盯著這個王寒。
有一天王寒忍不住又去自己藏錢的東西拿錢買酒喝的時候就被趙銀柱派人給抓瞭。
原來王寒在外面幹的就是打傢劫舍的勾當,有次黑吃黑害瞭自己的搭檔卷瞭錢就跑回瞭傢。
也許是在外面壞事做多瞭,這個王寒一直都沒娶媳婦,用他的話說,那就是麻煩,想要女人隨隨便便外面多的是。
王寒可能是長期的壓抑讓他被公安一抓獲,趙銀柱還沒怎麼審他,他自己就倒豆子似的把自己幹的壞事都說瞭。
一個小小的小餘村,就出瞭四個壞蛋。
一個土匪,三個強奸犯,最後都被安排吃瞭花生米。
這是趙銀柱辦的第一個強奸案,案子雖然已經告破瞭,可他的心情是非常沉重的。
王三妹太可憐瞭。
小餘村一下子出這麼大的事情,沒有人去罵三個強奸犯,卻在罵王三妹水性楊花會勾引男人。
特別是王二狗的娘,在小餘村罵不夠,還跑到派出所門口來罵,說一切都是王三妹的錯,她的兒子是被人勾引的。
一個人的惡可以惡到是非不分,隻一味的包庇做惡的人。
趙銀柱可沒那麼好的心情對這些人。
直接讓人把這惡毒的老婦女給抓瞭起來關瞭一個星期。
趙銀柱處理完附近村子裡的人以後,就開始著手處理鎮子上的人。
鎮上還有兩塊難啃的骨頭。
一個是吉水鎮現在的鎮長張愛民的小舅子劉強武。
還有一個吉水鎮機械廠廠長周亮明小舅子吳良材。
劉強武和吳良材就是吉水鎮的兩霸。
坑蒙拐騙,可以說是無惡不作。
吉水鎮這些年會變成這樣這兩個人可以說是功不可沒。
林美麗的父親林安國當吉水鎮派出所所長的時候,這兩個人還會顧忌一些,有的事情還不敢做的太過分。
可後來換瞭人當派出所的所長,這兩個人就越來越過分瞭。
趙銀柱會被安排到吉水鎮來當派出所的所長也是有上面的人推波助瀾的。
當時三個工作就這一個工作是正的,其他兩個都是副的。
就趙銀柱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願意去當個副廠長或者是副鎮長。
派出所的辦公室的桌子上,來報案告這兩個人的案子已經都快堆成山瞭。
可時間已經過去瞭這麼久,很多案子已經沒有證據,告瞭也沒用。
且這兩個人,一個是鎮長小舅子,一個是機械廠的小舅子,都是不容易得手的。
趙銀柱叼著一根煙,摸著自己的左手,考慮著要怎麼才能把這兩個人的靠山先給扳倒。
趙銀柱考慮到吉水鎮會變成這樣和張愛民和周亮明這兩個人應該有很大的關系。
這邊趙銀柱還沒想出應該怎麼對付那兩個土霸王。
吉水鎮的醫院裡就有人匆匆跑派出所報案來瞭。
說醫院裡有人鬧事,都出人命瞭,讓派出所的公安趕緊過去。
這是趙銀柱當吉水鎮派出所所長以來第一次接的報警命案。
顧不得想太多,趙銀柱帶著人就往醫院趕去。
一到醫院都還能聽到醫院裡面亂糟糟的哭喊聲,求饒聲。
吉水鎮醫院,是鎮上唯一的一傢醫院,是個比較完整的醫院,裡面各科的醫生都有,有好幾個老醫生都是經驗很豐富的。
這十裡八村的人有病或者是生孩子都是上這醫院裡來。
吉水醫院的婦產科天天都是非常熱鬧的。
今天有個柳花村的村民紀建華的媳婦來醫院生孩子。
原本生孩子是好事,可生完孩子沒多久紀建華就把給他媳婦接生的醫生和兩護士都給砍傷瞭。
兩個護士還好,醫生被當場給砍死瞭。
趙銀柱帶著人趕到的時候,紀建華還拿著一把殺豬刀正要對另外一個被他抓在手裡醫生行兇。
趙國良看這情況倒吸一口冷氣:“我的天哪,不是已經砍死一個人瞭嗎?怎麼還。。”
原來是紀建華見砍死一個醫生,還是沒能要回自己的孩子。
男人被失去孩子刺激的爆炸瞭,現在又被他逮住兩個醫生在威脅著醫院。
趙銀柱連忙讓紀建華冷靜下來。
“紀建華你冷靜一點,不要沖動,你就是不為自己想,也得為老婆孩子想想。”
“我的兒子,我的兒子,我要我的兒子,今天不把我的兒子找回來為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這個紀建華趙銀柱是認識的,小的時候在一起玩過,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發飆。
