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國愣愣看著田文君,在等她接下來說的話。
田文君道:“我之所以這麼說呢,是我自己覺得確實挺好的。
他轉業瞭也是有工資拿的。
要是……”
要是再等兩年,遇到百萬大裁兵,那可就不一定瞭。
現在離開,和晚兩年離開,有什麼區別呢?
“要是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反正早晚都要離開,現在回去安排個好工作也挺不錯的。”
陳建國看媳婦這麼淡定,想的是,女人都擔心自己男人外出危險,所以就想著讓男人早點復員吧。
他傢女掌櫃也是。
陳建國道:“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也是。
那我呢?要是我想現在轉業瞭?”
“我也支持啊,幹你們這一行太危險瞭,早點回傢挺好。
你想轉業嗎?”
陳建國不想騙她,說道:“想。”
他們兩個在同一張床上睡瞭這麼久,他什麼性格,田文君還能不清楚?
她笑道:“我知道你想留下,想留就留吧。
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無條件支持你。”
陳建國小聲道:“我想抱抱你。”
田文君面色嚴肅道:“嘖,不要胡說,沒事幹去幫媽看孩子去,你老坐在我前面幹啥?
孩子抱瞭嗎?
招財進寶喂瞭嗎?
我現在忙著呢,趕緊沒事幹找事幹去。”
陳建國道:“今晚上我晚點回去,你陪我。”
田文君一看他那雙委屈巴巴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想啥。
她現在一天從早忙到晚,說真的都沒時間想他。
田文君老覺得,要不是飯館出出進進,上上下下有人,他都能像餓狼一樣撲上來。
田文君道:“看你表現。
對瞭,後廚晚上有人點瞭兩隻雞,你趕緊去後院抓兩隻處理瞭拿去後廚,王大慶那邊在煉豬油,忙得走不開。”
陳建國一聽看自己表現,笑呵呵就走瞭,田文君無奈一笑,這個大傻子。
陳建國去後院宰瞭兩隻雞,雞洗幹凈之後,招財和進寶就乖乖蹲在一旁看著。
這兩隻狗現在看著很大瞭,白天時候不張嘴,一到晚上,門口路過一隻老鼠,這兩隻狗都要叫三聲。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飯館人都下班後,田文君在後廚燒瞭水,陳建國幫忙拎到三樓,最後拉著田文君去瞭三樓。
三樓有間小房子,這房子太小瞭,裡面隻搭瞭一張一米寬的床,田文君就沒讓人住。
陳建國拉著她進去後反鎖上門,二話不說就動手,他現在一秒鐘都不敢耽擱。
田文君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陳建國感覺他要瘋瞭,地方太小,他施展不開。
剛好,隔壁房間一對男女,也傳來輕微的聲音。
陳建國一聽,臉色黑瞭黑,他動作一停問田文君道:“你平時是不是都能聽到?”
田文君伸手掐瞭他一把。
“胡說什麼瞭?
我平時晚上不上來三樓。
要不,還是算瞭吧。”
陳建國瞄瞭眼旁邊的被子,說道:“被子幹凈不?”
“嗯,前兩天甜甜在這裡睡過。”
陳建國一聽,伸手扯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田文君感覺自己差點被憋死。
兩人也沒少折騰,聲音是不敢發出來,但陳建國不是頭碰墻,就是胳膊碰墻。
他感覺自己還沒開始,隔壁就結束瞭。
他面色緩和瞭些,差點將田文君生吞活剝瞭。
後院住著孩子,住著自己媽,對他們兩個來說不方便,不然他也不會拉著她來三樓。
事後,他意猶未盡,將田文君緊緊摟在懷裡,他前胸緊緊貼著田文君後背。
他似乎很喜歡這個姿勢。
一米寬的小床上,兩人躺在上面看著很擠。
陳建國道:“每天晚上都在想你,你不在,太難熬瞭。”
田文君翻身時,陳建國擔心她掉下去,伸手護著她。
她鉆進他懷裡,親瞭下他紮人的下巴。
“我也想你,二樓還有個小房子,我過幾天收拾一下,下次在那邊吧。
三樓人太亂太雜瞭。”
再說,別人睡過的床,田文君一點也不想睡。
陳建國在她額頭上親瞭一下,田文君心疼他。
其實男人都很幼稚,說幾句好聽的話就很好哄。
他每次來也沒閑著。
田文君也想過,他有一天轉業後,兩人能踏踏實實過小日子。
不過,趁著現在有人帶孩子,有機會掙錢時,分開一段時間又能怎麼樣?
吃點苦又能怎麼樣?
隻要日子越來越好,她就知足瞭。
田文君抱著陳建國脖子,主動親瞭上去,陳建國體內的火哪有那麼好泄,兩人又是一番折騰,在小房子裡差不多膩歪瞭幾乎兩個小時,兩人才穿好衣服下樓。
陳建國將一樓的辦公室和廚房門,前門都鎖好,和田文君來到後院。
小龍和甜甜已經睡著瞭,馮雪琴這個點下晚自習回來在寫作業,馮志東房間的燈已經滅瞭。
田文君來到王玉蓮的門口,抬手輕輕敲瞭敲門。
“媽,建國要走瞭,兩個孩子睡著瞭嗎?”
王玉蓮是過來人,知道兩個孩子分開久瞭也不行,她早早就回避瞭。
她道:“睡著瞭,很晚瞭,讓建國留下明天早上早點回吧。”
田文君道:“我知道瞭,那你早點睡,我也睡瞭。”
陳建國是真不想回,他進來田文君房間,看到已經被王玉蓮鋪開的被子,他趴在上面抱著枕頭用力吸瞭吸。
啊,好香,全是媳婦身上的味道。
田文君看他還不走,給自己倒瞭洗腳水放在床邊,她在他結實圓潤,彈性極強的屁股上一巴掌。
“十點多瞭,還不走?”
“田老板,我都已經是你的人瞭,要不你養我吧,我不想走瞭。”
田文君笑,又在他屁股上一巴掌。
陳建國動瞭一下,說道:“你拍上癮瞭是不是?”
“趕緊早點回,回去早點睡,你們有規定的。”
陳建國都知道,他蹭一下坐起來,擼起袖子蹲在田文君腳邊。
田文君猜到他要幹什麼,陳建國已經抓住她的腳踝。
“別動,我給你洗完腳,看你洗漱完躺床上我就走。”
田文君無奈淺淺一笑,隻好聽他的。
她洗漱完鉆進被窩,陳建國又躺在一旁,磨磨唧唧盤瞭好半天,又親瞭好半天,才不舍地離開。
唉,這種分開的日子,啥時候才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