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速度快的王瀟瀟想問點什麼都沒能來及,她盯著楚星辰消失的方向看瞭許久才收回瞭目光,心裡有些空落落的同時還夾雜著一絲不安。
接下來在逛街時,她都有點心不在焉,目光頻頻看向四周,尋找著什麼。
楚星辰離開的很久一直到下午四點多才再次出現瞭,彼時她們一行人早已經逛完街回到停車的地方等他著。
王瀟瀟懶懶地斜靠在車上,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由遠而近,直到站在瞭她面前。
“忙完瞭嗎?”
楚星辰低聲“嗯”瞭下:“等久瞭?”
王瀟瀟搖瞭下頭:“還好,可以回瞭嗎?”
“可以瞭。”楚星辰說著替她打開瞭副駕駛的車門,示意她上車。
王瀟瀟走過去,低頭正打算上車,忽然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她抬頭看向他,小聲詢問道:“你沒事吧?”
楚星辰頓瞭下,笑著刮瞭下她的鼻梁:“我能有什麼事,快上車,咱們回傢。”
王瀟瀟盯著他看瞭好一會,忽然開口道:“我開車,你坐副駕。”
楚星辰小心推著她往車上坐:“乖,別鬧別扭,趕緊上車。”
王瀟瀟不動也不言語,就那樣盯著他。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半晌,楚星辰嘆瞭口氣,認輸瞭,他揉瞭揉她的頭發:“開慢點,累瞭就說,換我來。”
說完他就上瞭副駕。
王瀟瀟繞過車頭去開車。
一路暢通無阻,車子在主屋院門口停穩後,她下車給周愛蓮說瞭聲,就回傢瞭。
楚星辰乖乖地跟在她身後,心裡那叫一個忐忑。
兩人一路無話,到院門口時,王瀟瀟仰頭看著他,伸出瞭手。
楚星辰拿出鑰匙放在瞭她手裡。
開院門,關院門,開屋門,關屋門,王瀟瀟沉默地做完這些,回頭看向一直跟在她身後的某人:“把衣服脫瞭。”
楚星辰抓住瞭衣服,一本正經道:“媳婦,現在天還亮著,白日宣淫不太好吧。”
他那樣子活像是被土匪逼迫的良傢婦女一樣,氣得王瀟瀟咬牙,他越是這樣故意打諢,就越證明瞭她的猜測。
她面無表情地盯著他:“楚星辰,別給我整這些,我給你兩個選擇,一事自己脫,二是我替你動手。”
看她嚴肅又認真的樣子,楚星辰不敢再瞎扯瞭,他動手脫起瞭自己的衣服。
當他赤裸的身子暴露出來時,那被遮蓋的傷也隨之出現在瞭王瀟瀟的視線中,她撿被他扔在炕邊的棉衣,暫時披在瞭他身上,擰著眉問道:“嚴重嗎?”
下午那會,她就在他身上聞到瞭濃濃的血腥味,當時就猜測他可能受傷瞭,所以才堅持要自己開車的。
楚星辰遲疑瞭下,回到:“不嚴重。”
傷口用紗佈纏繞著,看不清情形,又見男人面色正常,王瀟瀟就暫且相信瞭他說的話。
“去醫院看瞭沒?”
“沒有。”
他著急著回,就簡單給處理瞭下。
王瀟瀟眉頭擰得更緊瞭,她深吸瞭一口氣:“有沒有上藥。”
楚星辰低聲說瞭句“沒有”。
王瀟瀟再也忍不住瞭,她怒聲道:“楚星辰,你想死是吧,嗯?”
楚星辰不敢說話。
現在不是教訓臭男人的時候,王瀟瀟隻能先將情緒壓瞭下來,拿起衣服給他穿:“快點,咱們去醫院。”
楚星辰配合著她:“村裡有大夫。”
“行,那先去村裡看,不行就在去醫院。”
王瀟瀟說著手腳麻利地避開傷口替他穿上瞭衣服,拽著他就往外走。
出瞭院門,她不識路瞭:“怎麼走?”
楚星辰和她並肩走在一起帶路瞭。
離得很近,幾分鐘就到瞭,村醫生是個年紀大一點的老頭,他將楚星辰身上的紗佈取下查看傷口。
王瀟瀟這時也看清瞭他的傷,應該是刀子劃的,傷口很長,大概有二十厘米左右,斜跨在胸前,好在不是太深。
醫生檢查瞭一番後,說道:“不用縫合,上點藥就行瞭。”
他說著就拿出瞭碘伏紗佈之類的東西,替傷口消毒上藥。
王瀟瀟看得心疼不已,然而楚星辰從頭到尾臉色都沒有變過,像是那傷口不是他身上的。
醫生包紮好傷口後,又開瞭一些口服和外用的藥,遞給瞭楚星辰,並叮囑著按時用藥。
楚星辰接過藥道瞭些,他頓瞭頓又說道:“四叔,受傷的事麻煩你替我保密下,我怕傢裡人知道瞭擔心。”
村醫生點瞭點頭:“行呢,我曉得瞭。”
回去的路上,王瀟瀟忍不住詢問瞭:“你今天出去的那會是幹嘛去瞭。”
楚星辰沒有回答她,隻是說道:“有點事,處理瞭一下。”
好吧,她換一個問題:“這傷是怎麼弄瞭?和人打架瞭?還是有什麼任務?”
這次楚星辰回瞭:“任務,需要保密。”
王瀟瀟:……
很好,她竟無言以對瞭。
兩人剛到傢門口,就碰到瞭前來找他們的周南辰:“你倆幹嘛去瞭,媽喊你們吃飯,找不到人。”
楚星辰剛手裡提的藥往身後藏瞭下,面不改色的撒謊:“帶瀟瀟隨便轉瞭會。”
楚星辰沒發現他那小動作,催促兩人:“快吃完走,就等你倆瞭。”
楚星辰還要回去放藥,隻能繼續找說辭:“我知道瞭大哥,你先回,有點冷,我帶瀟瀟換個厚衣服就過去。”
“行,那你們快點。”楚南辰說完就離開瞭。
王瀟瀟白瞭一眼幾次三番拿她當借口的男人,抬步率先往屋子走去,為瞭他的謊話不被揭穿,她還是去換件衣服吧。
……
天色漸暗,周江濤輕車熟路地又來到瞭那處破落的農傢小院,他在這裡住瞭幾個小時,就嫌棄環境太差,又換瞭一個地方住著瞭,隻是議事之類的還在這裡進行著。
屋裡早就有幾個下屬坐在那裡等著瞭,見他進來,都站起瞭身,喊瞭聲“二爺。”
周江濤黑沉著臉詢問道:“今天是怎麼回事?”
原計劃的是今晚行動的,沒想到下午就有人給他送消息說是出事瞭,他以為是這些人擅自做主提前瞭計劃,所以怒火都快壓制不住瞭。
一個下屬聽聞,小心翼翼地給他匯報起瞭白日裡發生的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