在紀建華的旁邊還有一個全身血淋淋的女人抱著一個快哭斷氣瞭的嬰兒在痛哭流涕。
“我的兒子,還我的兒子,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人,你們都不得好死,你們今天要是不把我兒子還回來,我要我男人血洗瞭你們醫院。”
紀建華的媳婦兒比紀建華還要激動。
“冷靜!冷靜!不要沖動,不要沖動,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你們兩個都冷靜下來,紀建華把刀放下,事情已經發生瞭,你就是把人殺瞭也於事無補,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孩子找回來。”
“對,把我兒子找回來,哪怕就是死我也要見到我的兒子。
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人啊!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趙銀柱看到紀建華的媳婦屁股底下還壓著一個昏迷瞭的女護士,她手裡還拿著一把手術刀,褲子上都是血。
“這麼彪悍,這夫妻兩個幹什麼這樣?”
醫院裡旁邊看熱鬧的人都被這夫妻兩個的樣子給嚇著瞭。
趙銀柱一邊安撫紀建華的情緒,一邊瞭解到底發生瞭什麼。
原來是紀建華的媳婦這次生的是龍鳳胎,可女兒生出來好好的,兒子卻說已經死瞭。
現在是醫生說男孩子出生就死瞭,可紀建華的媳婦說兒子沒死,是被人給抱走瞭。
她在產房裡面明明聽到兒子的哭聲,她們一眼都沒給她看就抱走瞭,她生這麼多胎的孩子還是有經驗的,以前不管生孩子怎麼樣瞭,都會讓她看上一眼確定是男是女的。
紀建華的媳婦就知道自己的兒子這是被人抱走瞭,這她哪裡受得瞭,為瞭生兒子她真的是豁出命的。
前面兩方相持不下,紀建華和他媳婦林紅月就說瞭,既然兒子死瞭那把孩子的屍體拿出來看看。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醫院裡一時間拿不出來,一會說處理瞭,一會說丟垃圾桶瞭,總之就是沒有。
紀傢算是吉水鎮的大傢族,族裡是很重男孩的,紀建華的媳婦這都已經生第五胎瞭,好不容易得個兒子居然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瞭。
兩方人馬吵瞭非常的久。
加上那個醫生不知道說瞭什麼刺激到瞭紀建華兩口子,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會兩口子都非常的激動。
趙銀柱已經瞭解情況,就讓醫院的人去把人兒子的屍體找來。
可醫院領導支支吾吾半天最後說孩子找不到瞭。
看這情況趙銀柱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這是有人真的把人傢的兒子給偷走瞭。
現在能怎麼辦?隻能是先把人救下來再說。
趙銀柱隻能是極力勸阻紀建華不要傷害無辜。
他帶來的公安都正拿著槍指著紀建華夫妻兩個,可兩個人手裡都有人質,公安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邊趙銀柱帶人還沒把紀建華勸下來,另外一邊醫院外面來瞭許許多多的紀氏族人。
不知道是誰已經去把紀傢的老族長族人都找來瞭。
看著點著火把來的密密麻麻的人群,趙銀柱頭都大瞭。
醫院的領導看到這個情況嚇的是兩腿發軟,要知道這個時候一個族長的權利可是很大的,紀傢的人又多,今天的這個事情怕是沒辦法善瞭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