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蘭蘭敷衍地點瞭點頭,心下已經有瞭決定,王傢再厲害又怎樣,她隻要做得天衣無縫,又怎會怕他們。
即便到時他們懷疑瞭,隻要不留下證據,王傢也不能拿她怎樣。
“宏遠,你先吃,時間不早瞭,我去休息瞭。”
鄧蘭蘭說完,就回瞭臥室,她關好臥室的門,從櫃子拿出一個行李箱,快速收拾瞭幾件行李,隨後又原封不動地把行李箱放回瞭櫃子。
做完這些,她才上床睡覺瞭。
李宏遠回臥室時,就見鄧蘭蘭已經躺在床上睡著瞭,他沒有多想,也上床休息瞭。
一切看起來都那麼平靜,然而平靜的外表下往往隱藏著波濤洶湧。
第二天早上,李宏遠前腳出門去上班,鄧蘭蘭後腳也拿著行李往火車站出發瞭,西北這一趟,她非去不可,誰攔也沒用。
等李宏遠晚上回傢時,看到鄧蘭蘭在客廳留的字條,才知道她偷偷走瞭,他獨自發瞭一通脾氣後,隻能找人替他攔人瞭,然後鐵瞭心要去的人,他又怎麼攔得住呢。
……
早睡早起,已經成瞭王瀟瀟目前立志要做的事瞭。
清早,窗外傳來隱隱鳥鳴時,王瀟瀟就睜開瞭眼睛,身邊的男人還在,他睡覺的樣子很安分,手腳規規矩矩地放著,不像自己,常常是睡覺時一個地方,醒來時一個地方,除非被男人圈進懷裡,才能安穩點。
她看瞭看閉著眼的男人,目光落在他裸露在外的胸膛,眼裡閃過一絲壞笑,小爪子悄咪咪地探出,一點點地伸向目光所至之處。
哇哇哇,這胸肌好結實,嗯,彈性也不錯嘛,像自己以前吃過的油豆腐一樣,唉呀,這麼想著竟然有些餓瞭,王瀟瀟不自覺地咽瞭下口水,嗯,想咬一口……
隻是想法還沒付諸行動,頭頂就響起瞭男人的聲音。
“摸夠瞭嗎?沒有的話可以繼續。”語氣中帶著幾分揶揄。
王瀟瀟呆呆地抬頭,就見男人不知何時已醒來瞭,他直勾勾地看著她,嘴角笑意若隱若現,深邃的雙目裡沒有一絲笑意。
尷尬兩秒後,她強裝淡定地收回瞭小爪子:“摸夠瞭。”
她埋頭滾進他懷裡,粉色的小臉緊緊貼在他胸前。
楚星辰順手摟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隆起的肚皮,一大早睜眼就看到自己媳婦對著自己身體狂咽口水,這視覺沖擊……有點受不住啊。
男人早上起來本就欲念強,身體更是敏感,他很快就被那隻作亂的小手勾得快要控制不住瞭,這才不得不開口打斷她。
小女人最近太累瞭,他隻能先忍著不去欺負他。
“早飯想吃什麼?”
男人的聲音再次在頭頂響起,王瀟瀟腦海中還想著“油豆腐”,語不經大腦脫口而出:“吃豆腐。”
楚星辰:“……”
這……他要不要滿足她?
嗯?她剛剛說瞭什麼?反應慢瞭幾拍的王瀟瀟終於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話瞭,她連忙從男人懷裡爬起,一張小臉紅得已經不成樣瞭:“不早瞭,該起床瞭。”
她迅速下床溜走,因為太匆忙,拖鞋都甩出瞭一隻,愣瞭兩秒,撿起拖鞋繼續跑路。
“噗呲。”
身後傳來男人忍俊不禁的笑聲,王瀟瀟腳步凌亂瞭。
為瞭洗清嫌疑,在做早飯時,她特意從空間拿出瞭一塊豆腐:“楚星辰,做這個,我要吃。”
王瀟瀟這可愛的小動作,自然又惹得某人笑瞭起來:“清蒸?紅燒?水煮?怎麼吃?”
“……蛋包豆腐。”
楚星辰應瞭聲“好”。
王瀟瀟提供完所需的所有原料後就交給某人去做瞭,甩手掌櫃的她懶懶地依著門框“監視”他。
楚星辰無奈地翹瞭翹嘴角,將豆腐切成厚片,裹上玉米淀粉,再裹上一層雞蛋,待鍋裡油開後,放入豆腐煎至兩面金黃。
調料汁的時候,考慮到小女人一向喜歡酸甜的味兒,他特意多放瞭點番茄醬。
在煎好的豆腐中倒入料汁,小火熬至湯汁粘稠,出鍋撒上蔥花就可以瞭。
看著男人熟練的動作,王瀟瀟撇瞭撇嘴,還想著點個不常見的菜為難下他呢,沒想到這點小心思竟然落空瞭。
楚星辰有些得意的挑瞭挑眉,拿起筷子夾瞭一塊豆腐,吹瞭吹,送到她嘴邊:“嘗嘗我這豆腐怎樣,你愛吃嗎?”
很明顯的話裡有話,聽得王瀟瀟忍不住紅瞭耳尖,她瞪瞭他一眼,咬住那塊豆腐吃進嘴裡,用力地嚼著,好似嘴裡的不是豆腐而是某人一般。
楚星辰修長的手指戳瞭戳她鼓動的臉頰:“別急慢慢吃,我的豆腐……都是你的。”
“……”
早飯開啟時,男人如他所說一般,對於這道菜,一筷子都沒吃,隻是不停地往某個小女人碗裡夾,當然夾菜的同時,他也不忘逗逗小女人。
王瀟瀟咬牙吃完一盤蛋包豆腐,她在心裡默默地將這道菜加入瞭黑名單。
朝陽如同一位害羞的小姑娘,悄悄地在天邊露出瞭一抹倩影。
王瀟瀟邁著步伐氣呼呼地走在前面,楚星辰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後,兩人之間隔著一段不足一米的距離。
很快就到瞭傢屬院門口。
楚星辰揉瞭揉王瀟瀟的頭:“不氣瞭,晚上給瞭做好吃的。”
一頓早飯吃完,小女人被他惹得炸毛瞭,以至於從早飯後,她就沒有再和他說過一句話。
王瀟瀟拍掉他的手,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直接上瞭車。
楚星辰無奈地搖瞭搖頭,目送著她離開後,才轉身去瞭部隊。
晨訓完回到辦公室,他就開始打電話,第一個撥出的是東北農場的電話,他有個戰友轉業後在那裡當領導,這也是他當初送李巧雲去那裡的原因,畢竟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做起一些事來方便點。
和戰友說瞭一會,便掛瞭電話。
這一通電話,使得李巧雲的生活比之前又慘瞭許多。
楚星辰接著準備打第二個電話,嶽父的電話號碼在腦海中轉瞭一圈後,又被他壓瞭下去,猶豫片刻後,他撥出瞭另一個號碼。
很快電話就被人接通瞭,裡面傳來一道有些不著調的男聲:“喂,是哪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