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銀柱的手段還是很厲害的,很快就從特務的嘴裡知道瞭他們在好幾個城市幹這種勾當的具體位置。
顧不上休息,他立馬就派人給這幾個城市的公安局打去瞭電話。
在各方的努力之下,抓獲瞭一大批的人販子和特務。
人販子是抓來瞭,可被人販子賣瞭的女孩子卻是難辦瞭。
有的女孩子還好是被人抓來的,可有的卻是被自己親人給賣瞭的,死活不願意再回到父母親人身邊去,怕被人再賣一次。
趙銀柱沒辦法隻能找婦聯來解決。
最後十幾個女孩被準備送去福利院。
都已經是十四五歲的女孩,都已經很會幹活,婦聯安排給福利院,福利院的院長也願意接受。
可女孩的父母在知道之後又不肯瞭,非要把孩子帶回去。
其中有個女孩叫李茶花反抗的最激烈,她是被傢人迷暈瞭送到人販子手裡的,被救之後一直要求要脫離傢庭,自己獨立。
在派出所,李茶花的娘哭哭啼啼的要閨女跟她回傢。
“花兒呀!你跟娘回去吧!娘難道還會害你不成,回去過段時間讓你爹再給你找個好人傢,要不然你以後咋辦呀?
你都這樣瞭,以後可怎麼嫁人啊?”
“呸。。你不是我娘,世界上有這麼做娘的嗎?你根本就沒把我當你閨女,就為瞭幾十塊錢你就把我迷暈瞭給賣瞭,你都不問清楚就把我賣給那個人?賣去幹什麼?有錢拿就可以。
都說養條狗都會有感情,我李茶花都不如你傢裡的一條狗值錢。
還有,黃大奎不是我爹,我爹是李從軍,我是烈士的子女,這次的事情你們都不要想好過,我要到政府去告你們虐待烈士的子女,讓黃大奎吃槍子!”
“別啊!花兒,你可不能這樣做,這樣做你弟弟怎麼辦啊?你弟弟也不同意你這樣做的,娘這麼做都是為瞭你弟弟啊!你弟弟也是你親爹的孩子,你總不能不管他吧!”
“哼!那可不是我爹的孩子,我爹什麼時候犧牲的,他什麼時候回傢的?,我弟弟什麼時候出生的你心裡沒數,敢破壞軍婚,你們就要做好挨槍子的準備!”
李茶花恨的要死,那天一個沒註意,居然被自己親娘給算計瞭,還好被人給救瞭,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瞭。
李茶花的娘王春風在聽到自己閨女說出自己兒子出生時間不對的時候,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來瞭。
她兒子的出生和她先前那個男人犧牲的時間是對不上的,這要是被政府部門的人查出來她和她現在這個男人都要完蛋。
她現在的男人黃大奎人還在派出所關著,這個事情要是爆出來,她男人也不用出來瞭。
王春風嚇死瞭。
“花兒,你這樣不是想要瞭娘的命嗎?
你說,你說,你想怎麼樣才願意放過你大奎叔,隻要你說出來,娘都滿足你。”
“很簡單把我爹的撫恤金都給我,我們寫下斷絕書,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關系瞭。
否則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您就不要怪我太狠心。”
派出所裡,趙銀柱很平靜的看著面前的一幕。
面前的李茶花他曾經見過一次,是真月村一個犧牲瞭的老戰友的女兒,老戰友犧牲的時候女兒才八歲,兒子還沒出生,卻沒想到這個戰友的遺孀居然早就。。
他沒有出聲力挺李茶花,隻是默默的站在她的後面。
既然這個女孩要獨立,他自然是會支持他的。
隻要李茶花說的是事實,他就能把王春風和李大奎抓起來。
不過李茶花如果要用這些換自己應得的利益,他也會支持。
趙銀柱:“我記得李從軍的傢屬是有被安排一個工作的,黃大奎在機械廠的工作應該就是組織上安排給李從軍傢屬的。”
李茶花大吃一驚,她就說李大奎明明就是一個種地的,怎麼就突然有個工作瞭,原來這是沾瞭她爹的光。
“這個工作我也要瞭,本就是給我爹的,你背叛瞭我爹,你就沒資格要這份工作。”
李茶花立馬就開口找她娘要工作。
“這個工作已經是你大奎叔的瞭,怎麼能要回來。”
“怎麼就不能,是吃槍子丟工作,還是用工作換自由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我弟什麼時候出生我們村,你們黃傢祠堂可都是有記載的,加上你生我弟的那天你們太高興瞭,全村都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生的,你就不要想造假瞭。”
王春風知道,兒子就是她和黃大奎的把柄,誰讓李從軍太久沒回傢瞭,她根本就忘記有這麼一個人,哪裡還會去註意時間。
她們村黃姓族人多,別人也不敢說什麼,黃大奎就更不會去想顧及這些。
偶爾有幾個嘴巴大的婦女說兩句,看到黃傢人多也不敢到處啷啷。
王春風看著面前的閨女,以前聽話又懂事,她是怎麼會想著要把她給賣瞭的?
