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錢讓我唱歌?當我賣唱的啊?”
“這……話不能這麼說,許導,你就給個面子吧,以後我的雜志上絕不刊登任何有關貴公司的負面新聞。”
許鎮庭倒是心動瞭,畢竟拋頭露面的不是他,笑問:“裴先生打算出多少錢呢?”
裴瑞文一咬牙------反正這錢是遊超的,用不著心疼,說道:“一百萬,就唱一首歌,唱完立即給錢。”
許鎮庭大喜過望,正待替梅詠琳答應,新晉明顯已經叫瞭起來:“不要以為錢多就可以嚇人,我不稀罕,請你快些離開,不然我可不客氣瞭。”
“什麼?”一百萬不放在眼時在,隻是請你唱一首歌,相當於送錢給你也沒那麼快,居然不答應?裴瑞文的年收入不過百多萬而已,心道這女人果真視錢財如糞土,還等找兄弟們商量才行。
看著他垂頭喪氣地出去,許鎮庭大惑不解道:“小梅,你是不是傻瞭,難得的冤大頭送上門來任宰任割,你腦子犯迷糊瞭還是怎麼的?還有,剛才多福傳媒的人也打電話過來瞭。”
梅詠琳洋洋自得:“許導,你沒註意到那肥豬地神sè手打有多迫切嗎?一百萬絕對不是他們的底線,再磨一會兒,肯定還要再來的,到時候就變成兩百萬、三百萬瞭。多福傳媒那種破落戶理他們做什麼。”
“高,真高!”
裴瑞文在走廊上用電話與耿天定一合計,都有點心涼,同時覺得一百萬請不動的明星,你廖學兵去瞭照樣自取其辱,最多是個不輸不贏的局面,犯不著害怕。
老廖看著一臉悶氣走進來的豬尿泡同學,用餐巾抹幹凈嘴巴,說:“擺著一張臭臉,死瞭老爹還是老娘也跟著改嫁瞭?早猜到你們這班蠢材請不動的,還要去丟人現眼,東亞大學的顏面何在?”
耿天定反唇相譏:“我們自然不行,不如兵哥你去試試滋味?”
“那是當然。”他們又是拉關系,又是動用金錢,又是套舊情,傻子也能猜到下瞭多大功夫,竟然沒有成功,難度可想而知。
蘇冰雲趕緊拉住他說:“算瞭,就這樣去sāo擾人傢多不好,萬一你吃飯吃到高興的時候有個人突然闖進來非要你去他傢唱歌給你聽,你又會怎麼想呢?耿先生,我們就算不勝不敗如何?渡輪快到瞭,要趕著回去。”
楊雅倩正等著看好戲,怎肯讓他們輕易離開?“冰雲,大傢玩得這麼開心,旅館有的是房間,晚瞭可以在這裡過夜。再說,我也想看看你大學四年獨身一人,千挑萬選的男朋友優秀到什麼程度。”
“如果不敢去的話,蘇小姐還是盡快拋棄這種孬種男人吧!”遊超怪笑道。
蘇冰雲沒有否認他們硬栽到頭上地“男朋友”,淡淡地看瞭看廖學兵一眼,說:“那就去把那位歌星請來吧。”心道:“如果你是我的大英雄,那麼你自然無所不能,如果不是的話,那刺青隻能說是巧合。”
廖學兵不認識所謂的娛樂新星,向服務生問路才找到西側露天陽臺的。他心裡也沒底,打的是和耿天定一樣的算盤,如果不行就算平手,誰也不吃虧。
餐桌前女人隻有一個,長相極為出sè,優雅的小手細細切下一塊牛排往櫻桃小嘴中送去。老廖斯文地笑道:“不好意思,我出現在這裡實在冒昧得很,不過由於一場聚會,想請梅詠琳小姐去為我們唱一首歌。梅詠琳伸出三個指頭:“三百萬,沒有就免談。”
廖學兵愕然:倒賣軍火、毒品生意都沒這麼搶錢,隨便唱首歌要三百萬?這年代真當錢是草紙瞭嗎?“太貴瞭吧,沒那麼多,我還個價行不?三十塊?”
梅詠琳扭頭一看,來者已經不是先前的大肥豬,換瞭個穿戴像漁夫樣地普通人,頓時惡從膽邊起,怒由心中生,毫無形象地吐出一塊肉渣,說:“沒錢就馬上給我滾蛋,這裡不是菜市場,想來就來嗎?”
這……老廖搖搖頭,嘀咕道:“真是晦氣。”轉身往回走。
梅詠琳大發脾氣:“站住!你這條狗,說誰晦氣呢?就是你這種傻逼樣的歌迷整天來sāo擾老娘,你說你賤不賤?賤不賤?”
廖學兵摸不著頭腦:“我邀請你唱歌,不答應就算瞭,沒必要惡言相向吧?”
