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愛情和復仇

作者:紫兔子 字數:2618

慕炎往椅背上靠著,優雅中帶著不羈,含笑說道:“好。”

戰瀾沒想到他答應得這麼痛快,狐疑地看著他。

慕炎好奇地看向她,嚴肅問道:“你是不是在我和王卿塵面前,猶豫不決,下不瞭決心?”

戰瀾瞳孔放大,這件事跟王卿塵有什麼關系?

難道說,慕炎誤會她?

戰瀾擰眉道:“你跟蹤我?”

慕炎嗤笑一聲,“沒有的事,剛好一位朋友看到瞭你和他私下......見面,好像還相談甚歡。”

“你想多瞭,我不喜歡王卿塵。”戰瀾很清楚地告訴瞭慕炎這個答案。

慕炎的唇角揚起瞭好看的弧度,戰瀾可以毫不猶豫告訴他,她不喜歡王卿塵。

但是,慕炎在問她的時候,戰瀾卻避而不答,她沒有說,不喜歡他。

戰瀾對他的態度,應該介於沒有多喜歡但也不討厭之間。

慕炎心情不錯,他相信有一天他一定可以走進戰瀾的心裡。

慕炎將她額間碎發理瞭理,手指在她臉頰輕輕滑落,眸色中有暗潮湧動,他的聲音沙啞,“對不起,那晚我快瘋瞭。”

戰瀾垂眸,眼睫輕顫,原來慕炎前兩天那麼反常,是因為王卿塵。

慕炎靠近瞭她一些,認真問道:“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

戰瀾抬眸看向他,難得在他冷漠的臉上看到這樣期待的神情,可是,她現在給不瞭慕炎他想要的答案。

上輩子加上這輩子她都沒有想過和慕炎在一起。

司君在殺死她之前,表面上還是相敬如賓,關懷備至的。

以至於,她無法判斷慕炎可不可信,這輩子她不能再重蹈覆轍瞭,對待感情更是要慎之又慎。

若是在愛情和復仇之間隻能選其一,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復仇。

戰瀾看著慕炎深情的眸子,她鄭重說道:“慕炎,人這一生不能隻拘泥於愛情,我的人生也不是因為得到瞭你的愛而改變,我首先是我自己,努力完成瞭我的使命,然後,我才能想我愛誰......”

慕炎點頭,“我贊同。”

戰瀾舒瞭一口氣,她不願意一邊享受著慕炎對她的好,一邊不給他答案。

“對瞭,那些優伶是你的人吧?你通知的戰輝?”

慕炎看向窗外道:“現在有些事情,我不能說太清楚,但是你信我,終有一日,你都會明白。”

那些優伶個個都是高手,是他的人沒錯,看優伶跳舞的大多都是世傢貴女,還有一些有龍陽之好的荀貴公子,優伶都是慕炎的眼線,每日能從客人們口中探聽到一些官員的秘密。

但是他的事情還不是告知戰瀾的時候,讓她陪自己一起冒險,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不過,戰輝是他讓人通知的,本來想著戰輝將兩人一起帶出來。

沒想到醋壇子戰輝竟然隻帶著楚音出來瞭。

慕炎沒想到戰瀾竟然挺享受,一個人聽曲兒,他沒忍住於是去抓人。

戰瀾的上下眼皮在打架,她起身道:“多謝你的藥湯,我走瞭!”

慕炎單手托腮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勾唇勾瞭勾,有些話說出來,他心裡好受多瞭。

......

戰瀾回到自己的屋子,看到瞭躺在軟塌上,將身上的被子蹬到一旁,睡得四仰八叉的楚音。

戰瀾看著她臉頰紅潤,嘴唇嘟嘟的,睡得很香。

她撿起旁邊的被子幫楚音蓋好被子,自己也洗漱瞭一番,睡下瞭。

次日一早,楚音迷迷糊糊起床,她揉瞭揉眼睛環顧四周,“戰瀾,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戰瀾看向她,“昨晚,我大哥吃醋瞭?”

楚音茫然道:“我喝太多瞭,不記得瞭。”

戰瀾無奈搖頭,“你下次少去那種地方。”

楚音舉起三指發誓,“我真的沒有,我發誓我第一次去,要不是看你快到出閣的年齡瞭,還不開竅,我不是想讓你感受下那種曖昧的氛圍,刺激你一下......”

戰瀾:“......”

