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月夫人被戰瀾的這句話嚇得魂不附體,若是戰瀾將事情說出去,往後她還如何做人!
百姓們本來就對宣武帝和虢月夫人的事情有諸多的猜測,眼下一聽皇後娘娘知道裡面的秘辛,一個個豎起瞭耳朵聆聽。
戰瀾一字一句道:“宮中的卷宗上記載,宣武帝從未將免死金牌送給任何人。”
虢月夫人的心裡七上八下,她沒有想到宮中的卷宗裡竟然還記瞭這些事情。
戰瀾繼續說道:“不過,倒是有一處記載說:宣武帝當年臨幸瞭一個揚州瘦馬,那女人的名字叫做張寧鶯......封號虢月夫人。”
虢月夫人的臉色大變,戰瀾竟然將她和宣武帝的醜事當眾說瞭出來。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多年,是宣武帝還沒有修道之前的事情。
自從宣武帝修道之後,就再也沒有來找過她。
她已經改名改姓,沒有人知道她曾經是揚州瘦馬,戰瀾是如何得知的?
太可怕瞭這個女人!
百姓們震驚瞭,一把餌料撒下,它們像是水塘裡的魚一樣,全都湧瞭上來竊竊私語。
“原來宣武帝臨幸瞭虢月夫人,她的真正身份是上不瞭臺面的揚州瘦馬,又沒有辦法帶入宮中,就養在瞭外面,封為瞭虢月夫人!”
“天哪,我算是開瞭眼瞭,原來年輕時候的宣武帝竟然這麼荒淫,他不僅和江南名妓蘇小曉生下瞭私生子司君,還在宮外養瞭一個揚州瘦馬!”
“如此看來宣武帝太讓人失望瞭,皇後娘娘方才說先帝有什麼功績,說實話,我們也想不起來!”
“是啊,若非要說功績,就是他讓南晉一日不如一日,才有瞭如今的大譽!”
百姓們討論的聲音並不大,有一些也落入瞭趙信的耳中。
他嘆息一聲,沒想到宣武帝竟然還養瞭揚州瘦馬,簡直就是皇室的恥辱!
虢月夫人手中握著免死金牌,心裡越來越心虛瞭,除瞭宣武帝在宮外養她這件事情外,她還怕戰瀾繼續追究她到底是如何得到的免死金牌。
徐春看向虢月夫人,難怪他的幹娘如此妖嬈美艷,原來這個女人曾經是揚州瘦馬。
他心裡沒有底瞭,皇後娘娘方才說宣武帝從來沒有賞賜給任何人免死金牌,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虢月夫人手中的免死金牌是假的不成!
想到這裡,他渾身止不住地發抖,難道他要完瞭嗎?
下一刻,戰瀾盯著虢月夫人的手中的免死金牌說道:“虢月夫人,要本宮說出你這個免死金牌的來歷嗎?”
虢月夫人聽這句話,隻覺得五雷轟頂,眼前一黑,瞬間暈瞭過去。
“弄醒她!”戰瀾命令道。
幾個太監上前狂甩虢月夫人巴掌,終於將她扇醒瞭過來。
戰瀾看向小安子,小安子下午就來到瞭鳳棲宮瞭,小安子果然善於察言觀色,頗為瞭解主子心意,她確實想要好好扇虢月夫人的那張臭嘴!
“皇後娘娘饒命啊!”虢月夫人的臉頰紅腫,牙齒也被扇飛瞭一顆,口齒不清說道,“我錯瞭,我全都交代。”
她抹去眼淚,再也沒有瞭往日裡高傲的模樣,她跪在地上恭敬說道:“啟稟皇後娘娘,當年先帝寵信我......哦不,寵幸賤奴,有時候也會夜宿在賤奴那裡,有一晚先帝高興就將這塊免死金牌送給瞭賤奴,先帝那日醉酒,似乎不記得這件事情瞭!”
虢月夫人已經極其卑微的向戰瀾示好瞭,她此刻才感覺到戰瀾的可怕。
戰瀾會一點點擊破人的心理防線,讓人不敢造次。
戰瀾看著虢月夫人的精湛演技,她陳述的像是事實一般。
戰瀾恍然大悟說道:“宮中的卷宗上記載著,先帝曾經丟瞭一塊免死金牌,讓人秘密去尋也沒有找到,原來是你偷的呀!”
百姓們再次震驚,虢月夫人好大的膽子啊,她竟然拿瞭一塊偷來的免死金牌招搖撞騙!
虢月夫人聽到戰瀾的話後,跪在地上挪動著膝蓋,在戰瀾面前不停求饒,“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是先帝給我的!”
“難道說宮中的卷宗還會有假!”戰瀾一把推開瞭拉著她衣擺的虢月夫人。
虢月夫人癱倒在地,改口道:“不是我偷的,是先帝放在瞭我的府中!”
戰瀾的話讓她無力反駁,不過她也沒有完全說實話,當年她趁著宣武帝醉酒,是她將免死金牌偷偷藏瞭起來。
那一日他們兩人私下去瞭許多地方,醒來後宣武帝也不記得到底在哪裡丟的免死金牌。
本來這塊免死金牌之事,她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戰瀾竟然知道所有的內幕。
可是,宣武帝當年丟失免死金牌的事情是天大的事情,當年宣武帝血氣方剛的年紀和她徹夜廝混,加之又剛剛登基不久,宣武帝也怕被一眾老臣知道此事,她猛然想起來宣武帝告訴過她:這件事情並沒有記錄在卷宗之中!
那皇後娘娘是如何得知的?
虢月夫人越想越不對,她想到瞭一種可能,頓時汗毛豎起。
戰瀾在詐她!
她猛的抬眸看到戰瀾正俯視著她,那眼神似乎早已掌控瞭一切。
其實戰瀾憑借上一世瞭解瞭不少的宮中秘辛,但是她隻知道虢月夫人是宣武帝養在宮外的揚州瘦馬。
至於免死金牌的事情完全是她對於宣武帝的瞭解判斷出來的。
其一,以宣武帝多疑、猜忌的性格,他不會向任何人輕易送出免死金牌,因為他想要殺人的時候免死金牌會讓他的帝王尊嚴毀於一旦。
其二,宣武帝極其愛自己的名聲,他刻意隱瞞司君的身份,就是不想讓人知曉江南名妓蘇小曉懷上瞭他的孩子。
那麼愛惜羽翼註重身後名聲的宣武帝,怎麼可能將這麼重要的免死金牌送給一個揚州瘦馬!
絕無可能!
而且虢月夫人是在宣武帝死後才敢拿出免死金牌,足以見得,她偷宣武帝免死金牌的事情,宣武帝並不知情!
戰瀾的眸光漸漸暗瞭下來,虢月夫人,徐傢,敢欺辱李遂一傢,她絕不會輕饒!