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言恍然大悟。
不止一個李科長,也許還有吳科長,張科長等等一些領導。
他們以後還辦不辦喜事?還能不能收分子錢?
收的話,恐怕要被人指指點點!
不收的話,豈不是虧得慌?
那誰心裡不得有怨氣?這怨氣能對著誰發?自然是陸傢!
難怪她看陸父那個老狐貍的臉色笑得不那麼自然呢!該!
許寧言十分幸災樂禍!
決定晚上獎勵自傢人一頓大餐:“看到許傢人和陸傢人不痛快,我就痛快瞭!晚上咱們涮鍋子吃!”
顧致遠看著眉飛色舞,扳著手指頭合計晚上涮鍋子吃什麼菜的許寧言,搖搖頭,沒告訴她,這裡頭還有她一份功勞呢。
若不是她那一番話,哪裡能逼得陸父倉促之下做出這樣的決定來?
隻解瞭一時之困,卻留下瞭不少後患。
如今陸父隻怕頭疼後悔不已吧!
陸父頭疼不頭疼不知道,許寧言睡前卻肚子疼瞭起來。
本來晚上的涮鍋子吃得十分痛快,拿大骨頭燉幹野生菌熬出來的濃湯,自己炒的火鍋底料,放瞭不少辣椒,花椒。
炒的時候,滿屋子都是辣味,本來被香味吸引回來的狗腿子,生生被辣得躲在瞭墻角。
涮鍋子要人多才熱鬧,加上需要的食材多,她不好當著顧致遠的面從空間裡掏東西出來,索性讓顧致遠去找孫周,請他來傢裡晚上一起吃,順便搞點涮火鍋的食材回來。
顧致遠出去瞭一趟,不僅帶回來瞭孫周,還帶瞭一條羊腿,一塊牛肉,還有海帶,豆腐之類的。
一看也是個吃涮鍋子的老手。
一進院子,孫周聞著味道就喊瞭一聲地道。
見食材丟給瞭許寧言,兩人躲到顧致遠屋裡也不知道商量什麼去瞭。
許寧言炒好瞭底料,倒入熬好的濃湯,小火燉著。
又將羊腿,牛肉還有自傢的五花肉都切成瞭片擺好。
海帶、粉條,幹筍都泡發,豆腐切成瞭小塊。
土豆和山藥也切成瞭厚厚的片,冬瓜、蘿卜切片,又洗瞭一筲箕的水靈靈嫩生生的小白菜。
然後還預備瞭蘸料小碟,蒜蓉,香油,醋。
空間裡雖然還有芝麻醬,花生醬,各種牛肉醬,韭花醬之類的,可不敢拿出來。
不過這種辣鍋,有香油碟就不錯瞭。
又將一直閑置的煤爐子點上,添上蜂窩煤,將裝滿瞭火鍋湯的小鍋坐在瞭煤爐子上。
旁邊吃飯的小桌子上,擺滿瞭她預備的菜。
這才喊顧致遠和孫周來吃飯。
熬湯的大骨頭提前拿出來,放涼瞭丟給瞭狗腿子,又給他拿骨頭湯泡瞭一碗飯就不用管瞭。
孫周一出來,毫不客氣地挑瞭位置坐下,看瞭看桌上的菜:“好久沒吃辣鍋子瞭,當初還是在川省當,當學徒的時候吃過,今天可有口福瞭!”
顧致遠看瞭孫周一眼,他似乎也覺得自己好像說瞭不該說的話,忙打岔:“快吃快吃,今天可要吃個夠本!”
說著夾瞭一塊羊肉放入滾燙冒泡的鍋裡,燙到變瞭顏色撈出來,吹瞭兩下就放入嘴裡。
燙得直跳腳,也舍不得吐出來。
咽下去後,直豎大拇指:“夠味!”
一條羊腿,一塊牛肉,加一斤多五花肉下去,三人還意猶未盡。
不過速度倒是放慢瞭下來,一邊聊天,一邊喝著汽水,一邊吃。
這汽水還是孫周吃到一半跑出去買的,顧致遠和許寧言不喝酒,他隻好買瞭一箱汽水。
大約是因為許寧言在場的緣故,兩人都沒有聊別的,隻說一些京城的風土人情,當年在川省當學徒鬧的一些笑話,倒也其樂融融。
吃到夜色籠罩,全部的菜都吃完瞭,孫周才戀戀不舍地告別。
還念叨著,等過些日子他再弄到新鮮的羊肉和牛肉瞭,讓許寧言再坐一次涮鍋子吃。
許寧言滿口答應。
送走瞭孫周,兩人回院子收拾瞭半天。
全身上下連頭發絲都沾惹瞭火鍋的味道,隻得又燒水洗澡。
折騰瞭半天,頭發還沒幹透,許寧言就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睡瞭多久,隻覺得渾身不舒服,小腹那裡先是一陣墜墜的鈍痛,疼瞭一小會,就緩和瞭些。
許寧言翻瞭個身,拿被子抵住痛的地方,又迷迷糊糊地睡著瞭。
沒過多久,疼痛越來越明顯,而且間隔時間越來越短。
小腹就像是有一把鈍鈍的冰刀,在裡面攪動一樣,疼得她腰隻能弓成蝦米狀態。
而且還渾身發冷,睡臥不安,不管怎麼躺著都不舒服。
到後來,疼痛就完全沒有瞭間隔,也疼得更加厲害,像針在紮,刀在攪動,還有什麼扯著肚子,她連呻吟都沒有力氣,隻能小聲的哼哼,還一陣陣的惡心反胃想吐!
整個人渾身無力,腦子疼得都反應遲鈍瞭。
好半天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病瞭?
惡心反胃想吐,肚子還疼,這是急性腸胃炎嗎?
許寧言先在空間裡扒拉瞭一版鹽酸黃連素片和著水給吞瞭下去。
結果水一下喉嚨,整個人就不好瞭,一陣翻江倒海上來,她突然來瞭力氣,從床上翻下來,幾步走到門口,拉開門,沖到屋簷下,哇哇大吐起來。
方才喝下去的水和藥,還有晚飯全部給吐瞭出來。
吐完後,整個人一軟,一屁股就坐在瞭地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顧致遠晚上吃得有些多,翻來覆去瞭好久才迷迷糊糊的睡著,半夢半醒中,好像聽到有人在哼哼。
聽著好像是許寧言那邊的動靜,立刻一個激靈就心醒瞭,正疑惑呢。
剛坐起來,打算穿衣服起來到客廳聽一下的。
才拿上衣服正要往身上套,就聽到許寧言那邊急促的腳步聲,打開門的聲音,還有吐的聲音。
心裡一驚,三兩下把衣服穿好,抓起床邊的手電筒沖瞭出來。
外頭一片漆黑,看不到人,還好他手裡有手電筒,打開,就看到許寧言一臉慘白的蜷縮在地上。
顧致遠的心一沉,兩步沖上去,將許寧言一把撈起來半抱在懷裡:“阿寧,你怎麼瞭?”
入手一陣濕漉漉冰涼,顧致遠的心一下子提瞭起來,忙去抓許寧言的脈搏,感覺到瞭脈搏的跳動,才松瞭一口氣。
許寧言隻覺得渾身又疼又冷,突然被一股熱源籠罩,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就往熱源處拱瞭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