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都不擔心嗎?”
駱淮看著每日悠閑四處閑逛的母上大人,嘆口氣。
祝明卿微笑:“不擔心。”
駱淮驚訝挑眉,而後神秘兮兮問道:“一定是有解決辦法,對不對?您就告訴兒子,我保證不會告訴其他人。”
祝明卿:“真想知道?”
駱淮點頭。
要說誰最瞭解母親,非他莫屬。
剛來時還急匆匆要去看黃河,結果今日就像沒事人似的。
一看就知道有瞭辦法。
不過,他還真好奇,母親能想出什麼過河的辦法。
祝明卿笑著道:“我找人搭瞭一座橋。”
駱淮頓時癟嘴,誆騙他也不想個正經理由。
除非大羅神仙來瞭,否則誰能那麼快就在黃河上建起一座橋。
“不想說就不說,反正孩兒總有知道的時候。”
說完,駱淮轉身去練兵瞭。
祝明卿無語,這年頭,說實話都沒人信瞭。
……
日落而息,日出而作。
第二日清晨,巡邏士兵的大喊聲便從外面傳來。
“有橋瞭,大傢快來看啊,黃河上突然出現橋瞭!”
駱庭山從帳篷內而出,駱淮緊隨其後。
還有一些將士們,立即向黃河邊飛奔而去。
駱淮腳步突然一頓。
“怎麼瞭?”駱庭山問道。
駱淮張張嘴,半晌搖頭:“沒事。”
至於昨日母親說的話,不斷在他腦海中回蕩,難道真是母親所為?
等抵達巡邏將士所說的位置後,眾人呆滯原地,瞪大眼不可思議看著前方。
隻見洶湧波濤上出現一座黑色的鐵橋。
全部都是用鋼鐵打造,雖然遇水容易生銹,但對此時的駱傢軍來說,簡直如有神助。
駱庭山眉眼微瞇,心裡已經有瞭答案。
他知道卿卿手下有一股力量,而且非常人能及。
隻是沒想到,短短一日便能鍛造出,並安裝完畢。
難以想象!
“將軍,屬下派人去試過瞭,完全能夠支撐大軍過去!”
曹增一臉喜色回稟。
雖然這座橋出現的突然,但隻要能用,其他的也不是那麼重要瞭。
連老天爺都站在他們這邊,那還怕什麼?
與此同時,南夏軍營的人發現瞭這座鐵橋。
士兵驚慌失措將消息告知軍中副將,俞廣平此時還吊著幾口氣,但早已不能起床。
每每聽到駱傢軍的消息,心中都無比悔恨,早知今日,當初說什麼也不應該來戰場。
明知道駱傢軍驍勇善戰,現在落到這等下場,俞廣平都恨不得給當初腦子進水的自己幾巴掌。
其他幾位副將就在營帳內毫不避諱商議如何對付駱傢,俞廣平張嘴想說別打瞭,他們打不過的。
但卻沒力氣發出一個字音。
偏偏還有人問他:“俞將軍,您沒意見吧?”
俞廣平:什麼意見?
老子連你們接下來想做什麼都沒聽清。
接著這位副將直接道:“好瞭,俞將軍也沒意見,那咱們就接著打?”
俞廣平聽後發出啊啊的聲音,他反對。
當日午後,陳副將帶領一萬大軍,準備火燒鐵橋,隻要將鐵全部燒熱,諒對方也過不來。
但這個法子駱庭山早就想到瞭,橋兩邊派瞭許多人把守,其他人也在快速通過中。
戰爭一觸即發!
本就是沒有疑慮的結果,南夏隻不過是占據瞭地理位置的優越性,如今連最後一道關卡也被破,不消半月,豫州全面失守。
百姓們反而夾道歡迎。
他們早就聽聞冀州和兩州兩地百姓生活富裕,恨不得搬遷過去,如今豫州也被駱傢收入囊中,大傢對以後的日子頓時產生期待。
消息傳回京城,開元帝剛有好轉的雙腿一軟,跌倒在床上。
“陛下。”曹斯佩擔心陛下身體,想問又不敢問,駱傢軍實在太厲害瞭。
喬將軍還未到豫州,駱傢便逼得南夏步步後退。
就是不知喬將軍是否真的能抵擋駱傢無法入關。
曹斯佩心裡閃過各種彎彎繞繞,開始思索自己日後的路該如何走。
朝堂大會上。
關於就駱傢反叛一事,眾人吵鬧不休。
開元帝頭疼。
“陛下,臣以為,不若同駱傢講和,為今之計,是要讓駱傢停下南下步伐,否則京城失守,我朝危矣!”談光儀說道。
“談大人!”梁中令眼眸微瞇,“你是在讓陛下向駱傢低頭嗎。”
談光儀絲毫不懼對方:“中令大人此言差矣,此乃不得已為之,待日後我朝兵強馬壯,豫州以北何愁收不回?再者,一味對抗下去,駱傢軍若攻入京城,梁中令有辦法讓對方退兵嗎?”
他連聲質問,大義凜然,為國憂心不已的模樣。
梁中令眼神陰沉,這小子,敢和自己頂撞!
談光儀嘴角冷冷一笑,有何不敢?
京城誰人不知,現在梁傢後繼無人,唯一成年的孫子,也和梁傢離心,就算你有小兒子,但誰知還能不能養大?
更何況,駱傢將來,勢必第一個拿你梁傢開刀。
大朝會不歡而散。
開元帝將談光儀叫到書房,頭疼地揉瞭揉額角:“光儀,你當真認為同駱傢講和,駱傢會接受?”
談光儀看陛下心煩不已,便知他將自己的提議放在瞭心上。
“啟稟陛下,臣以為,單純的講和,定然不能平息駱傢的決心。”
“駱傢之所以南下,歸根究底,是為瞭嶠山一戰,也為瞭那戰死的五萬將士,若從這方面入手,說不定還有七成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