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沉魚有些猶豫,總覺得蕭臨淵是在給她挖坑,再者她想知道幻夢的秘密,可以直接去問她娘親啊。
她正要拒絕,卻聽蕭臨淵道:“你娘是不會告訴你的,因為這本毒經記載的都是最普通的一種,更為深奧的都需要自己參悟。”
葉沉魚:“……”
感覺瞬間被澆瞭一盆涼水,她隻得認命:“你問吧。”
蕭臨淵手指輕敲著床沿,問她:“京城哪傢的勾欄院最好?”
“那必須是醉春樓啊,醉春樓的姑娘個個嫵媚動人,才華橫溢,而且他們傢還有……”
葉沉魚話音一頓,臉頓時僵瞭半邊。
蕭臨淵微微一笑:“還有什麼?”
葉沉魚暗道自己大意瞭,她自小養在相府的千金小姐,怎麼能知道勾欄瓦舍的事情呢。
她咬著手指,努力地想要找補:“我……我都是聽別人說的,從來都沒有去過,真的。”
“哦。”
蕭臨淵尾音一挑:“沒去過,那我怎麼覺得你調戲我的時候,那手法很是嫻熟呢。”
葉沉魚生無可戀,她就說吧蕭臨淵在給她挖坑,果不其然,這個腹黑陰險的大灰狼。
她伸出一根手指:“我……我就隻去過一次,真的。”
蕭臨淵瞇瞭瞇眼睛:“誰帶你去的?”
葉沉魚果斷地供出瞭同夥:“謝九思,是他把我騙去的,小舅舅你要相信我,我是很守規矩的。”
蕭臨淵問道:“除瞭醉春樓,他還帶你去過什麼地方?”
葉沉魚低著頭,心更虛瞭,那可多瞭去瞭,謝九思自從知道瞭她的真面目,便經常帶她出去“鬼混。”
什麼賭坊,鬼市,勾欄瓦舍,她還有自己的稱號呢。
當然這些是絕對不能說的。
“沒瞭,真沒瞭。”
葉沉魚怕蕭臨淵打破砂鍋問到底,她伸手扯瞭扯蕭臨淵的袖子,同他撒嬌:“小舅舅,我真的知道錯瞭。”
蕭臨淵垂眸看著她的小動作,他輕哼一聲,將自己的袖子抽瞭回來:“以後不許在見謝九思。”
葉沉魚忙不迭的點頭,見不見的先答應瞭再說,哄好這隻大灰狼才是最重要的。
蕭臨淵站瞭起來:“不想死的話,就別再以身試毒,真當自己有九條命嗎?”
葉沉魚乖乖的答應著,就見蕭臨淵轉身就要走,她忙道:“小舅舅,你是不是忘瞭什麼事?”
蕭臨淵頭也不回的就隻留下三個字:“自己悟。”
葉沉魚唇角一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忽悠瞭,她氣的拿起枕頭作勢朝著他砸去。
熟不知那張牙舞爪的模樣,從鏡子裡被蕭臨淵瞧瞭個正著,隻是小丫頭有賊心沒那賊膽。
蕭臨淵勾瞭勾唇,大步的走瞭出去。
出瞭院子,正碰見葉君澤從外面回來,他手裡提著一個小小的魚缸,裡面有兩隻遊得正歡的小錦鯉。
蕭臨淵問道:“這是打哪弄的?”
“哦,街上看見的,我覺得挺好看,便買回來送給嬌嬌養著。”
葉君澤回來的路上,正好看見有賣錦鯉的,又想到清和公主叫她妹妹小錦鯉,他便買瞭兩隻小魚兒打算討她妹妹歡心。
蕭臨淵順手接過他手裡的魚缸,遞給瞭身後的凌越,然後攬著葉君澤的肩膀帶著他就往外走:“跟我去個地方。”
葉君澤一臉莫名:“做什麼?”
蕭臨淵陰測測的笑瞭一聲:“去揍個人。”
……
葉沉魚悟瞭好幾天,也沒參透這幻夢的奧秘,最後她還是忍不住去請教她娘親去瞭。
葉沉魚好奇地問道:“娘,小舅舅他當真知道幻夢的秘密,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葉嵐輕笑一聲:“你小舅舅跟著我從小耳濡目染,平日裡也會看一些醫書孤本,他最感興趣的還是毒術。
他跟你一樣,對於一些稀奇古怪的毒藥也會自己去嘗試,最嚴重的一次昏迷瞭三天三夜,可是把我嚇得夠嗆。
但也正因此,他誤打誤撞練就出瞭百毒不侵的體質來,這世上的毒藥於他而言都沒有用,倒也避免瞭很多的危險。”
葉沉魚一愣,也就是說蕭臨淵有百毒不侵的體質,所以前世她在洞房點的那爐香對他才沒有效果。
他才能“死而復生”,揭穿顧傢和太子的陰謀。
葉沉魚問道:“那如果小舅舅中瞭毒會怎樣?”
葉嵐道:“要看是什麼樣的毒,如果是致命的則會昏迷,如果是一般的對他則沒有效果。”
葉沉魚松瞭一口氣,看來是她想多瞭,前世蕭臨淵對她的死痛苦萬分,又怎麼可能“漠視”她的死亡?
正想著,就聽管傢來報:“夫人,顧相夫人來瞭。”
葉沉魚回過神來,顧相夫人來做什麼?她回葉傢的這段時間,顧傢沒有一個人來看過她。
葉嵐匆忙站瞭起來道:“快請。”
她親自去將顧相夫人給迎瞭進來,葉沉魚跟著一同過去,就見顧相夫人帶著下人以及大大小小的禮物。
她走過去屈膝行瞭一禮,喚瞭一聲:“母親。”
“沉魚。”
顧相夫人一把握住她的手,眼淚流瞭出來:“我的兒啊,你過得好嗎?快讓我看看。”
她摸瞭摸葉沉魚的臉,滿眼的心疼:“好像瘦瞭一些。”
葉沉魚道:“母親看錯瞭,沉魚明明都胖瞭,我在這裡過得很好,倒是母親瞧著氣色不好,可是病瞭?”
不待顧相夫人開口,跟著她一起來的林嬤嬤便先開瞭口:“大小姐有所不知,自你離開後夫人便茶飯不思,大病瞭一場,身子將將養好,便來看你瞭,還給你帶瞭很多的禮物,都是你喜歡的呢。”
葉沉魚不動聲色地打量瞭林嬤嬤一眼,看來姚嬤嬤離開後,林嬤嬤頂替瞭她的位置。
她道:“是沉魚不孝,讓母親擔心瞭,沉魚本該過府去探望,隻是……”
葉沉魚有些為難的樣子道:“錦初妹妹不太喜歡我,上次我過府去隻不過拿瞭一些兒時父親和母親送給我的小玩意,她便發瞭那般大的火。
我既然已經離開相府,回到瞭親生父母的身邊,自然不應該再去打擾你們的生活。”
“說得這是什麼話?”
顧相夫人嗔瞭她一聲道:“你也是我的女兒,是我們相府的大小姐,我今個過來,便是接你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