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瞭錢,她最開始也曾飄飄然。
可是看到許寧言似乎完全沒將錢放在眼裡,而是冷靜的告訴她,讓她將自己那一份分紅拿去繼續投資,買地。
陳芳芳也冷靜瞭下來。
她也跟在許寧言的身後,在羊城,在京城,都置辦瞭一點產業。
這樣即使哪一天這些生意做不下去瞭,有瞭這些產業,她也吃穿不愁瞭。
尤其是在買下那些地皮或者房子後沒幾年,地皮和房子就漲價瞭。
陳芳芳最開始還頗為心動,想轉手賣出去,那可是賺瞭一筆。
許寧言卻無動於衷,不管別人出多高的價格,她都不賣,還讓陳芳芳也別賣。
陳芳芳聽瞭許寧言的,後來看到那些地皮被越炒越高,有價無市,忍不住心虛。
她見識還是太淺薄,目光還是短淺瞭。
若是按照她的想法,先就不會買房子和地,就算買瞭,漲價沒多久,估計就忍不住要變賣出去。
果然還是沉不住氣啊!
這次她在羊城好好的,突然接到瞭許寧言的電話,讓她趕到滬市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去瞭,也辦好瞭,辦得遠超過瞭許寧言預估的好。
可她心裡還是有些不明白。
隻是因為車上還有司機,不方便談話,隻得憋著。
好容易到瞭傢,現在許寧言一傢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住在京大這邊的,隻偶爾才回貓兒胡同這邊來住幾天。
京大這邊的院子也不算小,除瞭正房三間,東西廂房也各有三間。
平平和安安大瞭能單獨睡之後,就給他們兄弟倆一人安排瞭一件房間,都在西廂房,旁邊就是薑致行的房間。
雖然薑致行如今很少回來住,可房間一直保留著。
東廂房這邊,薑媛一個房間,梅姐也有一個房間,剩下的一間,就是陳芳芳回來的時候小住。
知道陳芳芳要回來,梅姐已經把她的房間給收拾幹凈,換好瞭洗幹凈的被套。
等陳芳芳把行李放好,熱氣騰騰的面已經煮好瞭。
上車的餃子下車的面,一碗面吃完,陳芳芳滿頭大汗,大紅唇已經吃沒瞭,臉上的妝容也花瞭。
索性去洗瞭把臉,卸掉瞭妝容,又換瞭一身舒服的棉襖棉褲,瞬間從羊城來的都市麗人,變成瞭村口小花。
梅姐十分有眼色,看陳芳芳和許寧言這架勢就是有話要說。
忙收拾瞭碗筷就回自己屋去瞭。
許寧言先回瞭客廳,陳芳芳回房間呆瞭一小會,出來拎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進瞭客廳。
將包往桌上一頓,推到瞭許寧言的面前:“都在裡面瞭,你數數看!”
許寧言打開瞭包,裡頭塞滿瞭一張張紙,上面印刷著:認股權證幾個大字。
許寧言眼睛一亮,拿出來一張張看著數著,最後數完,長出瞭一口氣,將東西又規規矩矩的收進包裡,沖著陳芳芳伸出大拇指:“幹得漂亮!都在這裡瞭?我不是讓你也買一些嗎?”
陳芳芳得意的甩甩頭:“那可不!我出馬還能給你把事辦岔瞭不成?”
“我自己買的單獨放著吶,這東西以後真能值錢?”陳芳芳雖然相信許寧言的能力,總覺得還是有些不踏實。
就這麼一張張的紙,以後真能值大錢?
要知道她在滬市買這個的時候,別人都拿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她。
這個東西,壓根就賣不出去。
有些硬是成瞭一些單位的攤派任務。
不發工資,拿這個來抵工資。
多少人都覺得這些是廢紙,想丟又舍不得,畢竟是拿自己工資換的。
可留在傢裡,也沒啥用,又不能變現,買不瞭東西。
放著都覺得占地方。
所以聽說有人收這個,那真是寧願虧點錢,都願意賣給陳芳芳。
更不用說,她主動去交易所買這個。
交易所的工作人員都快激動瘋瞭。
他們都有任務的,完不成任務,也不發工資,就領這些回傢去。
誰不是傢裡要一傢子要養活?
拿這個回去,怎麼交代?
因此恨不得把陳芳芳當菩薩一樣給供起來。
好聲好氣的哄著陳芳芳,想讓她多買一些,多替他們完成一些任務。
為此價格上還便宜瞭一些。
所以陳芳芳拿著的那些錢,最後多買瞭一些回來。
許寧言在很多年代文小說中看到過關於這次認股權證的敘述,本以為是誇張瞭。
沒想到現實比小說中更誇張。
隻是不知道這些現在將認股權證賣出去的人,多年以後會不會腸子都悔青瞭?
許寧言將東西看似收到瞭書房裡,實際放進瞭空間。
還是空間裡最保險,不管什麼時候都丟不瞭。
先存放著,等到瞭適當的時候,轉手賣出去一些,留一些在手裡就足夠瞭。
這次讓陳芳芳從羊城順路去瞭滬市,又回到京城,一是快過年瞭,陳芳芳這麼多年過去瞭,還是單身一人。
據說在羊城,她身邊也有人陪伴,可若說真是動瞭心思的,卻一個也沒有。
所以每次過年,還是在京城他們傢過年。
羊城那邊的發展已經不需要陳芳芳再去盯著瞭,可羊城旁邊的鵬城已經開始發展瞭。
之前讓陳芳芳在鵬城買過一些地皮之類的,如今倒是可以讓陳芳芳去鵬城那邊坐鎮瞭。
就是不知道陳芳芳樂意不樂意瞭。
聽瞭許寧言的打算,陳芳芳滿口同意。
對她來說,鵬城和羊城距離並不遠。
她之前已經學會瞭開車,考瞭駕照。
羊城那邊公司有一輛車,有什麼事情,開車兩地往來完全沒有問題。
而且鵬城和羊城都是同一個省,同一種方言,去那邊完全沒有任何適應問題。
對於許寧言所展望的鵬城的發展,陳芳芳也十分有興趣。
她走南闖北多年,早就已經習慣瞭這種生活,太平靜瞭反而閑不住。
當即拍著胸脯表示,鵬城之行就交給她瞭。
談好瞭公事,兩人才繼續說起傢常話來。
不知道怎麼回憶起瞭當初在荊山縣的日子,時隔多年,再次回想起那些日子,居然好像就在昨天。
陳芳芳也想起瞭在團結大隊的那些日子,有過甜蜜,隻可惜那甜蜜太過寡淡和輕薄。
如今回憶起來,都隻覺得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