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珍珠不出意外還會嫁給陸凱,以許珍珠的心性,自己沒死,她就不會放心。
以後肯定會借著陸凱的勢,對自己下手。
自己是要跟許傢斷親的人,在這個世界無親無故。
就算有空間,也說不得哪一天就被陸凱和許珍珠算計瞭。
她勢單力薄,得找個靠山才能保住自己。
這麼一看,顧致遠不就是天選金大腿嗎?
未來的大佬,跟陸凱不合,抱緊瞭這條金大腿,還怕什麼?
等將來大佬平反回京城的時候,她也要跟著大佬一起走。
以後大佬發達瞭,她不就跟著躺贏瞭?
大佬吃肉,她跟著喝點湯總是可以的吧?
大佬如今是最落魄的時候,身邊無人,正是她刷好感的好時機。
既然要做大佬的狗腿子,就要急大佬之所急,想大佬之所想,為大佬瘋,為大佬狂,為大佬辦事跑斷腸!
從現在開始,她就是許•大佬狗腿子•寧言。
穿越醒來的第一天,許寧言就找到瞭人生的第一個目標,她要做大佬最忠心耿耿的狗腿子!
目標已定,有瞭奔頭,許寧言頓時覺得渾身充滿瞭力量。
作為一個合格的小弟,狗腿子,她現在要去解決自己的麻煩瞭!
回到許傢,還沒進門,就聽到瞭許傢裡頭鬧哄哄的。
苗翠花正在屋裡破口大罵:“是哪個殺千刀砍腦殼的小兔崽子,偷吃瞭老娘的雞蛋和大米?混帳王八羔子,你吃老娘的東西,你嘴裡要長疔,肚子裡生蟲,腸穿肚爛不得好死!”
“偷老娘的東西,有娘生沒娘養的玩意,吃瞭我傢的飯,你也活不長,那大米就是你傢的斷頭飯,雞蛋給你傢祖宗上墳呢——”
苗翠花罵得痛快,三兒媳萬春妮更細心些,跑到廚房看瞭看,又跑到廚房隔壁,隔出來給二丫、三丫和四丫住的小房間看瞭看。
心裡有瞭數,“媽,別罵瞭,我看咱們傢這不是招賊瞭,是有瞭內賊!”
苗翠花一愣,住瞭嘴。
萬春妮忙道:“媽,我剛去廚房看瞭,油鹽罐子換瞭地方,也少瞭一些,可見是有人動瞭!還有那門口兩口大缸裡的水也用去瞭一半,四丫也不見瞭!”
大兒媳趙桂蘭立刻拍瞭一下大腿,“是不是四丫那個賤丫頭偷吃瞭,怕被咱們發現所以躲起來瞭?”
苗翠花更氣瞭,她以為是外賊,罵得痛快,沒想到卻是內賊,那豈不是連自己帶一傢子都罵進去瞭?
“四丫那個死丫頭,掃把星!咱們好端端地養著她,倒是養出賊來瞭!去,把她給找回來,今天非要好好教訓她不可!”
許傢人都不敢說話,許業軍幾兄弟互相看瞭一眼,正要出門去找人去。
迎頭就看到許寧言笑瞇瞇地走瞭進來。
三房的老幺許業峰立刻告狀:“奶,四丫回來瞭!”
苗翠花扭頭看到許四丫,三步並作兩步沖到她面前,一巴掌就扇瞭過來,嘴裡還罵罵咧咧:“你個小賤人,手爪子這麼輕,連傢裡的東西都敢偷!看老娘今天不剁瞭你這雙爪子——”
許寧言能讓苗翠花一個老太婆給打著?
一個轉身避開瞭這一巴掌,反手就一耳光甩瞭回去,又踹瞭苗翠花一腳。
苗翠花撲通一下子,一屁股就坐在瞭地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不說苗翠花瞭,就是許傢人,也沒一個反應過來的。
苗翠花屁股和臉上都是劇痛,一時都不知道手該摸哪裡。
反應過來,一聲尖叫:“反瞭天瞭,居然敢打人瞭!你們都是死人啊?眼睜睜看著老娘挨打?給我打死這個賤丫頭!把她的腿打斷,手也打斷——”
許傢人如夢初醒地撲瞭上來。
許寧言現代學的散打可不是白學的,上前一步,將苗翠花一把拎著,擋在瞭自己身前。
許傢男人來不及收住伸出去的拳頭和踹出去的腳,都落在瞭苗翠花身上。
苗翠花生生受瞭七八拳,五六腳,痛得尖聲嚎叫起來,要不是許寧言還抓著她,隻怕都要在地上翻滾哀嚎瞭。
許傢男人傻眼瞭,忙不迭地後退瞭幾步,遠遠地紮著手,關心地問:“媽(奶),你沒事吧?”
苗翠花緩過一點勁來,破口大罵:“砍腦殼的小畜生們,你們看準瞭再打!你看老娘我這是沒事的樣子嗎?還愣著幹什麼?你們這麼些人,連這個小賤人都奈何不瞭?養你們有什麼用?”
許金來是苗翠花的大兒子,最是孝順不過。
見親媽受瞭這份罪,還在齜牙咧嘴地哎呦哎呦,心疼得不得瞭。
怒目而視許寧言:“四丫,快把你奶放瞭!你偷吃傢裡的東西不說,居然還敢以下犯上,你不想活瞭是不是?再不放瞭你奶,別怪我們不客氣瞭!”
許寧言嗤笑一聲:“你不客氣一個我看看?”
說著拖著苗翠花後退瞭幾步,進瞭苗翠花的屋子,將桌子上的一把剪刀拿在手裡,剪刀尖尖對準瞭苗翠花的喉嚨。
許傢人倒抽瞭一口涼氣。
許金來和許寶來唬得魂飛魄散:“四丫,你快把剪刀放下!咱們都是一傢人,有什麼事情好商量,別動刀啊——”
苗翠花面如土色,兩腿戰戰,如果不是許寧言扯著她的衣領,她已經癱軟在地瞭。
“你,你想幹什麼?”
許寧言露出一個讓許傢人後背冒冷汗的笑容來:“當然是跟你們算一算這麼多年的帳啊!還能幹什麼?”
苗翠花訥訥不成語:“算,算什麼帳?”
“算你們一傢子不拿我當人,欺負我十幾年的帳!算你那寶貝殺人犯閨女,推我下水,差點害瞭我性命的帳!算你這個老妖婆,為瞭保住自己閨女,不送我去看醫生,想讓我活生生燒死的帳啊!”
此言一出,許傢人的臉色都變瞭。
苗翠花色厲內荏:“你,你胡說八道!你是自己掉到河裡去的!關,關珍珠什麼事?再說瞭,誰傢不值錢的丫頭片子,發個燒還要去看大夫的?不都是自己在傢扛著的?就你金貴不成?”
越說苗翠花越覺得有道理,聲音也不由自主的高瞭起來。
仗著許寧言在她身後,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拼命的使眼色,讓人快出去喊人報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