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沉魚有些暈乎乎的,葉君澤這一松手,她沒站穩踉踉蹌蹌的差點摔倒,隨即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她瞇著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笑嘻嘻地喊瞭一聲:“寂無哥哥。”
蕭臨淵眉心一揚,肉眼可見的心情愉悅,他將人攔腰抱瞭起來,低頭看瞭一眼還躺在地上的葉君澤,對著凌越道:“把人送回去。”
凌越:“……”
他們傢大人,不對,他們傢王爺這心也實在是太黑瞭些,要說這葉公子也是個不識趣的,非要跟他們傢王爺對著幹。
不迷暈他迷誰啊。
他將人扶瞭起來,送回瞭葉君澤的院子。
而蕭臨淵則抱著葉沉魚回瞭她的房間,將人放下後,葉沉魚摟著他的脖子不松手。
他低笑一聲問她:“你是真醉還是假醉?”見葉沉魚不說話,他道:“你不說話,我可要親你瞭。”
葉沉魚睜開眼睛,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隨即微微抬頭就親上瞭他的唇。
蕭臨淵眸色一深,隨即將人壓在床榻上深深的吻瞭過去,帶著酒香的氣息在兩人唇齒間散開,不知是要醉瞭誰?
過瞭許久,蕭臨淵才依依不舍的將人松開,笑著道:“小狐貍都會裝醉瞭,差點把我都騙瞭去。”
葉沉魚原來是沒醉的,但現在卻是有些暈乎乎的,她道:“看哥哥那架勢,我如果不裝醉,他非要拉著你喝上一宿不可。”
說著嘆息瞭一聲:“哥哥他可真不識趣啊。”
她裝醉是想讓蕭臨淵送她回來,然後兩人說會悄悄話,誰知葉君澤壓根就不給她這個機會。
蕭臨淵承認道:“是挺不識趣的,當著姐姐和姐夫的面,揍又不能揍,就隻能把人給迷暈瞭。”
葉沉魚噗嗤一笑,她也沒想到蕭臨淵竟然這麼簡單粗暴,她用手戳瞭戳他的俊臉:“你可要小心哥哥明日找你算賬。”
蕭臨淵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瞭親:“我又不怕他。”
這個時候誰還在乎大舅兄啊,他隻想和他的小魚兒享受這屬於他們兩人的獨處時光。
他翻瞭個身躺下,順勢將人抱在懷裡問:“你怪我嗎?”
葉沉魚道:“哥哥說的話,你別往心裡去,他就是嘴硬心軟,我們是一傢人無論發生什麼都會一起承擔。”
蕭臨淵將頭埋在她的頸彎裡道:“其實我有想過送你和姐姐姐夫回神醫谷去的。
京城的水太深,如今我早已成瞭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以後所要面臨的危險重重。
我不想把你們牽扯進來,可是想到以後怕是連見你一面都難,我這心就痛得難受。
我承認我是自私的,你哥哥怪我也是應該的。”
“寂無哥哥。”
葉沉魚側頭去看他:“就算你不是宸王殿下,哥哥以後也是要走仕途,要得罪很多人的。
除非我們選擇做個碌碌無為的普通人,否則就不可能安安穩穩的生活,所以這跟你是誰,沒有任何的關系。”
蕭臨淵聽著她安慰的話,一顆心滿滿當當說不出來的感動,他的小魚兒就像朝陽明月一般,始終照耀著他,溫暖著他。
今生何其有幸,能與她相知相戀。
他微微一笑,伸手揉瞭揉葉沉魚的頭:“我定會給你一個安穩的盛世。”
“我相信你。”
葉沉魚眼底燦若星辰,沖著他露出明媚的笑臉。
蕭臨淵湊過去,輕輕吻瞭吻她的眼睛道:“快睡吧,明日還要進宮去謝恩呢。”
葉沉魚拉著他的胳膊枕在瞭自己的頭上,霸道的語氣道:“要你陪我。”
蕭臨淵呼吸一滯,有些暗啞的聲音道:“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他又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葉沉魚的眼睛在他身上轉瞭轉,好奇的問道:“哥哥給你下的毒解瞭?”
“沒有。”
葉君澤回來都沒提這件事估計都忘瞭,蕭臨淵總不好開口去說,他如果開口,這大舅兄還不得懷疑他其心不軌啊。
“那有什麼好危險的,反正你是個太監。”
葉沉魚倒是一點都不帶怕的,不僅不怕她還使壞,湊到蕭臨淵耳邊吹瞭一口氣。
蕭臨淵咬瞭咬牙,將她拉到懷裡道:“小魚兒,我可都記著呢。”
總有一日他要把受過的煎熬,全都討回來才行。
葉沉魚有些俏皮的眨瞭眨眼睛,篤定道:“寂無哥哥才舍不得呢。”
蕭臨淵無奈地嘆瞭一聲,這小丫頭真是把他拿捏的死死的,他放軟瞭語氣哄著她:“小祖宗,快睡吧。”
葉沉魚心滿意足,在他懷裡找瞭個舒服的位置後,這才乖乖地閉上瞭眼睛,安靜的睡去。
蕭臨淵卻沒有睡意,被藥物壓住的欲望就像一團燒不出來的火遊走在全身,說不出的難受。
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松開她。
以前的他是為瞭仇恨而活著,而現在他是為瞭他的小魚兒,為瞭他們美好的明天。
……
次日一早,葉沉魚醒來的時候,蕭臨淵已經走瞭,也不知道他是幾時走的,她昨夜睡得太熟,絲毫都沒有察覺。
綠珠進來幫她梳妝,她還沉浸在葉沉魚被封為縣主的喜悅中道:“小姐是咱們大盛皇朝有史以來的第一個縣主呢,而且還是有封號,有食邑的。
除瞭宮裡的貴人,公主,你就是京城官傢小姐裡面最尊貴的,看她們以後還敢不敢亂嚼舌根欺負你?”
綠珠可都記得呢,她們傢小姐身份揭穿後,那些平日與小姐交好的世傢小姐們,一個個都換瞭一副嘴臉,恨不得人人都踩上一腳。
葉沉魚淡然一笑,榮華富貴於她而言從不是她心中所願,即便如今被封為縣主,她也沒多少喜悅。
相反的,她這個縣主也同蕭臨淵一樣,怕是早已成瞭別人眼中的刺。
要知道嫉妒這種東西,能讓人面目全非。
她對著綠珠道:“即便如此,以後說話行事也要低調一些,凡事謹慎一點,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綠珠不待她說完,氣勢洶洶道:“我必誅之!”
葉沉魚看著綠珠這架勢,撲哧一聲笑瞭出來,這小丫頭也不知道跟誰學的,不過倒是言之有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冷厲的聲音:“這是要誅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