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亮來瞭就不走瞭陪著毛成茂一起準備晚飯,到瞭下午四點多,他看天色不早瞭,拿著白面就開始和面,開始做餃子,做包子。
廚房裡一下就熱鬧瞭起來。
好在廚房很大,這麼多人擠在廚房裡也不覺得擠。
“周大哥,怎麼能讓您和面啊!”
“哎!這有什麼,我以前當小兵的時候就在炊事班裡幹瞭兩年,那個時候覺得幹炊事班就是好,不用擔心餓肚子。
煮完飯還要去打仗,一邊煮飯一邊打仗的日子現在想想還挺有意思的。
隻是後來腿受傷瞭就從戰場上退下來,跑來搞後勤來瞭哦!”
周亮說到以前還挺懷念的。
毛成茂:“行瞭行瞭,好漢不提當年勇,誰還沒上過戰場一樣,趕緊和面吧!”
“哈哈,是,是,是,不提以前的事情,弟妹在傢沒煮過飯吧!”
“嗯!以前沒怎麼煮過,我正在學習,周大哥你教我包水餃和包子,等我學會瞭,以後你來我傢就不用您動手瞭。”
“行,我教你,你男人好多東西都是我教他的,我們兩個好的就好像兩兄弟一樣,你有什麼事情就來和我說,他要是敢欺負你,我幫你收拾他。”
“嗯!那以後就要麻煩周大哥瞭。”
到瞭下午五點,陸陸續續的就有其他的戰友們過來瞭。
來人一進到廚房和白小魚打過招呼以後,都擼起袖子開始包水餃,包包子。
白小魚看到這些來的軍官,沒有一個是不會包包子和水餃的。
“成茂,怎麼都沒有傢屬跟著一起來?”
毛成茂看瞭看手表:“時間還沒到,孩子們五點下課,過來少說要到五點半,我們六點開飯,照顧一下她們的時間。”
果然到瞭五點半之後,陸陸續續就有傢屬帶著孩子們過來瞭。
三個營長和副營長的媳婦和孩子都來瞭。
烏壓壓一大片人一來,毛成茂的這個院子終於是熱鬧起來瞭。
一營長徐祖亮媳婦蘇月是第一次來這個院子裡,不由得稱贊道。
“這麼好的院子以前一直空著沒人住,還真的是浪費,現在好瞭,毛團長住瞭進來。”
徐祖亮本來是一營副營長,是毛成茂升團長瞭他才轉正的。
對自己男人能轉正自然是高興的,在白小魚的面前自然是好話不要錢的說。
就在一群人熱熱鬧鬧的準備開始要吃飯的時候,毛成茂傢裡來瞭一個很特殊的客人。
毛成茂看到他來,連忙跑到外面去接他。
來人隻有一條腿,拄著拐杖,雖然他隻有一條腿,可身上的氣勢逼人,在場的人見他來瞭,都紛紛同他打招呼。
白小魚也是第一次見到瞭滾雷的英雄。
以前在學校裡也聽老師說過有這樣的一種英雄,但是那都說的是已經犧牲瞭的人,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活著的滾雷英雄。
她也記住瞭他的名字叫雷從民。
“雷子。”
“雷哥。”
“雷大哥。”
雷從軍和每一個和他打招呼的人問好。
毛成茂帶他認識白小魚。
“雷哥,這是我媳婦白小魚。
小魚,這是我師兄雷從民。”
“雷師兄好。”
“弟妹好,小貓真有福氣娶瞭一個這麼漂亮的媳婦,難怪心心念念這麼多年,師父說小貓是個多情種我還不相信,沒想到是真的。”
“呵呵。”
聽到師兄這樣說,毛成茂感覺很不好意思。
“好啦!師兄,趕緊的上桌吃飯瞭,今天算是我的結婚喜宴,師父不在,就看你的瞭。”
最後一個客人都來瞭,毛成茂就讓人開始坐好吃飯瞭。
七弄八弄的,兩桌子坐滿瞭男人,另外一桌坐的是女人和孩子。
白小魚也在女人那一桌坐好,在桌子上她認識瞭好幾個軍嫂,
一營長徐祖亮的媳婦蘇月。
二營長周兵的媳婦李紅紅。
三營長孫武的媳婦王秋菊。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這會大傢都在悄悄的討論雷從民的事跡。
蘇月:“我說李大姐,你上次不是說你傢侄女要來嗎?怎麼還沒來,你侄女多大啊!要不要考慮一下雷兄弟啊!
