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離開後,王瀟瀟悠哉的小生活開始瞭,她翻出中午買回來的瓜子花生遞給楚星辰。
楚星辰搖頭:“我不吃。”
王瀟瀟笑瞇瞇地捏瞭一下他的臉:“誰說給你吃瞭,你剝我吃。”
醫院待著太無聊瞭,總得找點事做呀。
楚星辰:……
王瀟瀟爬上床,見他還傻愣著不動,又催瞭一句:“快點啊,一會你該打點滴瞭,就不剝瞭。”
楚星辰看瞭她一眼,真難得,某人還記得他是病人。
唉,暗嘆一口氣,他認命地拿著剝瞭起來,一顆,兩顆……
他靠在床頭,修長的手指不停地忙碌著。
反觀王瀟瀟,那叫一個悠哉,半瞇著眼,懶懶地斜靠著,將手心的瓜子仁一顆顆往嘴裡送著。
偶爾還會調皮地將瓜子仁拋在半空中,然後用嘴去接,別提有多舒服瞭。
要不是楚星辰身上穿著病號服,估計所有人都會以為王瀟瀟才是那個生病需要照顧的。
楊向東來時,看著這場景愣是沒忍住笑瞭,哎呦呦,要不是親眼所見,他絕對是不會相信眼前這個人是好友。
他給王瀟瀟豎起瞭大拇指,調笑道:“弟妹,佩服呀。”
瞧瞧這將老楚調教的,嘖嘖嘖,二十四孝好男人啊。
王瀟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瞭笑,唉呀,又不小心將某人的形象給毀瞭。
她下床將楚星辰手裡的瓜子花生取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招呼楊向東吃瓜子,隨手又說道:“你們聊,我出去轉轉。”
楚星辰看著媳婦離開後,才將目光放在瞭楊向東身上:“你來幹嘛?”
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楊向東十分無語地看瞭他一眼:“老楚,你變瞭。”
“從前的你多鞠躬盡瘁,現在連隊裡的事都不想管瞭。”
楚星辰:……
“有進展瞭?”
楊向東一聽這話來勁瞭,他眼睛閃過一絲興奮:“老楚,還真是讓你給猜對瞭,周無顏那人找到瞭。”
“我按照你說的,沒有打草驚蛇,隻是讓人盯著,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楚星辰說瞭一個“等”字。
楊向東頓瞭一下,一時間想不清好友是怎麼想的:“等什麼?”
當然是等媳婦給他報完仇呀,隻不過這話楚星辰沒有說出來:“再等兩天,說不定還有其他收獲呢。”
“那要是讓人在跑瞭咋辦?”
不抓到人,楊向東怕會發生其他變故。
楚星辰勾瞭勾唇角:“這次他在也跑不瞭。”
見好友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楊向東也不急瞭:“那行,接下來我去查給你下毒這事。”
楚星辰眼裡忽然閃過一絲柔情:“這事你不用查瞭,包括集訓這事你也不用管瞭?”
楊向東十分不解地望向他,用眼神詢問原因。
楚星辰微揚著下巴:“這些我媳婦已經幫我查清楚瞭。”
他這一臉驕傲又嘚瑟的樣子真的是讓楊向東這個單身狗有些手癢,隻不過當下他最好奇的還是調查結果。
“老楚,誰下的手?”
楚星辰直接將王瀟瀟給他的那封信扔給瞭楊向東。
楊向東看完暴跳如雷:“周無顏這個雜碎,真想崩瞭他。”
好友差點這次就……
楚星辰倒是很淡定,畢竟心裡已經猜測得差不多瞭。
楊向東低聲罵瞭幾句後,又研究起來瞭:“所以投毒之事是他自作主張的?也不知道京市的那位知道自己養的狗不聽話後會怎樣?”
“果然那位還是怕你嶽傢的,幾次三番都隻敢弄這些不入流的手段奪你手裡的權,真正給你下死手目前還不敢。”
楊向東將那些紙張折疊好裝進信封:“唉,有一說一,你這嶽傢真是羨慕死我瞭,權勢呀,果然是個好東西,咱們查瞭這麼久,都不及人傢三兩天。”
楚星辰贊同他這話。
那些人整出這麼多事,可不就是為瞭爭奪權勢嘛。
楚星辰舌尖舔瞭舔牙齒,面色陰沉,遲早他會將這些人繩之以法的。
“隊裡的那個叛徒處理下,直接交給上頭吧,你別沾染瞭。”
那人很明顯是那位的派屬,他不想好友牽連其中。
楊向東點頭應瞭下來:“行,雖然透露集訓路線這情節不嚴重,但由此造成的後果可不小,那人肯定保不住瞭,就看是下放還是關押瞭。”
他站起身活動瞭一下筋骨:“老楚,沒啥事的話我先回瞭。”
“哎呦,最近我這把老骨頭可真是沒少奔波勞累,現在總算是可以休息一下瞭。”
楚星辰:……
“回去吧,周無顏那邊盯著點。”
為瞭確保萬無一失,他思索瞭一番後開口道:“你在替我去做幾件事。”
當然這要做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能讓媳婦執行她計劃時沒有任何阻礙。
楊向東滿臉疑惑地應瞭下來:“行,知道瞭。”
看著好友那黑亮的眼神,他總覺得好友似乎有什麼事瞞著他:“老楚,你是不是在偷偷摸摸地幹啥大事?”
楚星辰目光幽暗:“沒有。”
楊向東“切”瞭一聲:“沒有個屁,你這眼神我太熟悉瞭。”
每次好友露出這種腹黑而充滿算計的眼神,就是有人要倒黴瞭,他好奇這次又會是誰呢?
可明顯這人不想說,楊向東隻能放棄瞭:“不說就不說嘛。”
反正倒黴的不是他就行瞭,留下一句“走瞭”,便轉身離開瞭。
……
冬日裡的天氣冷得不一般,寒風更是往人骨頭縫裡吹一般,街上的行人都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尤其是婦女,一個大的包巾頭上一裹,臉上一纏,隻露出一雙眼睛來,就算是熟人偶遇,也認不出對方來。
一同樣裝扮的女子,在街上繞瞭許久,才進瞭一處偏僻且空無一人的死胡同。
胡同裡,早已有個駝背嚴重的男子在那裡等著瞭。
女子瞧見男子,二話不說就一巴掌甩瞭出去,接著女子壓低嗓音的怒吼聲響起:“周無顏,是誰讓你擅自做主的。”
憤怒下的女人力道大得讓周無顏頭都斜瞭下去,嘴角隱隱有血絲,隻是暗黃的臉上一點痕跡都瞧不出。
他動瞭下腮幫,低頭沒有言語。
女子繼續低聲咆哮:“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私自行動,造成瞭很嚴重的後果。”
周無顏聞言有些不服,他抬頭看向她:“小姐,剛出事後我就讓人將那些處理幹凈瞭。”
言下之意就是沒有留下任何隱患,又怎能造成嚴重後果。
“蠢貨!”
女子牙都快要咬碎瞭,包巾遮擋下的臉都被氣地扭曲瞭起來。
“我如今百般隱忍是為瞭什麼?你……”
女子深吸瞭一口氣,壓下心裡的怒火,不想再多說什麼:“你這幾天誰也不許聯系,手裡不管有什麼計劃都給我立刻馬上停止,老老實實的呆著。”
“爺爺已經安排瞭其他人過來,到時交接完後,你就滾回京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