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傢。
顧言川又活過來瞭,眉飛色舞地跟夫婦兩比劃道:“爸、媽,我看見那個人要襲擊言言,立馬就沖上去把他給制服瞭,言言在我的保護下,一點傷都沒受。”
顧霖松和溫淑儀連連點頭,但又忍不住發出疑惑,“那為什麼你送進醫院的時候,是昏迷的?”
空氣一下子安靜瞭。
溫淑儀不再理會他,而是笑意盈盈地拉住顧言溪,“言言,林警官說你幫瞭他們一個大忙,會在明天的報道中點名嘉獎你。”
她們傢言言,有朝一日,居然也能做這麼一件為民除害的好事。
就是有點太危險瞭。
顧霖松越看顧言溪是越覺得順眼,“言言,你快過來讓爸爸好好看看,受傷瞭沒?”
“沒有。”顧言溪在他面前轉瞭個圈。
“那就好。”
此刻,活過來的顧言珩也走瞭出來,神色凝重地看向顧言溪道:“言言,自從你周末參加瞭音樂節以後,關於你的熱搜都已經在微博上掛瞭好幾天瞭,要不要大哥給你撤下來?”
適當的曝光是好事,但是過度瞭,難免引起麻煩。
何況,言言不需要流量,不需要去蹚這趟渾水。
“大哥,你就不用插手瞭,讓它順其自然吧。”
“行,大哥聽你的。”
二樓。
顧婉面色猙獰地將桌面上的東西揮翻在地。
滿肚子的怨恨和不甘,實在是無處發泄。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明明是完美無缺的,卻不能擁有顧言溪擁有的萬分之一。
父母的寵溺、哥哥們的關心、還有傅硯辭那個男人獨一無二的愛。
顧言溪為什麼不把這些送給她?
她怎麼這麼不乖,這麼不聽話?
明明之前什麼都願意讓給她的,現在為什麼又都變瞭?
她舉起桌上自己跟顧言溪的合照,狠狠往地上一摔。
“哐當”一聲,相框斷裂,透明玻璃也全都碎瞭。
相片滑到她腳邊。
隻見照片中的顧言溪竟然還是笑著的。
“你還笑得出來?”顧婉氣急敗壞地拿起剪刀,從顧言溪的脖子上剪過,把她的整個腦袋剪掉。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顧婉深吸一口氣,走至床頭,看瞭一眼。
是羅麗。
顧言溪之前的好閨蜜。
顧婉接起,“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
那邊傳來羅麗歇斯底裡的聲音:“顧婉,顧言溪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為什麼要躲著我?為什麼在我需要她的時候,她卻狠心拋棄我?”
顧婉臉上的猙獰瞬間消失瞭。
她懵瞭兩秒,又更暴躁地對著電話那頭怒罵道:“羅麗,你是不是有病?你去問顧言溪啊!問我幹什麼?我怎麼知道?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是她姐姐,你不知道,還有誰知道?”羅麗崩潰地質問道。
她剛從宴會回到傢就得知爸爸被警察帶走的消息,討債的又追上門來,非逼著她們還錢,還說不還錢,就要剁瞭她的手。
她的傢,被顧言溪給毀瞭!
“你是她姐姐你怎麼不知道?”羅麗聲音尖銳地大喊道,“你讓顧言溪接電話,我要她親口告訴我,她是不是打算就不管我爸瞭!”
顧婉聞言,頓時氣笑瞭。
她知道羅傢跟時傢的生意出瞭問題欠瞭一屁股債的事。
真是愚蠢,居然傻到去跟時傢的人做生意,不被下套才怪。
“你還指望她管你爸?你以為顧言溪是住太平洋的啊,管那麼寬?”
羅麗一想到顧言溪的冷漠,火氣就上來瞭,“她憑什麼不管?明明說好做朋友的,為什麼突然變臉?”
既然做瞭她羅麗的朋友,就要跟她共擔風險,否則就是背叛!
“那你應該去找顧言溪,找我有什麼用?”顧婉嫌棄地扯瞭扯嘴角。
“我不管,你告訴顧言溪,這三十億必須她出,否則我不會要她好看!”
“你不會要她好看?你倒是說說,你能對她做什麼?”顧婉饒有興致道。
“我……”羅麗一下子噎住瞭。
顧婉的視線落到地上那張被她剪碎瞭的照片上,精致的臉上閃過一絲陰冷。
“羅麗,你最好理智點,千萬不要想著用綁架之類的方法來拿這三十億。”
一聽到“綁架”這兩個字,羅麗眼前一亮。
是啊,她可以綁架顧言溪啊。
顧傢視顧言溪為掌上明珠,還能不大大方方地交出這筆錢?
顧婉又嗤笑道:“何況最近顧言溪跟傅南依形影不離,她早就把傅南依當做朋友瞭,根本就不會再把你當一回事瞭……”
聽到“傅南依”三個字,羅麗眼中的嫉恨噴薄而出,最後一絲理智徹底崩斷。
顧言溪居然在她和傅南依之間選擇瞭傅南依。
是她先不要她的。
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羅麗二話不說地掛瞭電話。
大不瞭,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顧婉聽著電話被掛斷的聲音,沉思瞭兩秒,心情,一下子就美麗瞭。
——
晚飯後。
顧言溪面無表情地坐在貴妃椅上,手中翻閱著一本書。
沒幾分鐘,門鈴響瞭。
“進來。”
任清抱著一份資料進來。
“我讓你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瞭?”顧言溪看瞭她一眼。
任清將一張照片遞瞭過去。
是陽光福利院的全貌圖。
“陽光福利院”五個字略顯斑駁,說明這個福利院的年代已久。
“二小姐,您應該還不知道吧?三年前一場大火,已經將這傢福利院燒成瞭灰燼。”
顧言溪捏著照片指尖頓瞭一下,匪夷所思地看向任清。
任清再次遞過來一份報紙截圖和一些關於那一次火災事故的報道。
“火災是源於廚房用火,當時發現及時,福利院的人都跑出來瞭,沒有人員傷亡,但是福利院在火災後宣佈關停。”
顧言溪深吸一口氣,聲音一下子變得低冷,“所以夏苗苗的資料……”
“被燒毀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