雖然雷兄弟少一條腿,但是並不影響他的工作,人傢現在可是技術工,一個月的工資有一百多呢?
養個傢庭是沒有問題的。”
李紅紅:“唉!不說瞭,我哪裡敢給我侄女介紹啊!這要是被我大哥大嫂知道瞭還不得罵死我。
這給人介紹對象過的好剛剛好,要是不好我還要被人埋怨,何苦為難自己。”
蘇月:“說的也是,我傢裡也有很多人叫我幫忙介紹基地裡的軍官,我都不敢答應,這軍嫂看去日子好過,可男人經常不著傢,還要擔驚受怕的,這有的人是受不瞭這個的。”
王秋菊:“是啊!軍嫂不好當。”
李紅紅:“要我說這兩個人在一起還是要講究一個緣分的,以前一直以為我們毛團長是眼光高,看不上普通的女同志,後來才知道人傢這是心有所屬,心心念念的都是我們白小魚同志。”
蘇月:“來來來,借這個機會,我們大傢一起祝福我們毛團長和嫂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謝謝大傢!”
一輪祝福的話說完,嫂子們又說起各自的孩子。
白小魚靜靜的聽著嫂子們說東傢長西傢短的,還覺得蠻有意思的。
她以前一直都是住在獨棟的別墅裡,除瞭學校裡的同學,從來沒有和人這樣相處過。
這一頓飯一直吃到十點鐘才結束。
白小魚所在的女人這一桌早就已經吃完瞭。
男人那桌最後兩桌人拼成瞭一桌子在一起喝酒聊天,吹牛逼。
白小魚搬瞭個小凳子也坐在毛成茂的旁邊,聽到同戰友們說著以前的英雄故事。
這裡的每一個人好像都有說不完的故事,回憶不完的戰友情。
白小魚也是第一次接觸這麼一群可愛的人。
她感覺很慶幸,慶幸貓仔能來到這樣一個地方,過上這樣的生活,她真的非常感謝那位把貓仔送到這個地方的人,有機會的話,她一定要好好的報答她。
毛成茂喝多瞭,白小魚費瞭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給弄回睡覺的房間。
樓下的衛生不用白小魚動手,有的人沒喝什麼酒,在走之前幫忙整理好瞭才走的。
白雲朗和李茉莉怕年輕人看到兩個人在場放不開早早的就回兩人房間休息去瞭。
白小魚把貓仔放到瞭床上就想去給貓仔弄個熱毛巾給他擦擦臉,她剛剛起身人就被帶著壓在瞭床上。
“呀!你沒醉啊!沒醉你自己去洗漱,你都臭死瞭。”
“臭嗎?這是男人味。”
毛成茂說完就把白小魚的嘴巴給堵住瞭。
今天晚上可是兩個人的洞房花燭夜他怎麼可能放過。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毛成茂嘴巴裡的酒味給熏的,白小魚感覺自己好像也醉瞭。
……
兩個人終於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火熱的一夜過去。
第二天一早,等白小魚醒來的時候傢裡靜悄悄的。
隻有床頭留著一張紙。
毛成茂給白小魚留言,他和嶽父嶽母都上班去瞭,早飯給她熱在鍋裡,讓她醒瞭一定要記得吃早飯。
這是兩個人新婚的第一天,白小魚感覺還好,除瞭身體比較酸痛之外。
想到昨天晚上白小魚就感覺臉很熱,她從來不知道,曾經叫她姐姐的小男孩長大瞭會這樣的不同。
也是昨天晚上,她是真的意識到貓仔已經長大瞭,是個成年的男子,再也不是小貓瞭,兩人開啟瞭新的生活。
白小魚起床吃早飯以後換瞭一套衣服就走出瞭傢門。
她往傢屬院的供銷社走去。
她也沒有什麼特別要買的,主要是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新鮮的蔬菜買,還有就是去熟悉熟悉環境。
畢竟以後要在這裡生活好些年。
走出傢門,她才看到她傢原來在一側的山腰上,就她一傢,越往下走,房子就越多瞭起來,等走到山下就是一排又一排的房子。
這裡住著很多的人,三五成群的軍嫂們聚在一起聊天說話,手裡抱著孩子。
這裡的人都很平和,不像外面這會已經是鬧上瞭天。
有認識白小魚的人還會同白小魚打個招呼,那都是昨天晚上到她傢裡吃過飯的人。
李紅紅:“嫂子,你這是去供銷社買東西嗎?”