現在閨女看她的眼神好像要殺人,她知道自己如果不按照閨女說的辦,黃大奎和她肯定都會被抓起來的。
那她的兒子怎麼辦,黃大奎沒瞭工作還可以回傢種地,她也不用再擔心黃大奎在鎮上工作被鎮上的女人勾搭瞭去。
思來想去,王春風不得不點頭同意。
很快王春風就拿來瞭五百塊錢現金和黃大奎的工作轉讓證明。
趙銀柱讓周建設去幫忙李茶花把錢拿到銀行存瞭起來,還幫她把工作安排好。
這個工作本就是安排給烈士傢屬的,機械廠的人在知道李茶花的情況之後,破例給李茶花安排瞭一個適合她的工作。
李茶花雖然隻有十五歲,可個子長的高,人也有文化,就給安排瞭一個辦公室的工作。
還給安排瞭一間單人宿舍。
這個案子在吉水鎮非常的轟動,各方領導都非常關心這個案子。
機械廠裡的領導班子很多都是退伍老兵,對李茶花那是非常照顧的。
其他被父母帶回村的女孩,領導也叮囑各村領導要看好這些女孩,絕對不允許再出現這種賣孩子的情況。
黃大奎在派出所裡的拘留室裡還在想著怎麼說服自己傢的婆娘把李茶花再賣一次。
他看那個女孩子就是不順眼,越長大越像她的那個死鬼爹,他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知道。
這要是被李茶花知道他早就和她娘搞到一起,弟弟還不是親爹的,他肯定沒啥好日子過。
他想安安穩穩過日子,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李茶花給賣得遠遠的或者嫁到山裡,找個機會再把王春風弄死,那麼這一切就都是他的瞭,人都死光瞭也就沒人能找他的麻煩瞭。
黃大奎的算盤是打的噼裡啪啦響,卻不知道等他回去的時候,他又變成瞭真月村裡一個種地的泥腿子瞭。
吉水鎮,自從趙銀柱當派出所所長以後,那真的是一天比一天熱鬧。
那些牛鬼蛇神妖魔鬼怪都差不多被趙銀柱給炸出來瞭。
這天趙銀柱剛剛到派出所就有人來報案。
說是機械廠宿舍裡有人打架。
一聽說是機械廠,趙銀柱立馬帶人趕到機械廠。
為瞭早點趕到機械廠,自行車都快被趙銀柱踩出火來。
這也就是趙傢糧食充足趙銀柱早上出門的時候吃的非常飽。
到瞭機械廠宿舍,趙銀柱就往人多的地方跑,後面李勇田和李勇武還有廖大山,廖小妹蘇偉緊跟其後。
機械廠傢屬院的205宿舍裡兩方人馬還在對峙。
一個女人已經被打的頭破血流,另外一個大媽還抓著她的頭發不放。
“蘇大媽,公安來瞭,你還是趕緊的把人放開吧!再不放可就要出人命瞭。”
“誰敢過來,我今天就劃花她的臉,和她同歸於盡。今天必須把這個房間裡的床挪開,誰來瞭都不好使!”
房間裡兩撥人,一撥叫王秀紅和王秀紅的婆婆李招娣。
另外一撥人是蘇銀芳,蘇銀芳的大兒媳婦和小女兒三個女人。
這裡是機械廠廠長的小舅子吳良材的傢。
趙銀柱趕到的時候機械廠的保安已經在勸瞭。
可蘇銀芳是機械廠副廠長顧順華的老婆。
兩邊都是保安不能得罪的,保安沒辦法,廠長和副廠長今天正好都出去開會去瞭。
趙銀柱:“怎麼回事?誰報的公安?”
