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遊水夫婦看向李氏,眼中充滿著懷疑。
李氏頷首道:“咱們可以以長隆的腿傷為由,去戰傢二房鬧,若是長隆娶瞭他們傢的女兒,姐夫你在定安城就有將軍府這座靠山瞭。”
李遊水眸光復雜,“可是戰信誠現在已經不受陛下重用瞭。”
李氏自信地說道:“可是,戰信誠的大哥是戰北倉,他的父親是戰辛章,他們在朝中都有很高的地位,若是能和他們成為親傢,以後誰還不給姐夫三分薄面,說不定有一日你們能離開鳳凰城,到定安城來做官,長隆成瞭戰辛章老爺子的孫女婿,將來在皇城說不定也能謀取個一官半職。”
李晚娘的神色動瞭動,她時常嫉妒自己的妹妹能夠住在將軍府裡面,還嫁給瞭一個死瞭還能庇護她的丈夫。
眼下,說不定是個好機會。
夫妻兩人快要被李氏說動瞭,誰曾想李長隆坐在床上捶打著動不瞭的雙腿道:“我不要娶戰梨落那個醜八怪,她連腿都沒有,她的牙還被人拔掉瞭!”
李氏走上前拍瞭拍李長隆的背道:“長隆啊,正妻隻是一個名分,你可以再納妾啊!”
李長隆不滿道:“我要納戰瀾為妾,誰讓她今天打我!”
李氏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眼下的戰瀾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她很好拿捏的孩子瞭。
戰瀾的婚事她做不瞭主瞭!
李遊水勸說道:“現在誰人不知道戰瀾成瞭武狀元,現在的官職是副將,戰瀾肯定看不上長隆!”
李晚娘翻瞭一個白眼,“那她也不該打他表哥啊!真沒看出來,戰瀾小時候那麼唯唯諾諾,現在成將軍瞭!”
“長大瞭,翅膀硬瞭吧!”李遊水背著手說道。
李氏不願意在姐姐面前丟瞭臉面,於是陪著笑臉說道:“我回去問問瀾兒吧,她一心想要報國,好像無心兒女私情!”
李晚娘和李遊水終於被說動,三人帶上李長隆一起來準備去找戰傢二房。
就在李傢人謀劃著如此和戰傢二房攀親戚時,戰傢二房也發生瞭一件不得瞭的事情。
齊麟藥師給戰信誠針灸完之後,戰梨落被丫鬟推著輪椅來看父親。
她另一個目的是看看新進府的兩個姨娘,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狐貍精,迷瞭父親的眼。
因為她的母親剛才一回府上,就把自己關在屋內不肯見人,戰梨落打聽瞭一下,才聽說瞭兩個小妾進府的事情。
戰梨落冷著臉看著給戰信誠按摩身體的兩個女人,她翻瞭一個白眼,環顧四周發現戰瀾竟然也在。
王氏給齊藥師遞上瞭銀票,陪著笑臉說道:“有勞齊神醫瞭。”
齊麟藥師接過銀票就要和戰瀾一起離開,他看到戰梨落之後,看似無意的說道:“老夫人,最近府上有喜啊!”
王氏聽到齊神醫的話,激動的心臟突突直跳。
她知道厲害的神醫可以通過面色能看出孕相,於是便急切地問道:“可是我兒子那兩個小妾有瞭子嗣?”
齊藥師笑著擺瞭擺手,“兩位姨娘沒有孕相,我看這位剛進來的少夫人有孕相!”
戰梨落因為被歐陽清明折磨,頭發大把大把地脫落,於是她便紮瞭一個簡單的發髻。
萬萬沒想到這樣看似盤發的樣子,讓齊神醫誤以為她是已經成親的婦人。
等等,為什麼大傢都用見鬼一樣的神情看著她。
剛才齊神醫說什麼孕相?
“你說什麼?”戰梨落追問道。
戰瀾在齊藥師身邊提醒道:“齊神醫,這是我的大姐姐,還沒有成親呢,您是不是看錯瞭。”
齊藥師狐疑地看向瞭戰瀾,“那老夫多嘴瞭,可能看錯瞭!”
戰信誠躺在床上,聽到孕相兩個字,突然睜開瞭雙眼,他看向身邊的兩個小妾,瞳孔放大,聲音無比興奮道:“你們有孕瞭?”
兩個小妾停下瞭手中按摩的動作,羞愧地低下瞭頭。
齊神醫一臉尷尬說道:“兩位小夫人沒有懷孕,老夫告辭瞭!”
“齊神醫,事關我孫女的名聲,您把把脈再確認下,還我孫女的清白。”王氏看向齊藥師的神情已經暗示得很明顯瞭。
眼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齊神醫說戰梨落懷孕瞭,萬一傳出去瞭就麻煩瞭。
最好當面辟謠一下。
戰信誠差點沒有被齊神醫的這句話,氣昏過去。
怎麼可能?
他的妾室沒有懷孕,他的女兒有孕瞭!
齊藥師隔著診帕給戰梨落把脈,戰梨落渾身都麻瞭,呆愣在輪椅上,不知所措。
所有人屏住瞭呼吸,等待著齊神醫的答案。
齊神醫拿走搭在戰梨落手腕上的診帕,沉聲道:“老夫人,您的孫女懷有身孕已經一月有餘瞭。”
一屋子的人,除瞭齊神醫臉上掛著笑容,其他人如遭雷擊。
戰梨落有孕瞭?李長隆的,還是天煞宗那幾個混蛋的?
王氏咬牙,齊神醫竟然沒有聽懂她的暗示,她故作鎮定讓人將齊神醫送出門後。
屋內瞬間響起響亮的巴掌聲,戰梨落的臉上火辣辣的,被祖母打蒙瞭。
王氏咬著牙道:“你啊,怎麼那麼不知廉恥!”
從現在開始,她要趕緊給戰梨落找個人傢嫁出去,要不然這種事情萬一傳出去,她們二房還如何抬頭做人!
門外被張氏派來偷聽墻角的丫鬟,立刻去通知瞭張氏,原本還沉浸在戰信誠納妾痛苦中的張氏,來到屋子裡,抱著戰梨落失聲痛哭。
戰信誠躺在床上,劇烈的咳嗽,他臉頰氣得通紅,說道:“誰都不許將今日之事說出去!”
正在一傢人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時,王管傢慌慌張張地進來,稟告道:“老夫人,不好瞭,出事瞭!”
戰瀾和齊神醫在離開時走得很慢,果不其然,二房的院子裡,院子外面此刻都熱鬧得很!
戰瀾唇角勾起,很好!看著二房痛苦,內鬥互相指責埋怨,雞飛狗跳的感覺,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