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俞老的提點

作者:米團開花 字數:2138

老中醫臉色大變,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俞老也沒勉強,又回頭跟薑致遠說話:“針灸加藥浴,一共七次,一天一次,基本毒素就能清得差不多瞭!剩下的一點餘毒,再吃上七天的藥,就徹底幹凈瞭!七天後,你再帶著她來找我,給她開點固本培元的藥,把小丫頭的身體好好補一補。”

“你這小媳婦小時候身體遭過大罪,這兩年雖然吃喝上補瞭一些回來,不過到底虧損太多!好好調養一兩個月,將來婚後保管你們三年抱倆!”

這就是開玩笑瞭。

薑致遠就算看上去再沉穩,說到這個話題,忍不住耳朵也紅瞭,面上卻還鎮定:“那就麻煩俞老瞭!”

忍瞭忍,沒忍住:“那言言什麼時候能醒?”

俞老忍不住樂瞭:“你這孩子,原來不是木頭啊!當初是誰說你以後隻怕是要當和尚的,這不開竅瞭嗎?”

薑致遠抿抿唇,面無表情的任由俞老取笑。

好在俞老是個厚道人,隻笑瞭一會就道:“今天針灸加藥浴後,晚上大概就能醒瞭!醒瞭後先喝藥,然後也能吃點東西瞭,吃點小米粥什麼的,別的不要沾,尤其是油葷,七天之內都要忌掉!”

薑致遠連連點頭。

俞老看到薑致遠這模樣,倒是來瞭興趣,見病房裡,除瞭躺著昏睡不醒的許寧言,就剩下他們兩人瞭。

老中醫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溜出去,還把門給關上瞭。

這才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小媳婦這麼個年紀,怎麼就遭瞭這麼大的罪?這毒可是陰毒的很,若不是遇到我,你又搜到瞭那兩張方子,隻怕就懸瞭!就算能救回來一條命,身子也要毀瞭!也幸虧你這小媳婦中毒不算深,要是那兩樣東西,她多吃一口,恐怕就是神仙也救不回來瞭!”

薑致遠神色凝重:“如今正在追查!下毒的人已經死瞭,幕後主使還沒找到!”

俞老嘆口氣,看瞭看許寧言,壓低瞭聲音:“這兩種毒不是一個人的手筆!”

薑致遠的眼神一利,整個人都緊繃得如同即將離弦的箭一樣:“您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是說是兩種毒混合在一起,才形成劇毒的嗎?”

俞老指著紅糖水:“看似兩種毒混合在一起才會中毒,其實不然。紅糖水中的毒更陰柔隱蔽,暫時看不出來,中毒後會纏綿五臟六腑,生生毀掉人的身體。”

“而糕點上的毒,才是那兩張方子上的毒,跟蛇毒有些相似,劑量小還有救回來的可能,計量大,當場斃命!”

“糖水中的毒,曾經在前朝遺留下的禦醫密紮中見過。”

俞老的提點到瞭這裡,就已經是極致瞭。

這已經是看在他和薑媛傢有故,才肯多這麼一句嘴。

不然以他的為人,隻管救人,不會多說一句。

薑致遠的臉色鐵青,不過很快他就恢復瞭正常,知道不能再說下去瞭,沖著俞老點點頭,“我明白瞭!謝謝俞老!”

俞老也就微微頷首,閉上瞭眼睛靠在椅子上養神。

薑致遠深吸瞭幾口氣,將滔天的怒火給壓制瞭下來,看著面上不顯瞭,這才走出病房。

薑致行一直守在門口,將薑致遠出來,關切的眼神看瞭過來。

薑致遠低聲交代道:“我現在有急事需要回單位一趟,你進去病房裡陪著俞老和你嫂子!我辦完事情很快就會回來!這裡一切就交給你瞭!”

薑致行很快就意識到瞭什麼,神色一正:“大哥你放心,這裡交給我!”

薑致遠拍瞭拍薑致行的肩膀,回到病房又看瞭一眼許寧言,大步流星的出瞭病房。

等他走遠瞭,俞老才睜開眼睛搖瞭搖頭:這萬年的木頭開瞭花,一腔真情都在這小丫頭身上,也不知道是誰這麼膽大包天,居然傷害瞭這木頭的心上人。他老人傢醫者仁心,先替那個人默哀一會,隻怕會死得很慘啊——

薑致遠出去的急,回來的快!

等他回來,許寧言的藥剛灌瞭下去,病房裡已經抬進來一個大木桶,薑媛和兩個女護士正要給許寧言換衣裳,將她放到裝滿藥水的木桶裡去瞭。

為瞭讓她盡量的多吸收藥液,將體內的毒素排出來,許寧言隻穿著小背心和平底褲。

見薑致遠進來,薑媛先是一愣,還不等她呵斥,本來沉穩的薑致遠已經面色通紅的轉過身去瞭。

狠狠的瞪瞭兒子的背影一眼,示意護士合力,將人給放進瞭木桶。

藥液黑漆漆的,人沒入裡頭,倒是將水下的肌膚什麼的全部給遮蓋住瞭,薑媛又讓在上面加蓋瞭床單,遮住瞭藥液和許寧言的身體,除瞭一個頭露在外面,啥也看不到。

這才讓薑致遠轉過頭來。

薑致遠轉過頭,臉上還帶著紅,眼神也有些不自在的。

薑媛沒好氣的道:“你就在這旁邊守著,扶著小言,免得她滑到下面去嗆水!過半個小時你摸一下藥水溫度,如果不夠瞭,就喊人來加藥汁。”

薑致遠忙點頭,老老實實的搬瞭一把凳子,坐在一旁守著。

薑媛還有其他的事情,交代瞭幾句,就急忙走瞭。

俞老在拔針後,交代瞭泡澡的事,留下瞭弟子,也已經離開瞭。

薑致行避嫌在門外沒進來,此刻也隻敢在門口沖著裡頭喊:“大哥,眼看要吃中飯瞭,一會我給你買點啥?”

薑致遠哪裡有心情吃飯,隻胡亂丟瞭一句隨便。

全部的心神都在許寧言身上。

開始許寧言還靜靜的靠在木桶邊上,大約過瞭半個小時後,她昏迷中都露出痛苦之色來,眉頭緊皺,泡在藥液裡的手臂忍不住就要抬起來,人也往上竄。

薑致遠忙將她按在瞭木桶中,不讓她起來。

掙紮中,本來還搭在許寧言身上的床單,被掙脫瞭去,薑致遠的一隻手緊緊的按在許寧言的肩膀上,另外一隻手,鉗制住瞭許寧言亂動的胳膊。

許寧言手給腿都使不上力,難受得頭忍不住的擺動。

柔軟的發絲在薑致遠的臉上,脖子上,手臂上蹭來蹭去,癢癢的有些難受。

不過這些薑致遠都能忍受,直到那溫潤的滑滑的唇落在瞭他俯下的脖頸上,耳廓上,還有下頜上,薑致遠的手不由得握緊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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