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大胤帝眸色一寒,他盯著孫皇後道:“朕的皇後是在為昭王守身嗎?
可惜,昭王同他的夫人恩愛無間,為瞭他的夫人甚至都不願讓自己的兒女改回皇族姓氏。
這輩子你同他都沒有機會瞭,你是朕的皇後,便是死瞭也是要和朕葬在一處的。”
說著,有些粗魯的就去扯孫皇後身上的衣服。
孫皇後掙紮著道:“陛下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自然是寵幸朕的皇後。”
大胤帝俯身堵住她的嘴,高大的身軀禁錮著孫皇後讓她無從反抗。
凌亂的衣衫被撕破,沒有任何的前戲,大胤帝便狠狠的入瞭她。
撕心裂肺的痛楚讓孫皇後慘叫一聲,她眼中的淚一顆顆的滑落,身上的痛楚又讓她想起曾經的噩夢。
那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她被自己的庶妹算計送到瞭眼前這個男人的床上。
神志不清的她將當時身為太子的大胤帝當成瞭昭王,換來的就是男人瘋狂的沖撞。
那一夜,她的人生被徹底的撕碎,伴隨著她的唯有恨意。
而今,她又承受著當初的噩夢,漸漸的她不再反抗,就如同丟瞭魂一樣的任由男人凌辱。
隻是男人雄風不再,沒過多久便一瀉千裡。
他似是不滿從衣服裡摸索出一隻小小的錦盒,取瞭兩顆丹藥吞下。
隨後便借著藥性,又開始瞭無情的馳騁。
可憐孫皇後的人和心都支離破碎,她能感受到的唯有痛苦以及無邊無際的仇恨。
再次醒來,外面已經是午時。
孫皇後睜開眼睛強烈的陽光從窗外折射進來,她有些不適的用手擋瞭擋。
恍惚瞭半晌才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
身體動一下都痛得厲害,她緊緊捏著身上的被褥,眼淚從眼角滑落。
周嬤嬤端著藥推門進來,見孫皇後已醒,她忙走過去將藥碗放下紅著眼睛道:“小姐,你覺得怎麼樣?”
她是孫皇後的陪嫁,主仆情分非同尋常,私下裡周嬤嬤一直稱呼她小姐,隻因孫皇後討厭皇後娘娘這個稱謂。
周嬤嬤拿著帕子輕輕的擦掉她臉上的淚道:“陛下怎麼能……”
小姐和陛下成親二十年,一直相敬如賓,可是如今陛下已經越發的不將左相府放在眼中瞭。
孫皇後閉瞭閉眼睛,有些虛弱的聲音道:“你去給我哥哥傳信,就說我想見他。”
周嬤嬤應瞭一聲是。
一個時辰後,左相以看望皇後娘娘的名義入瞭宮來到瞭鳳儀宮。
孫皇後由周嬤嬤攙扶著坐在桌前。
看見自己的妹妹,孫璟不由得一驚,他快步走過來問道:“淺月,你這是怎麼瞭,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周嬤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相爺要為小姐做主啊。
昨夜陛下宿在這裡,娘娘說瞭自己身體不舒服,可陛下他……”
孫璟面色一沉,緊握著雙手,眉宇間透著戾色。
孫皇後抬頭對著周嬤嬤道:“你去外面守著,我和哥哥說會話。”
周嬤嬤擦瞭擦眼角的淚,起身退瞭出去,閉上瞭房門守在外面。
孫璟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他就是一個畜生!”
想當年如果不是孫婉和陛下合謀,他的妹妹又何至於會這般淒慘?
是他這個做兄長的沒用,護不住她。
孫皇後一張臉白得沒有血色,她眸色無波看著自己的兄長道:“哥哥,我想殺瞭蕭凌。”
蕭凌是大胤帝的名諱。
孫璟明白她的意思,他道:“你想讓我同昭王合作,扳倒陛下?”
“哥哥不願意?”
孫皇後冷冷的眼神落在孫璟的身上道:“我知道哥哥想做什麼,隻是你覺得你是昭王的對手?
昭王在大胤雖然沒有根基,但你別忘瞭他背後還有大盛。
大盛的太子是昭王夫妻養大的,這大胤的皇位本來就是屬於他的,我們也該還給他瞭。”
“可是。”
孫璟不是不想還,隻是他有自己的顧慮。
他道:“當初我們左相府背棄昭王投奔陛下,就算扶持昭王登基,以昭王的性子也不會重用我們左相府。
送昭王登上皇位很有可能會斷送我們左相府的前程。”
“哥哥!”
孫皇後一聲怒斥:“事到如今你還是放不下這些虛榮,當年父親便是如此。
他明明可以拿著先皇留下來的詔書斷瞭蕭凌的路。
可是卻被他許下的承諾打動,背棄瞭先皇,葬送瞭我的一生。
你知道我這二十年來是怎麼過的嗎?
每一日當我看見他的那副嘴臉我就恨不得殺瞭他,可我偏偏還要顧忌左相府的生死。
你們這些年是過得風生水起,可有想過我的感受?
你們的榮華富貴都是踩著我的鮮血得到的。
哥哥如果執意走自己選擇的路,那我便隻能自己動手為自己報仇。
到時候謀殺陛下的罪名落實,便讓左相府同我陪葬吧!”
孫璟大驚,他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妹妹,隻覺得她已經瘋瞭。
可是被自己不愛的人折磨瞭二十年,誰又能不瘋呢?
他深吸瞭一口氣道:“好,我答應你就是,不過我有條件。”
孫璟握著妹妹的手,滿眼疼惜的看著她:“我知道這二十年來你從未放下過他,哥哥會讓你得償所願的。”
孫皇後問道:“你想做什麼?”
孫璟站瞭起來道:“你就別管瞭,宮中眼線眾多,我不宜久留否則陛下又該發瘋瞭,你安心等我的消息。”
他拍瞭拍孫皇後的肩,隨即起身走瞭出去,迎面就見麗嬪帶著小皇子來看望孫皇後。
看見左相,麗嬪福身行瞭一禮。
孫璟頷首,目光落在麗嬪手中領著的小皇子身上,淡聲道:“皇後娘娘身體不適,你們就不必進去請安瞭。”
留下這話,他大步的離去。
麗嬪的目光追隨著他直到遠去才收回,她滿是愛憐的摸瞭摸兒子的頭,隨即領著他離開瞭。
從皇宮離開,孫璟坐著馬車便來到瞭昭王府。
蕭晏清自從回到大胤,陛下沒有指派他任何差事,如今的他就是一個富貴閑人。
除瞭應酬外,他基本都待在府上陪自己的夫人。
聽說左相求見,蕭晏清便讓人將他請到瞭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