“嗯!去看看有沒有新鮮的蔬菜買。”
“嗐!那個不要買,我傢裡種的菜多,我去給你摘一些。”
“這個,行,我用別的東西和你換。”
“換啥?拿去吃就是瞭。”
“那不行,你要是不換,我就不要你傢的菜瞭,現在大傢都不容易。”
“行吧!換就換,聽你的。”
李紅紅匆匆忙忙的跑回自己傢去菜院子裡摘菜去瞭。
白小魚也沒有走,和旁邊其他的軍嫂聊天瞭起來。
白小魚人長的漂亮,說話輕聲細語的。
那些軍嫂開始還以為這個團長媳婦人這麼漂亮衣服又幹凈又好看,以為她估計不會理她們,哪裡知道人傢這麼的和藹可親。
才半個小時的時間,白小魚又認識瞭幾個軍嫂。
“你們以後傢裡要是有困難瞭可以來找我,能幫忙的我一定會幫。”
毛成茂現在是團長,白小魚就覺得自己上班上不瞭,但是幫忙解決一些傢屬院裡的小事還是可以的。
嫂子們見白小魚這麼好說話,都表示自己有困難一定去找她幫忙。
李紅紅拎著一籃子的菜來的時候,白小魚已經和其他的嫂子打成瞭一片。
最後白小魚用自己帶出來的一斤紅糖換瞭一籃子的青菜。
“嫂子,青菜不值錢的,要不明天我再給你送一籃子菜過去。”
“行。。。”
換到一籃子的青菜,白小魚又到供銷社裡用票買瞭兩斤的雞蛋。
這雞蛋還是嫂子們養的雞生的蛋,供銷社裡也不是天天有,一般看運氣,所以白小魚就買瞭兩斤。
這裡沒人管你養幾隻雞,隻要不養的太過分,大多數的人都在傢養個五六隻,生的蛋不僅僅能自己吃,還能拿到供銷社去換一些生活用品。
換到菜,白小魚就回傢瞭。
中午毛成茂和爸爸媽媽都沒回來吃飯,白小魚就自己隨便弄瞭點東西對付瞭一頓。
到瞭晚邊毛成茂和白雲朗和李茉莉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白小魚煮好瞭晚飯。
白雲朗:“唉!都說成傢瞭人就會懂事瞭,咱們小魚都會煮飯瞭。”
“呵呵,爸爸,我早就長大瞭,您閨女今年都二十多歲瞭。
我今天去買菜的時候,看到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嫂子,人傢都是好幾個孩子的媽媽瞭。”
李茉莉:“閨女是懂事瞭。”
毛成茂:“小魚這是也想當媽媽瞭。”
“啊!呃。。我現在還沒準備好,不急,不急哈!”
李茉莉:“怎麼能不急,本來結婚就已經比同齡人遲瞭,還是要早點生孩子,這樣我和你爸爸也有精力幫你們帶一帶。”
看到爸爸媽媽已經是半頭的白發瞭,白小魚覺得自己是應該早點生孩子瞭。
吃完飯洗漱完,白小魚又被毛成茂拉上瞭床。
“你這麼賣力幹嘛呀?”
“不是想要孩子瞭嗎?我當然要努力瞭。”
“可也不需要這樣吧!。。。”
毛成茂的本事還是很大的,兩個月之後白小魚就發現自己好像非常喜歡吃酸的。
別人吃酸的都吃不進嘴裡的山楂她卻感覺很甜。
加上自己快半個月沒來的生理期,白小魚知道自己這是要當媽媽瞭。
她的人生又將進入到下一個階段。
毛成茂其實比白小魚更瞭解她的身體,他早就知道自己媳婦已經有一個星期沒來那個東西瞭。
但是他一直不敢說話,每天都是不動聲色的默默關心著白小魚的身體。
晚上也註意著沒有鬧他。
等半個月以後,白小魚都也癥狀瞭他才確定媳婦這是真的懷孕瞭。
想到自己和小魚從小就在一起的緣分,有瞭孩子以後,他感覺小魚就是他人生的全部意義。
做為孤兒的他,對孩子的到來自然是非常喜悅的。
白小魚的第一胎生的是個兒子。
毛不易的出生,給這個傢庭帶來瞭更多的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