造型師扯扯她的衣袖:“喂,小心他可能是記者化裝,萬一爆出去你的形象就毀瞭。”梅詠琳不聽還好,一聽之下更是怒火大熾,破口大罵:“我平生最恨就是記者,顛倒黑白,混淆是非,他爆出去吧,看有沒有人相信狗仔地鬼話呢、”
造型師還真是拿這女人沒辦法,好歹也替不少明顯做過設計,偏偏就她態度最惡劣,平時面對公眾的時候全覺得,可是私下動不動無緣無故發脾氣未免讓人覺得厭惡。
幸好遭她惡罵地那人心胸廣闊,沒有計較。
造型師趕忙打圓場:“就算瞭吧,他又不是故意來找茬的。”
廖學兵走到梅詠琳面前說:“我哪點看起來像記者瞭?即使你痛恨記者,也用不著發泄到我這個弱者身上吧?”
“我發泄又怎麼瞭?我情緒就是不好!請老娘去唱歌?也不稱稱自己地斤兩?”
造型師心道:“女人瘋走來還真是不可理喻,我都不明白她好端端的為什麼發火,搞成這樣,許導去上個廁所那麼久也不見回來,看來遠離明星才是最正確地選擇啊。幸好被罵的那個人十分理智,如果兩個人都是火爆脾氣可就慘瞭。”
造型師還沒來得及祈禱,隻聽廖學兵呵呵笑道:“剛才搞錯瞭,其實不是請你去唱歌的。”
造型師又想:“不唱歌光是去露個臉嗎?沒覺得梅詠琳有多好看,至少慕容冰雨比她漂亮百倍。”
念頭剛起沒多久,那個笑得很和善的男人突然一把拽住梅詠琳頭發說:“我是想請你去給我們跳脫衣舞地。”頭上亂七八糟的發夾紛紛隨之萍,jīng心制作地發型成瞭雞窩。
“找死啊?”梅詠琳抓住老廖的手腕,一腳向他下yīn部位踢去。
這一腳隻來得及踢出一半,頭皮上傳來的巨大撕扯感把她帶得轉瞭個彎,背向廖學兵,被用力一推,撲在桌子上,臉正好扣進熱氣騰騰的湯盆裡。
“你長得很不錯,不過這不足以成為任意撒潑的理由。即使普通人都會註重涵養,何況你還是公眾人物呢?”廖學兵覺得慕容冰雨比起她來簡直拍馬難及,她在自己不畏強權,勇於與惡勢力做鬥爭。
造型師、攝影師通通驚呆瞭,潛意識裡有個聲音在叫:“打得好!”
廖學兵提起她的頭,又壓進一盤牛排裡。
許鎮庭提著褲子一臉輕松地走出衛生間,見到那個身影,不禁嚇瞭一跳,急忙沖瞭上去:“廖先生,有話好說,千萬不可動粗!”
許鎮庭這麼害怕是有原因的,昨天晚上被當做rǔ豬烤瞭半個小時,回去後立即報jǐng,可是島上派駐的敬愛愛理不理,那個平時對他恭敬有加的所長態度來瞭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聯想起酒店經理的說話,這才隱隱覺得毆打他的男人背後一傢有來頭。
兀自不服,找到迷失島總負責人詢問,許鎮庭一聽是貝先生的神秘好友,立時焉瞭。他們銀天娛樂的老總還得看貝先生的臉sè做人呢,這口氣咽不下也得咽。
廖學兵放開梅詠琳:“咦,許導,怎麼是你,原來你們在同一劇組啊,這樣就好說話瞭,我比較講道理,讓這個婊子重新上個妝,五分鐘後到東側陽臺跳一曲脫衣舞,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轉身朝門外走去,經過許鎮庭身邊時拍拍他肩膀說:“許導演,這件事就拜托你瞭,一定要辦到啊。”
許鎮庭是個機靈的人,馬上明白梅詠琳那xìng子給他惹下瞭麻煩,探詢的目光看向屬下,好幾個人都同時無奈地一攤手,聳聳肩膀。
梅詠琳抹開臉上的淋漓汁水和生菜葉,哭叫道:“許導,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
許鎮庭不耐煩地揮開她,給衣食父母勞朗明打瞭個電話:“勞總,我們在迷失島上拍攝進度順利,不過目下出瞭點小事,貝世驤的一個朋友……”
“不管怎麼說,千萬不能得罪貝先生,包括任何與他有關系的人,聽明白瞭嗎?”
“哦,我懂瞭。”
孤身一人回去的廖學兵平和地接受瞭耿天定等人的嘲笑:“怎麼?人傢沒把你當傻瓜吧?”
“不太清楚,我想她等下會想通的。”
蘇冰雲拉開椅子站起身說:“既然沒什麼,那我們就先告辭瞭。”說著主動挽起老廖的手。
“這麼急著回去嗎?老同學相聚一次多不容易啊。”一幹男人十分不願意美人就此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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