她看著楚音紅撲撲的臉頰,叮囑道:“以後別去那種地方瞭,更不要在裡面亂說話。”

楚音茫然地點頭,“好。”

戰瀾捏瞭捏她的臉頰道:“走,出去吃,再陪我喝個茶。”

楚音點頭,“好啊!我要吃雪菜雞絲面,我的胃好難受。”

兩人一起出瞭門,來到瞭長街的一傢館子中。

與此同時,李長隆穿上新郎官的喜服,敲鑼打鼓帶著人來戰傢二房迎親。

隻不過這位新郎官是坐著轎子來的。

李遊水從那日慕炎來瞭之後,一刻不敢耽擱,立刻操辦瞭所有的聘禮。

第二天一早就來迎娶戰梨落。

李遊水一傢人的算盤打得噼啪響,為瞭和戰傢二房形成依附關系,他幫兒子在定安城裡租瞭一個宅院。

戰梨落被丫鬟伺候著梳妝打扮,但是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臉上還掛著兩道淚痕。

她一萬個不願意嫁給李長隆,但是現在她有瞭身孕,再不嫁人會有更多的流言蜚語。

最讓她難過的是,她做夢都想不到,她嫁給李長隆,是慕炎強制要求的。

她心裡喜歡那麼多年的男人,竟然親自將他送給李長隆這樣的醜八怪,窩囊廢。

戰梨落嫉妒戰瀾快要發瘋瞭,為什麼慕炎幾次三番要出面護著戰瀾!

戰梨落喉頭翻滾,氣的肚子也跟著疼瞭起來。

張氏在旁邊心疼地幫她擦著眼淚,“落兒,娘對不起你。”

戰梨落看向自己的母親,她有今天,她的母親是始作俑者。

若是沒有情花蠱,說不定她也不會落到如此的地步。

戰梨落沒有理會她的母親,在她的眼中,現在所有人都對她充滿著惡意。

鑼鼓喧天,鞭炮聲響起,戰梨落被李傢人接上瞭花轎。

花轎路過長街時,戰瀾在茶館之上,聽到瞭鑼鼓的聲音。

戰梨落被兩個陪嫁丫鬟扶著坐在花轎裡,臉色陰沉,她現在是嫁出去的女兒瞭,父親身體好瞭,肯定會忙著和姨娘們生兒子。

到時候,她就更沒有存在感瞭。

戰梨落胸口翻滾的恨意在心裡滋生,但是她卻什麼也做不瞭。

花轎途經之處,圍觀的百姓看花轎的眼神充滿著鄙夷。

昨日,戰梨落在府門口的表現,被圍觀的人傳遍瞭城裡,大傢也都看清楚瞭二房的嘴臉,他們不過是依附在戰傢大房戰功上的附骨之蛆。

沒有一人同情為人刻薄,說話歹毒的戰梨落,譏諷的聲音倒是絡繹不絕。

“哎呀,恭喜啊,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啊!”

“可不是,戰梨落小姐風光出嫁,可喜可賀!”

路人的嘲諷聲讓戰梨落氣地握緊瞭兩個丫鬟的手,什麼叫風光出嫁!

什麼叫郎才女貌!

李傢小門小戶,要不是她母親害怕丟瞭面子,給她準備瞭十箱的嫁妝,就李傢那三箱拿不出手的聘禮,不是讓她丟人嗎?

她的指甲嵌入兩個丫鬟的肉裡,兩人吃痛皺眉,又不敢反抗。

戰梨落偷偷掀開轎簾,看到人們臉上各種幸災樂禍的表情。

她放下轎簾,臉色陰沉。

酒樓裡的楚音吃著面條,看向外面,“哎呦,戰梨落嫁人瞭?聽說嫁給瞭一個瘸子?”

戰瀾笑而不語。

楚音笑瞇瞇的又吃瞭一個小籠包,“真解氣,誰讓她當街羞辱你,自取其辱!”

“從小我就看不慣她,處處找你麻煩,在你身上找優越感,依我看,她就是嫉妒你!”

戰瀾剝好瞭一個茶葉蛋堵住瞭楚音的嘴,“吃吧,小胖子。”

楚音咬瞭一口雞蛋道:“嘿,我現在瘦瞭,很瘦,戰輝都把我扛起來瞭。”

戰瀾湊近瞭一些,“不是說,不記得昨晚的事情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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