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在顧言溪的名字上,畫下一個鋒利的叉號

作者:罐頭 字數:2070

莊穎跑出器材室以後,在路上又吐瞭一口血。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顧言溪一拳頭打出內傷瞭。

莊穎一臉痛苦,忍著難受,哭著去瞭教務主任的辦公室。

莊邵明的辦公室是單獨隻供他一人使用的,這會兒裡面就他一個人。

他抬眼看見莊穎慘白的臉色,皺眉,“怎麼瞭?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大伯。”莊穎一想到自己所受的委屈,眼淚就在眼睛裡打轉,“有人欺負我。”

莊邵明稍微有些詫異的挑眉,“有人欺負你?”

“大伯,你看。”莊穎從兜裡掏出一個帶血的手帕給他看,“我剛從體育器材室跑出來,差點被打死瞭,哥也被那個傢夥打暈瞭。”

莊邵明一看這可怖的血跡,心中一驚。

“到底發生什麼瞭?”

莊穎哭得泣不成聲,“開學第一天我被一個女生撞瞭一下……”

她把從顧言溪初次見面,再到體育器材室大打出手的事情,從頭到尾講瞭出來,不過半點沒提她找茬的事,“稍微的”顛倒瞭億些是非黑白。

莊邵明聞言,臉色霎時變得鐵青,“四中居然還有這麼惡劣的學生?”

他也是在莊穎剛轉來的前兩天轉到這個學校的,他本是在滬城一中當教務主任,滬城一中可比京城四中的升學率高,高等學府錄取率更是全國第一。

滬城一中能取得如此優秀的成績,他有一半的功勞,他的名號在整個教育界都是很響亮的。

要不是這邊的校長誠意十足的邀請,他也不會來。

“你說的那個學生是叫顧言溪吧?高三年級二班的……”莊邵明翻出一大沓厚厚的名冊。

他要統管整個學校,一共三個年級,五十多個班,自然不可能誰的名字都有印象。

何況他才剛來到這邊,目前忙著制定新的管理制度,都還沒跟學生們自我介紹過,所以“顧言溪”三個字於他而言,是完全陌生的。

名冊是按照月考成績排名的。

看到顧言溪的名字在二班第一個的時候,他冷笑瞭一下,“成績還不錯,不過有什麼用呢?不守規矩,就知道打架惹事,總會被別的更努力的學生給比下去的。”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不守規矩的學生。

說白瞭,就是目無王法,出瞭社會遲早要惹出大事來。

“她成績好像是還不錯。”莊穎淡淡道。

她才不關心這些。

成績好有什麼用?

最沒用瞭。

莊邵明想瞭想,又一頓好找,翻出顧言溪的入學資料。

一眼掃過去,父母職業的那一欄都沒填。

甚至父母的名字也是空白的。

他在學校待瞭二十幾年,很瞭解這種刻意隱藏自己傢庭狀況的學生是什麼情況。

無非就是父母的職業拿不出手,自己又好面,不敢讓人知道自己的傢境,所以什麼都不填。

自卑的同時,又不能正視自己。

最悲哀的一類學生罷瞭,以後沒什麼前途。

“大伯……”莊穎委屈地看著他,欲言又止。

“我知道瞭。”莊邵明按瞭按眉心,“你趕緊去醫務室看看,我這幾天忙,忙完瞭會處理這件事的。”

他剛來這個學校,一大堆的事務等著接手。

而他之所以來到這個學校,還有一個原因是這邊的副校長要退瞭,他很快就能升上去,所以關鍵時期,忙得壓根沒時間去想別的事。

莊紹明說著,拿出紅筆,在顧言溪的名字上,畫下一個鋒利的叉號。

這是他習慣做的標記,提醒他忙完瞭記得去收拾這個學生。

“大伯,你打算怎麼處理她?”莊穎問。

“具體到時候再看,看她的認錯態度。”

“對瞭。”莊穎眼神暗瞭暗,說,“她剛才還跟我說,讓我自己主動申請轉學呢!”

“真是囂張!能說出這種話,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莊邵明狠狠地皺瞭皺眉頭。

“到時候,她要是不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那麼該轉學的是她。”

他最近正在制定新的校規。

把一個學生趕出學校,易如反掌。

得到瞭莊紹明的肯定,莊穎心中的陰鬱頓時消散瞭一大半。

“謝謝大伯。”

她走出辦公室去往教室,那個時候一節課已經上完瞭。

“莊同學?你怎麼瞭?我的課你怎麼沒來啊。”數學老師老黃夾著課本離開教室,迎面碰上莊穎,忍不住地問。

難道是他老黃講課的魅力有所消減嗎?

最近就連一向認真的顧同學也總是神遊,這讓他很難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原因啊。

“黃老師,我肚子疼,所以去瞭一趟醫務室。”莊穎解釋。

“哦,是這樣啊。”老黃笑瞭笑。

那他就放心瞭。

莊穎打發走老黃,進瞭教室,從顧言溪的桌邊擦身而過的時候,狠狠瞪瞭她一眼,“顧言溪,你完瞭!”

顧言溪抬眸跟她對視,“你又來?”

“哼!”莊穎冷哼完,快速地扭頭就回到自己的座位。

看到這一幕的傅南依擰瞭一下眉。

莊同學這個趾高氣揚的樣子,怕不是她跟言言要有麻煩瞭?

顧言溪隻覺得莊穎莫名其妙,飛快地收回視線,給林警官發瞭一則消息:

【蔣兵和胡三承認瞭他們當年綁架夏苗苗準備實施拐賣的事情嗎?我查到夏苗苗是被收養的,而收養她的那一對夫妻,涉嫌拐賣。】

沒一會兒,林警官發來瞭消息。

【蔣兵和胡三認瞭,都對得上。】

【而且你說的那對夫妻,也在我們的監察范圍之中,據說,當年夏苗苗是經那對夫妻的手賣給瞭一個男人,死裡逃生出來,在路上又不幸被蔣兵和胡三盯上,差點轉賣給暗網交易的性·奴販賣組織。】

看到這則消息,顧言溪瞳孔猛地一縮。

這些字眼,光是看著都讓人心悸。

而作為從陰暗泥沼裡爬出來的夏苗苗,當時才十四歲,面對這些又該是怎樣的無助?

一個人的經歷,怎麼會如此曲折又離奇?

這一刻,顧言溪既希望自己要找的人是夏苗苗,又希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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