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冷笑一聲:“不學無術的紈絝?太子殿下可別被表象給騙瞭,這孫傢可從來都不養廢物!”
雖然她已經許久沒有回過孫傢,但也知道孫傢的嫡公子不可能是個紈絝,他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藏拙而已。
隻有這樣,陛下才會對左相府放松警惕。
畢竟在陛下心中,左相府並非真心效忠,不過就是時勢所趨罷瞭。
蕭臨淵沒什麼要問的瞭,他起身道:“孫妙怡很快就會被送來,你安心的待在這裡,我會給你報仇的機會。”
留下這話,他就轉身走瞭出去。
葉沉魚還站在窗下,聽完孫氏講訴的這些她心情有些復雜。
一個女人竟憑著一己之力,制造出這麼多的事端。
說實話她是有些佩服孫氏的,隻是她的聰明才智沒有用到正途,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蕭臨淵走過來牽著她的手道:“走吧。”
葉沉魚點瞭點頭,同他一起離開瞭後院,迎面就見哥哥帶著孫妙怡走瞭過來。
孫妙怡自從被趕出瞭昭王府後便回瞭左相府。
隻是府上沒有人待見她,她雖然姓孫,卻不是左相府的小姐,而是孫傢養在鄉下的遠親。
孫氏從宮裡出來後便帶著她一起去瞭普濟寺小住。
孫妙怡自是不願意的,住慣瞭高床軟枕誰還想去住寺廟的廂房,吃慣瞭山珍海味誰還願意吃不見葷腥的素食?
她在普濟寺待不住,是以孫氏被人抓到通奸的時候她不在。
等她回來後才知自己的姑母成瞭整個京城的笑話。
她嚇得不敢回京城,隻能在普濟寺附近的一個莊子落腳。
直到葉君澤找到她,將她帶到瞭這裡,說是帶她去見姑母。
孫妙怡原本心懷忐忑,不知他們安的是什麼心?
抬頭就看見同葉沉魚一起走過來的男人。
她當即愣在當場,目光直直的盯著蕭臨淵,似是被他這俊逸之姿給驚艷到瞭。
孫妙怡從未有過這種感受,單單就隻是看瞭男人一眼便有一種小鹿亂撞的感覺。
以前她陪著姑母住在昭王府上,總是憂心自己的婚事,怕自己尋不到如意郎君。
於是尋到一點機會便在世傢公子面前湊,隻是沒有人瞧得上她。
好不容易得瞭陛下的眷顧被封瞭郡主,結果還沒得意幾天就被褫奪瞭,而今更是如過街老鼠一般。
她不甘心。
她要抓住一切的機會,脫離這困境。
葉沉魚自是看見瞭孫妙怡看蕭臨淵的眼神,她故意挎著蕭臨淵的胳膊半個身子依偎在他的懷中。
蕭臨淵笑瞭笑,將她的小動作收在眼底十分配合的摟著她的腰,看上去像極瞭新婚甜蜜的小夫妻。
孫妙怡見狀眼底劃過一抹怨毒,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但能讓葉沉魚看上的定不是普通人。
“人帶來瞭。”
葉君澤看瞭蕭臨淵一眼,抱怨道:“以後這種事情不要找我,若是讓阿歡知道她會不高興的。”
蕭臨淵讓他去找孫妙怡,說她是孫氏的女兒留著還有大用,隻是這孫妙怡一路上太過聒噪。
一口一個表哥,叫的他真想把她的舌頭給割下來。
孫妙怡的心思他再清楚不過,隻是沒想到這個女人見瞭蕭臨淵轉頭又是一副花癡模樣。
真是無比的惡心。
葉沉魚聽到哥哥的抱怨撲哧一聲笑瞭出來,她道:“孫小姐,你姑母正在裡面等你,進去吧。”
孫妙怡看著蕭臨淵眼神就跟黏上去似的,她屈膝行瞭一禮:“多謝幾位恩人救瞭我姑母。”
她抬腳朝著孫氏的房間走去,隻是路過蕭臨淵身邊的時候突然哎呦一聲,像是扭瞭腳一樣,就朝著蕭臨淵身上倒去。
就聽“啊”的一聲,孫妙怡直直的摔在瞭地上,手臂頓時擦出瞭血來。
蕭臨淵連個眼神都沒給她,摟著葉沉魚的腰長腿一邁就從孫妙怡的身上跨瞭過去。
葉沉魚走的快不小心一腳踩在瞭孫妙怡的手臂上,倒在地上的孫妙怡痛得慘叫一聲。
然而他們兩人頭也不回的走瞭。
出瞭後院,蕭臨淵對著赤焰道:“盯著他們母女,尤其是孫妙怡不許給她藥,再餓上她兩天。”
赤焰早就看見瞭孫妙怡做的蠢事,他點瞭點頭,送他們出瞭門。
坐上馬車後,葉沉魚笑著調侃道:“表哥,你也太不懂憐香惜玉瞭。”
蕭臨淵瞇瞭瞇眼睛,憐香惜玉那是什麼鬼東西?
他捏瞭捏葉沉魚的小臉道:“嶽父大人說,男人應該守男德。”
葉沉魚唇角一抖,沒想到爹爹都開始教蕭臨淵守男德瞭,看來這個女婿他還是滿意的。
她伸手學著蕭臨淵方才的樣子,也捏瞭捏他的俊臉道:“孺子可教也。”
坐在一旁的葉君澤早已見怪不怪,他抬瞭抬眼皮問:“孫氏都交代瞭些什麼?”
葉沉魚便將孫氏做過的事情簡略的同自己的哥哥說瞭一遍,聽後葉君澤目光沉沉,沒有說話。
想起蕭臨淵最後提起瞭左相府的公子孫慕言,葉沉魚便問道:“這左相府的公子是有什麼問題嗎?”
蕭臨淵瞇瞭瞇眼睛:“驚馬那日孫慕言也在,我懷疑那枚暗器就是他所為。”
葉沉魚秀眉一擰:“自從我和哥哥回京,同左相府倒是沒有起過什麼沖突,而且左相私下裡也有拉攏爹爹的意思。
沒想到竟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看來孫氏說得沒錯,這左相府的野心不小。”
為瞭嫁禍韓棲悅,不惜讓她以身犯險,左相府究竟有何企圖尚不可知,但很顯然如今的左相府早已不是二十年前瞭。
或許二十年前的左相府是真心想要扶持她爹爹,但現在倒是未必瞭。
如果初心未改他們早就拿出先皇留下的詔書撥亂反正瞭。
葉沉魚道:“他們該不會真的想要扶持陛下最小的那個兒子吧?”
孫皇後被陛下灌瞭一碗藥無法生育,孫傢也沒有將賭註押在孫氏的身上,而是送瞭幾個美人入宮獲得聖寵。
其中一位美人生下瞭一位皇子記在瞭孫皇後的名下。
難不成孫傢想要扶持這小皇子,從而掌控皇權?
蕭臨淵挑瞭挑眉道:“萬一他們是自己想做皇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