蘇銀芳:“公安同志,我報的公安。”
王秀紅被人按著打瞭半天,現在一聽公安來瞭,她立馬就開始哭嚎瞭起來。
“公安同志救命啊!這個女人是土匪,一來我們傢就開始打砸,還要砸我的床鋪。”
王秀紅的婆婆這會也是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開始哭訴。
從來都是被別人捧著的李招娣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
“行瞭,蘇銀芳,你先把人放開。”
這個蘇銀芳趙銀柱是認識的,前幾天蘇銀芳還去派出所裡報瞭案的。
蘇銀芳以前是吳良材的嶽母,可是五年前她的女兒顧珍珍卻突然留書出走瞭,說是愛上瞭一個有知識文化的工程師跟人跑瞭,留下一個女兒。
這些年,因為這個女兒的事情蘇銀芳和顧順華沒少被李招娣罵的。
一傢人在機械廠的日子過的不知道有多艱難。
可夫妻兩個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女兒珍珍人是天真爛漫一些,可絕對不是會幹這個事情的人。
蘇銀芳一直懷疑女兒可能是出什麼事情瞭,可是沒有證據她也隻能是默默的關註。
看趙銀柱來瞭,蘇銀芳也隻能放開王秀紅。
“公安同志,我的女兒肯定不是離傢出走,她肯定還在吉水鎮,我懷疑她就在這個傢裡面。”
蘇銀芳懷疑女兒被吳良材給殺瞭埋在瞭床鋪地下。
因為她經常做夢女兒告訴她她被壓著很難受,翻個身都翻不瞭。
昨天晚上她又夢到女兒珍珍瞭,所以今天她就特意打上門。
正好今天吳良材和周亮民還有他們老顧都去開會去瞭。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今天就是拼上一條老命,她也要把吳良材傢的床鋪地下給掘個洞出來。
趙銀柱一看蘇銀芳的眼神就知道怎麼做瞭。
他讓廖小妹把王秀紅和李招娣控制住。
其他公安立馬把吳良材傢的床鋪給弄瞭出去。
好傢夥,還好今天把派出所裡的人帶瞭十個過來,後面他讓李勇田又回去叫人來。
十個公安費瞭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床鋪弄瞭出去,王秀紅和李招娣使勁阻攔,還把保安給叫來幫忙。
趙銀柱就擔心今天要是爆出什麼大事怕出意外,他直接把槍給亮瞭出來。
誰動誰就是妨礙公務。
不知道是誰把鋤頭鐵鍬都準備好瞭。
十個紅安輪流挖,越挖越心驚。
吳良材放床鋪的地方,面上一層是薄薄的泥土,下面都是水泥,而且還是非常厚的水泥。
今天這下面肯定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越是挖不動,公安們越是用力。
“嘭嘭嘭”
鋤頭都挖的冒出火星來瞭。
李招娣看這樣子,已經嚇得是瑟瑟發抖瞭。
“天哪,救命啊!公安來拆傢瞭,殺人啦!救命啊!”
李招娣像是已經嚇傻瞭一樣,發出的聲音都變瞭。
終於在挖瞭快一個小時的時候,一個巨大的鐵箱子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砰。。。”
吳良材傢的房間門被人給踹響。
“他媽的,誰,哪個活膩味瞭的人敢來我傢放肆!”
吳良材今天帶著幾個兄弟跟他姐夫開會去瞭,開瞭一半有人來通知他說公安去他傢瞭。
他立馬帶著人就沖回來瞭。
吳良材一回來,附近看熱鬧的人全部都跑回瞭傢關起瞭門。
這個吳良材就是一個混不吝,天不怕地不怕的。
這會他拿著一把大砍刀正指著屋子裡挖坑的公安。
“住手,今天誰不住手,老子就砍瞭他。”
李勇田:“公安辦案,你敢動一下試試!”
“兄弟們,給我上,砍死瞭大不瞭賠錢。”
吳良材後面還有三個人每個人手裡都拿著刀。
大砍刀是很鋒利,可解決這四個人也就是四顆子彈的事情。
吳良材的大砍刀剛剛揮起來。
還沒打兩下就被趙銀柱帶人給制服瞭。
四個人拿刀的手都被喂瞭一顆子彈。
“你們敢動我,知道我姐夫是誰嗎?知道機械廠裡有多少工人嗎?隻要我姐夫一聲令下,你們就不要想活著走出機械廠。”
“哦!是這樣嗎?”
趙銀柱不理吳良材的威脅,讓人打開大鐵箱。
不出意外,鐵箱子裡一個鐵箱子都是黃金和珠寶,還有一具屍體。
五年的時間屍體居然還沒有完全腐敗,不知道是被泡瞭什麼藥水還能看出是蘇銀芳的大女兒顧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