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東吃瞭好幾個包子,臨走時還帶瞭四五個,說是明天早上當早餐吃。
陳建國對張慶東那個飯量是真的佩服。
張慶東人生兩大愛好,一是江晚,二是吃飯。
陳建國和田文君兩人躺床上後,田文君道:“你知道大美今天在飯館幹什麼嗎?”
陳建國胳膊一抬,田文君就自動鉆進他懷裡。
“她在幹啥?”
“她在給保國做鞋子,我看著都羨慕。
也不知道小紅好點瞭沒,我估算著時間,楊偉應該已經出來十多天瞭吧。
也不知道上次我們三個蹲在後院商量的事情他幹瞭沒。”
“按照我對他的瞭解,你都教他用麻袋瞭,他肯定是幹瞭。
就是不知道成功沒。”
田文君笑笑,又嘆息一聲。
“不是我教他,主要是看楊傢人的態度,就算他們賠錢瞭,我心裡還是咽不下那口氣。”
陳建國道:“我也咽不下這口氣,不過事情都過去瞭,就希望小紅以後能清醒一點就好。”
“你就放心吧,她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我跟你說保國的事情呢,到時候保國來瞭,一定跟他好好說說。
大美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女人。
我跟你說,如果我是個男人,我做夢都想娶大美那樣的女人。”
陳建國聽著癟嘴,被田文君枕著的胳膊緊瞭緊,將她往自己懷裡撈瞭撈。
“如果你是個男人,你就不想娶個我這麼能幹的女人?”
田文君被逗笑瞭:“你要是女人的話,我覺得冷冰冰的很難溝通。”
陳建國也被逗笑瞭,他伸手去撓她癢癢,房間裡是田文君銀鈴般悅耳的笑聲。
鬧瞭一小會兒之後,陳建國道:“還有件事兒要跟你說。”
“啥事兒?”
田文君仰頭看著他的下巴,突然之間,就想親他一下。
她仰頭趁著陳建國不註意,在他下巴上親瞭一口。
陳建國一頓:“算瞭,先辦正事兒再說,這可是你勾引我的。”
陳建國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他每天晚上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兒。
他如狼似虎,好像怎麼都要不夠。
事後,田文君都快睡著瞭。
陳建國道:“媳婦,這周周末我想進城去趟農業局,順便找個人。”
一說農業局,田文君就知道是什麼事兒瞭。
“行,你去吧。”
“我的意思是,去找人總不能空著手,我想拿點錢,給人買兩條大前門和兩瓶酒,你看行不行?”
田文君已經困得不行瞭,但她腦子還是清醒的。
潛意識裡,她道:“行,我知道瞭,放錢的地方你知道,你去拿就是瞭。”
陳建國在田文君臉上親瞭一下,田文君眼睛沉沉閉上。
“你是不是好幾天沒刮胡子瞭,紮人,你該刮瞭。”
陳建國眼底閃過一絲壞笑,又在她臉上輕啄一下。
這兩人這邊溫床軟玉,但張慶東一個人就獨孤戚戚。
隻要他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江晚。
他對江晚的思念,像一團野火,春風吹又生。
第二天一早,田文君腰酸背疼,她一點都不想去上班。
好不容易強忍著全身的酸痛起床,腹部一股熱流緩緩流出。
田文君心道,完瞭,親戚來瞭。
她洗漱完收拾好,站在桌子旁邊吃瞭一個水煮雞蛋,完瞭拿一個大饅頭,掰開成兩半,在裡面夾瞭炒的土豆絲,一邊啃一邊往大院門口走。
今天有去縣城的大巴車,她可以不用走。
等到瞭飯館,何大美已經到瞭。
她給陳保國的鞋子已經做好,就等人來交給他。
田文君一來,何大美拎著籃子,拉著田文君要去河邊的小麥地裡挖薺菜。
田文君道:“大美,我今天肚子不舒服,我不想去。”
何大美一聽就明白瞭,她道:“那算瞭,過幾天吧。”
她放下籃子,人直接去瞭後廚。
田文君還以為她生氣瞭,十幾分鐘後,她從後廚端出來一碗紅糖水煮蛋,裡面還加瞭幾片生薑。
紅糖水煮蛋放在田文君面前的時候,田文君有些震驚。
何大美埋怨道:“你看看你,都難受成這樣瞭還來上班。
這是我給你煮的,趕緊吃吧,回頭掛我賬上就行。”
田文君心裡一暖,欣慰一笑:“謝謝。”
“謝啥謝?咱倆啥關系啊,你還跟我這麼客氣?
趕緊趁熱喝瞭,這湯最管用。”
田文君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喝,她覺得自己好幸福,身邊的人都好暖,好像都是為瞭治愈她以前缺失的那些愛而出現的。
好像,是有人刻意為她寫瞭治愈系的劇本。
一碗紅糖水下肚,她整個人都舒服很多,全身出瞭一層汗。
何大美道:“這會兒沒人,你趴在這裡好好休息一下。”
田文君剛想張嘴說謝謝,何大美一臉警告。
“不許再說謝謝。”
田文君笑笑,她絕對是被何大美的人格魅力給征服的。
這次親戚來,她身上的骨頭都快要散架瞭,一定是陳建國。
等著吧,今晚上回去跟他沒完。
陳建國每天早上都雄赳赳氣昂昂。
早上的訓練是先跑五公裡,陳建國跑在前面,那幫菜鳥跟在後面你追我趕。
張喜娃前面跑太快,這會兒都快跑斷氣瞭。
趙二蛋也在拼命跑。
張喜娃道:“你有沒有發現,咱們營長最近心情很好。”
趙二蛋盯著陳建國後腦勺:“他就沒有不高興的時候。”
這兩人在身後小聲議論,陳建國回頭時就看到,他眉頭皺瞭皺,這兩人下意識加快腳步。
本以為陳建國會像以前一樣,一旦發現他們偷懶,就要折回來用獅吼功吼一番。
結果,他今天放水瞭。
不不不,按照平時訓練的他來說,他今天這不算放水,簡直就是放海。
陳建國意外沒折回來,這兩人互看一眼,格外詫異震驚。
張喜娃:“你姐夫變天瞭?”
姐夫?
趙二蛋一臉懵,又往前跑瞭幾步,才反應過來張喜娃話裡的意思。
張喜娃就知道他沒明白過來,嘖瞭一聲道:“你不是喊咱嫂子姐嘛,喊咱營長姐夫也正常啊。”
趙二蛋本來想笑,眼角的目光瞥到突然停下腳步面色嚴肅瞅著他倆的人,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到,丟下張喜娃拔腿就跑。
張喜娃道:“你倒是說句話啊,你跑啥?”
等他的目光對上陳建國那張閻王臉,嘿嘿一笑,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跑。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