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君是支持她沒錯,但看到她這麼辛苦,她還是心疼。
江晚道:“姐,我覺得考古挺好的,我覺得挺有意義的。”
“是是是,隻要是我們小晚選擇的,都是好的。
我是心疼你,自打我承包瞭這個飯館之後,我也很少回去大院。
隻是,我傢那口子每周末來這裡時,說張慶東現在好可憐的。”
江晚撲哧笑瞭一聲,她往嘴巴裡塞瞭幾顆餛飩,從包裡掏出一個小佈袋子,看著好幾斤的樣子,她將佈袋子放在餛飩旁邊,說道:“知道他想我,所以我給他準備瞭禮物。
姐,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田文君好奇道:“是文物?”
江晚緊張道:“怎麼可能?那可是犯法的。
這是我從墓地裡帶出來的千年黃土,這多珍貴的,別人想要還沒有呢。
這可是上千年的黃土。”
田文君驚呆瞭,她感覺江晚出去一趟,似乎比以前更可愛瞭。
身上少瞭以前一絲嬌氣,多瞭一絲利落和霸氣。
不過,這個禮物,多少有些奇奇怪怪。
但是,怎麼辦,她忍不住想笑。
前有陳保國送菜刀,後有江晚送千年黃土。
怎麼身邊的小可愛越來越多?
田文君盯著面前的佈袋,說道:“這土…它跟後院那些種菜的土有什麼不一樣嗎?”
江晚自己都被自己逗笑瞭,嘴巴裡的餛飩差點吐瞭出來。
江晚笑道:“一樣的,沒啥區別。
唯一的不同就是,這土是棺材旁邊的。”
田文君本來想碰一下的,但想瞭想還是沒碰。
想想都瘆得慌。
但是,這丫頭實在是太勇敢瞭。
田文君好奇道:“難道你不害怕嗎?”
“不怕,有什麼好怕的?”
田文君想到張慶東看到黃土的樣子,想想都覺得這對活寶見面的畫面。
田文君笑道:“趕緊吃,吃完坐大巴車早點回傢,張慶東應該很高興。
我再開十天左右,也就回來過年瞭。”
江晚道:“好,姐,我在大院等你回來。”
江晚吃瞭兩碗餛飩,田文君送江晚坐上回大隊院的大巴車,這才回來。
龍龍和甜甜現在已經扶著桌子能走好半截路瞭,現在他們身上穿著王玉蓮給做的棉衣棉褲,走路有些吃力,等開春暖和後,身上的衣服穿得薄一點,就會好一點瞭。
今年後半年,一切還算順利。
江晚回來大院時,傢裡幹凈倒是幹凈,就是冷冰冰的。
她在西北那邊,學會瞭生爐子,學會瞭自己洗衣做飯。
她現在才知道,衣服打上肥皂,要泡在水裡泡一下,最後才好洗。
她一回來,自己收拾瞭行李,生上爐子,洗瞭衣服,然後包瞭餃子。
張慶東往常一樣,無精打采一個人回來。
推開門的瞬間,迎面撲來暖風。
他心裡一喜,低頭一看,一旁的鞋架上,擺放著江晚的小皮鞋。
張慶東第一個念頭就是,他的小晚回來瞭。
他情緒有些激動,喊道:“媳婦……”
江晚聽見開門聲,從廚房門口探出腦袋時,手裡還拿著一個勺子。
她雙眼彎彎,笑道:“張營長,我回來瞭。”
張慶東咧嘴傻笑,大步朝著廚房走去。
江晚拿著勺子從廚房飛奔出來,直接跳進張慶東懷裡,拖鞋都掉瞭一隻。
張慶東道:“小丫頭片子,可算是想起我瞭。想死我瞭,快讓我親一親。”
話落,江晚拿著勺子的手捧著張慶東的臉,就啃瞭上去。
這次,他們幾乎是一年多沒見。
張慶東心口砰砰跳動著,人都要瘋瞭。
兩人在客廳裡橫沖亂撞,張慶東直接將江晚抱進瞭房間。
江晚拍瞭拍他的肩膀,喘著粗氣道:“先別鬧,我給你包瞭餃子,我們先吃飯。”
張慶東道:“不行,一年瞭。
小沒良心的,丟下我跑瞭一年,要不是我托人打聽到你在西北,我都巴不得去找你瞭。
這是給你的懲罰。”
江晚也想他,張慶東身上是一股子泥土的味道。
他這是多久沒洗澡瞭?
但是,這會兒兩人小別勝新婚,幹柴烈火,張慶東晚飯都不想吃,這會兒就想將她生吞入腹。
很快,房間裡是兩人彼此親吻的聲音。
進去的一瞬間,張慶東感覺前所未有的歸屬感將他空蕩蕩的心都填得滿滿當當。
以前半年見一次,他還能忍受。
現在幾乎是一年見一次,他日日夜夜都在想她,想得發瘋,想得要死。
他的晚兒不在身邊,他才知道,一個人的被窩有多涼,一個人的夜晚有多長。
反正,很難熬很難熬。
江晚也纏著張慶東,兩人十指相扣,在被窩裡沉淪。
很久之後,窗外天色暗淡下來,這兩人才歇下來。
張慶東夾著江晚的雙腿,不讓她動。
江晚道:“張營長,我肚子餓瞭。”
張慶東從床頭櫃上抓過煙點燃一根,深邃的眸子笑意盈盈盯著江晚。
江晚皺眉,翻身壓在他身上,被子推在她纖細的腰間,看著是別樣的美。
江晚捏著張慶東胡子拉碴的臉,說道:“差不多一年沒見,你看著老瞭,胡子都不知道刮。”
張慶東笑道:“你不在,我懶得收拾,收拾瞭也沒人看。
你現在回來瞭,等會兒吃完飯,我晚上就收拾。
你不在,我一個人想你的時候,就抽一根。”
江晚掐著他的下巴,語氣有點兇。
“我現在回來瞭你還抽?”
張慶東笑道:“事後一根煙,賽過活神仙。”
江晚伸手去擰他腰間的肉,他腰間全是肌肉,硬得跟石頭一樣擰不動。
張慶東抽瞭兩口,就不抽瞭,他將煙摁滅在床頭櫃的煙灰缸裡。
江晚不在,長夜漫漫,他一個人睡不著的時候,就自己抽兩口。
現在媳婦回來瞭,他就不抽瞭。
兩人撒瞭一會兒懶,這才起來洗手煮餃子吃飯。
張慶東看到案板上的餃子,這才發現江晚餃子比以前包得好看瞭。
還有,她會生爐子瞭。
陽臺上洗幹凈的衣服,滴答滴答掉著水滴。
張慶東心疼,他的丫頭,跟著自己,學會瞭幹活,學會瞭照顧自己。
他不想她做這些,可她還是走瞭這條路。
張慶東不知道將來會面對什麼,但是他能做的就是,盡量讓她學會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