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慕炎察覺那人的腳步直奔床鋪而來,室內溫度很高,他聞到瞭戰瀾身上熟悉的香味。
他背對著戰瀾,故意裝作睡著瞭。
沒想到下一刻,他的額頭上被一隻手溫柔的撫上,戰瀾撫摸瞭一下慕炎頭上的溫度還好,她又摸瞭摸自己的額頭,發覺慕炎好瞭一些。
但是,她很快察覺到瞭不對,屋子裡兩個炭爐將房間裡燒得暖暖的,慕炎卻蓋上瞭兩床被子。
他這是怎麼瞭?
戰瀾的手往被子裡探去,她的手指輕輕觸碰到慕炎的後背,慕炎的脊背繃直,戰瀾收回瞭手。
她終於知道慕炎得的不是風寒,而是寒癥犯瞭。
慕炎想要轉身告訴她不用擔心,倏然,他聽到衣服掉落的聲音,下一刻,被子被戰瀾掀開,戰瀾躺在瞭他的身側。
當一片柔軟和溫熱貼上他的後背,他脊背繃緊,眉頭緊鎖,戰瀾竟然用身體為他祛除寒氣。
“瀾兒!”慕炎想要起身推開她,寒氣入體對她沒有什麼好處。
戰瀾的手從身後環住他,摟住瞭慕炎,她貼著慕炎冰涼的後背,忍著不適說道:“別動,我幫你暖暖。”
他的被子是涼的,隻有人體的溫度才是最快能幫他祛除寒氣的。
慕炎背對著戰瀾,感覺她身體的體溫,一點點傳給他。
慕炎聲音暗啞說道:“瀾兒,你......”
戰瀾緊緊貼著他說道:“我們是夫妻,這樣做沒有什麼不合適。”
慕炎耳尖通紅,他感到後背的寒氣逐漸變得溫暖,他握住瞭戰瀾放在他胸口上的手,心中升起的暖意快要將他融化。
從來沒有一個人對他如此,原來她的小姑娘也這般喜歡他。
半夜慕炎身體裡的寒氣漸漸褪去,他翻身將戰瀾抱在瞭懷中。
戰瀾睡得很沉,她渾身是汗,但是身前一片冰涼,慕炎貼上瞭她的身體,在她的秀發上落下一吻。
半夜,爐子裡的炭火已經熄滅。
他除掉瞭一床被子,害怕戰瀾太熱,一冷一熱會染上風寒。
戰瀾像隻貓兒一樣蜷縮在他的懷裡,慕炎靜靜看著她,燭光昏暗,她睡得沉沉的,臉頰微紅。
兩人赤誠相見,肌膚相貼,慕炎眼眸如火,喉結滑動瞭兩下,忍住瞭想要欺負她的沖動。
次日一早,戰瀾醒來,覺得胸口一片溫熱,抬眸看到慕炎將她整個人摟在懷中,兩人身上未著寸縷。
她臉上染上紅暈,即使以前肌膚相親之後,兩人也是穿上單衣入睡的,現在赤誠相見,反倒讓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她伸手摸瞭一下慕炎的後背,發現背上已經恢復瞭正常的體溫,於是松瞭一口氣。
忽地,慕炎按住瞭她在後背上的手說道:“夫人,你在做什麼?”
戰瀾抬眸對上慕炎朦朧帶著柔情的眸子,她不知道說什麼,尷尬回答,“沒做什麼。”
慕炎勾唇揚起一抹笑容,翻身撐在她的身體兩側,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脖頸鎖骨道:“既然衣服都脫瞭,不做點什麼嗎?”
戰瀾害羞推開他,起身拿起瞭衣服捂住胸口道:“你寒癥再復發,我就不管你瞭!”
慕炎將她拉入懷中,親吻她的脖頸道:“你舍得嗎......”
戰瀾羞紅瞭臉看他,慕炎勾唇笑道:“逗你的,為夫這就起床。”
戰瀾穿好衣服,看向慕炎道:“昨晚朱雀給我瞭一些東西,等我們回到定安城,一定能給某人一些驚喜。”
慕炎挑眉,勾唇一笑,“有點期待。”
兩人相視一笑,瞭然於心。
戰瀾和慕炎再次來到監牢的時候,暗衛隨行,兵部侍郎陪同。
吳傢老夫人眼眸渾濁,她渾身都痛,詫異的看著戰瀾和慕炎。
老夫人心中猜著,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就連兵部的那位大人都要走在兩人的身後,保持一定的距離。
吳江流用獨眼看著戰瀾和慕炎,他也驚奇這兩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直到兵部侍郎將吳傢的人從各個牢房裡押出來,等他們四人全部到一起的時候。
吳江流惡狠狠地看著吳江海。
吳江海不明白他的弟弟為何這樣看著他,但是他沒有時間多想。
吳江海立刻撲通一聲朝著慕炎和戰瀾跪瞭下去,哀求道:“攝政王,攝政王妃,求你們放瞭我娘吧,她老人傢沒做錯什麼,她年事已高......”
就在吳江海求情的瞬間,吳傢老夫人終於知道瞭戰瀾和慕炎的身份,原來他們倆竟然是攝政王和攝政王妃!
她瞳孔猛縮,頭皮發麻,渾身顫抖,撲通一聲往後栽倒,嚇暈瞭過去。
吳江海喊道:“娘!”
吳江流此刻也汗如雨下,這兩人的身份竟然如此尊貴!
怪不得他們對於劉翰林的身份毫無忌憚!
他們哪能想到如此身份尊貴的兩人,竟然來到瞭黑嶺這樣的窮鄉僻壤!
吳江流看自己的大哥吳江海假惺惺的抹眼淚,他大罵道:“你還有臉喊娘,我們吳傢得到如此下場,還不是因為你為瞭未出生的兒子出賣瞭吳傢!”
“什麼未出生的兒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吳江海莫名其妙看向胞弟。
吳江流還沒有說話,吳林陰陽怪氣地看著吳江海冷笑,“爹,你裝什麼,昨天我都看到瞭,你的小妾有瞭身孕,被人扶著出獄瞭,你把我們所有人都賣瞭!”
吳林深知,他現在已經不是一個男人瞭,不能夠傳宗接代,眼看父親的小妾有瞭身孕,他爹就這樣對他們!
吳林心中恨極瞭自己的父親吳江海,他不好,全傢都別想好!
吳傢人根本不知道,昨天戰瀾用吳傢小妾設局,攻略的第一個人就是吳林。
當她在吳林的口中知曉瞭吳傢的一些事情之後,又去找瞭吳江流,吳傢的事情,被戰瀾摸瞭一個一清二楚。
自始至終,縣令吳江海都被蒙在鼓裡!
吳江海看向瞭面目猙獰的二弟和兒子,忽然明白瞭什麼。
他咬牙道:“你們全都被騙瞭,根本沒有什麼小妾有孕!”
吳江流和吳林看著吳江海懊惱的神情,又看瞭看戰瀾勾起的唇角,忽然之間想明白瞭!
原來都是這位攝政王妃設的局,套的他們的話。
但是此時,後悔晚矣!
“帶走!”兵部侍郎揮手道。
吳傢的幾名主犯,被兵部的人押送回定安城。
忽地,衙門外進來一個官兵,他面色凝重,神情慌張來報,“大人不好瞭,水庫那邊出瞭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