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府。
駱老王爺本想自己私下支持便好瞭,哪知武氏突然說起瞭這件事。
還是在眾人都在的時候。
“父親,我們要不也壓點銀子?”她試探道。
不等駱老王爺開口,田氏就直接拒絕瞭:“你當咱們傢還是以前?白白浪費銀子,不許去!”
“想去就去,輸瞭算我的,贏瞭你自己拿著。”駱老王爺直接道,“記得買華饗樓贏。”
“誒,我知道的,爹!”武氏頓時高興極瞭。
壓大嫂好啊,大嫂一贏,那可是數不清的錢。
而且她以後還要去華饗樓做工呢,人氣越旺,掙得越多!
“你們真是要氣死我啊!”田氏一摔筷子,“華饗樓和你們有什麼關系,就祝氏那個摳門的性子,你們別想拿到一分錢,還不如好好攢著給我孫兒讀書用。”
“母親,你不想發財,也別攔著我們啊!”武氏嘀嘀咕咕說瞭一句,然後起身道:“我吃飽瞭,走瞭。”
田氏看她那副嘴臉,氣得錘瞭駱文濤一拳:“你看看你媳婦兒,毫無孝道!”
駱文濤齜牙揉瞭揉胳膊,嘴上不敢說什麼,但心裡卻無比贊成自傢媳婦的做法。
反正又不虧。
“娘啊,你就別管瞭。”駱文鴻安撫夾瞭菜放到她盤中:“等三弟妹吃虧瞭,就知道您是為他好瞭!”
“還是文鴻貼心。”田氏立刻被哄高興瞭。
聞言,三房眾人暗暗撇嘴。
……
王通判府邸。
晚飯時王樂萱時不時嘆口氣,最後還是沒忍住:“娘,開業那日我們一定要去啊!”
王夫人笑道:“別擔心瞭,祝夫人早有打算瞭,那日咱們一傢全都去,帶上母親!”
王通判看著小動作不斷的女兒,突然問道:“你是不是也投錢壓賭註瞭?”
王樂萱夾菜的手一頓,小聲道:“我就拿瞭十兩銀子,真的不多,我就是想給祝姐姐一傢打打氣勢!”
王欽也立刻舉起瞭手:“爹,那說好瞭,那日你一定去啊?”
王通判想到白日裡知府大人的暗示,眉頭緊鎖。
“你不會不去吧?”
一傢三口齊聲質問。
王通判有片刻心虛,但很快回應:“我當然回去,不就是吃一頓飯嗎。”
……
柳知府也對此消息頗有耳聞,不知為何心中覺得這件事傳得過於快瞭些。
從兩個小酒樓之間的爭鬥,依舊將關城半數人卷瞭進來。
他直接讓下面的人傳信:“讓許傢安分點!”
……
十天時間眨眼過去,檢查過這些廚子的廚藝水平後,祝明卿也定瞭開店時間,三日後,八月初六,宜開張!
同時一封封請柬也被送到瞭各人府邸。
“去嗎?”
“不去。”
“對,何必為瞭一個外來戶,平白惹得大人不高興。”
“不值!”
凡是許掌櫃打過招呼的,如米商劉傢、菜商杜傢、首飾行趙傢等商賈人傢,大傢心中都早早答應下來,日後絕不會光顧華饗樓。
而一些貴人們,也間接得到瞭柳知府的暗示。
此時,喬傢。
趙枝身為喬傢大夫人,力排眾議答應開業當天定會赴約。
喬老爺是個瘦瘦的精明人,當下目光就變得陰沉:“不許去!”
“我一定要去!”趙枝態度堅決。
喬老爺上前兩步,重重甩瞭她兩耳光,
趙枝瞬間跌倒在地,耳鳴陣陣,一時腦子有些懵,不可置信喊道:“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喬老爺警告道:“你趙傢都不會前往,你又是憑什麼身份前去?我喬傢可不會趟這一趟渾水。”
然後吩咐下人:“沒要我的允許,不許夫人離開房間一步!”
“是!老爺!”
“等等,你別走。”眼見大門被關,趙枝心中一寒,你會後悔的!
你一定會後悔的。
……
趙傢。
“大哥,咱們當真不去?”趙二堂問道。
趙老爺摸摸胡須,神色泰然:“為商者,切忌結仇,許傢太激進瞭!”
趙二堂皺眉:“那咱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啊?”
趙老爺笑呵呵:“以不變應萬變,讓人準備好禮物即可!”
聽著長輩們的討論聲,趙進心下滿意,然後又告訴自己那些個兄弟們,一定要按時參加華饗樓二號店的開業!
而溫寶祿此時也從幽州府城回來,正在向祝明卿說明米行相應事宜。
“就是這樣,明傢米行一切順利,而且辛傢也給咱們介紹瞭一些米商,如今生意算是穩定下來瞭。”
“不過,十萬噸糧食已經消耗瞭一半,剩餘糧食也隻能能維持半月時間。”
溫寶祿有些擔憂:“後續糧食,夫人可準備好瞭?”
祝明卿隻說正在準備著,不然每次一問她就說有糧,那糧食在哪兒?
時間一久,總會起疑心的。
不過等那片農田成熟,這種情況就會緩解許多。
“那三千畝地,進展如何瞭?”祝明卿又問。
溫寶祿點頭:“應該快拿下瞭,我這次回來也是為瞭促成此事,夫人再等候一段時間。”
……
開業前兩天。
賭場依舊熱鬧,華饗樓賠率跌跌漲漲,已經超過瞭最初的十個點,變成瞭十二。
祝明卿再次好心送上瞭兩千兩銀子。
同時派人送瞭兩張烙金請帖到通判府。
王夫人收拾好東西就去拜訪瞭知府夫人。
“我此次前來也是受人之托,夫人請看。”
說罷,三個丫鬟上前,一人遞上請帖,兩人將一個木盒子搬瞭上來。
知府夫人打開一看,眉頭稍稍蹙起。
竟然那位祝夫人邀請她前去吃酒。
若沒記錯的話,那日華饗樓可正好開業。
“我……”她有心拒絕,畢竟已經答應瞭自傢老爺。
“不如夫人先看看祝妹妹送上的禮物?”王夫人搶先開口,抬頭示意桌子上的紫黑檀木箱。
知府夫人手指一頓,放下請帖,目光落在瞭左手邊的木箱上。
箱子還散發著清淡的香氣,四周用金角鑲嵌包圍起來。
一看便能猜到禮物價值不菲。
知府夫人神色淡瞭下來。
這是想賄賂她?!
她什麼好東西沒見過?
豈會為一丁點財物毀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